越过这个话题沈清穿戴整齐边打算带沂川出门,结果看到沂川的模样不禁问道:“你怎么不束发?”沂川还是和昨天一个样子,身上的衣物虽然换掉了,但长发仍旧散落披在身后。
沂川脸上有些落寂:“我习惯了,我很小便从家中出来游历,那个时候还不全然会束发,而且我自己束的发也不好看,这么多年我一直一个人也就随它去了。”他说着还压低了眉头,,手指无意识的绕过腰间挂着的玉穗,看上去情绪很低落。
沈清此刻都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我真该死啊,非要嘴欠干嘛。”
系统:‘四句话让沈清愧疚一整天。’
沈清将沂川按到椅子上说着:“那我教你吧,我从小无父无母,很早就会自己束发了,我手艺也嘎嘎好。”说着笑嘻嘻的拿起木梳拢起沂川的头发。
沂川:‘狠狠的惭愧到了’
沂川从铜镜中看着身后为自己束发的沈清,少年神色认真,细长的手指穿过发林三两下就将长发挽好随即取出一只白玉簪子簪上,还拍拍手点了点头仿佛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沂川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轻笑,沈清的手艺还真如他所说的一般好。
沈清并没有给沂川梳成和自己一样的高马尾,而是取了一部分头发簪在脑后剩下全都散落在身后,看着少了几分少年气,但配上沂川的一身烫金青袍却也缥缈出尘。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客栈里有早食,店里的小二见两人坐下便将清茶奉上,沈清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便听见隔壁桌的人说着
“你们听说了吗,今日卯时,始元拍卖行,炸了!”隔壁桌说的抑扬顿挫,沈清听着一口水呛入闷咳了一声,隔壁桌的视线瞬间聚集在他身上,沈清被这么看着多少有点尴尬,忙说道:
“您继续,您继续哈哈。”接着茶水也不喝了,问系统要了把瓜子嗑了起来,那桌人的视线又凝聚在沈清身上,半晌不说话。
“要不,来点?”沈清将手往前递了递试探的问道,空气诡异的沉默了片刻。
“来点来点吧。”刚讲话的人应到,眼神还有些不知所措的乱飘。
“好嘞~”沈清捧起瓜子往那一桌走去,将瓜子放下便落了座。
隔壁座:“……”
沂川:“……”
沈清坐下后看着沂川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子:“来啊来啊。”眼睛中雀跃的八卦之色压都压不住,沂川也不觉得尴尬,起身落座在沈清身边,沈清雀跃的眼神看着刚说始元拍卖行炸了的那个人。
隔壁座讲八卦的那个人也有些无语,怎么看着那么气质出尘的两个人好这一口呢?
沈清摸出几块上品灵石放在桌面,那人立马笑逐颜开
“在下陵东人士张罗,上知天文地理下晓鸡毛蒜皮,不知二位仙者想听些什么啊”
沈清听了他的自我介绍眼神一亮:‘这不就书中必备npc百晓通嘛。’
“你先讲,等会我想起来了问你。”沈清也不好一下子切入正题,只得先了解一下别的情况。
“那我就先给你们讲讲始元拍卖行被炸的事吧。”张晋说着喝了口茶水。
“今日卯时三刻,只听始元拍卖行传来一声巨响,砰,就见那碎瓦翻飞火光冲天,黑烟滚滚,几乎将半个拍卖行都殃及了,可饶是这样拍卖行里愣是没一个出声的,今日天明我过去看时啊竟无一人伤亡,但你们知道最搞笑的是什么吗?”张晋讲到这里乐的直拍手
“始元拍卖行的招牌让人扣了,就剩个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贼是不是跟元字犯冲啊哈哈哈哈哈哈。”
沈清:‘……’不是犯冲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个字金子少没必要。
张晋笑罢便接着说道:“我还听说啊,这始元拍卖行殿前的蛟珠啊,让人扣的一个不剩,也不知道这爆炸是不是那贼搞的,若是的话他还真是个奇人。”
沈清疑惑的看着张晋,张晋接着讲着:
“楚光城中谁人不知始元拍卖行那肮脏的手段人前脚把东西卖去他后脚就把人抢了,这么多年也就坑坑外地人,这回踢到铁板了,面子里子丢的一个不剩。”
“那为什么还能开着,不应该……”这句话是沂川问的,他说起时眼中尽是不解还夹杂着一丝火气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沈清看着沂川正义凛然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丝怪诞,他总觉得沂川不像是胸怀大义的人,但他也不知是那里生出的感觉。
系统:“对对对,是是是,就你是行了吧。”
沈清:“?”狗叫
张晋听罢:“你们应该也知道楚光这里没有外界所谓的规则,烧杀抢掠什么都有,只是不搬到明面上罢了,再说始元拍卖行后面有人,听说还是楚光的大人物。”张晋说道后面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楚光的那个人啊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听说啊还有病。”
“有病?什么病?”沈清眉头轻挑问道。
“听说他每两个月十五都要取一回人血,他一般杀的人大多都是得罪过拍卖行的人,放完血就把人埋在金玉塔下面,或者丢到秘境里喂妖兽。”张晋这句话几乎是贴在沈清耳边说的,看的出来他似乎很忌惮楚光背后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