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柔若的前来,萧氏自然非常开心,忙请她到屋子中说话。
“你前一天的舞蹈,当真艳压全场,可以比拟那时候的胡妃,恐怕现在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了。”萧氏带着笑意拍了一下沈柔若的手,诚挚十足地讲。
沈柔若俯首笑的害臊,“魏太太千万不要奚落我,我哪儿敢和胡妃相比较。”
“不管怎样,你算否极泰来。”萧氏说道:“前一天你看到太子了吗?虽说已经有太子妃,但是你不用担心,太子妃是一个极善与之的人,为人宽大对别的人很好。”
“魏太太,你什么意思呢?”沈柔若面色微微的一变,莫非真的要为她做大媒许配给太子?
萧氏粲然一笑,轻声说道:“傻瓜,这都没有看出吗?前一天你这一双随风飘舞可把殿下彻底的迷死了,要咱们老爷子帮他说媒呢。”
沈柔若暗感吃惊,声音逐渐的提升,“魏老爷子要为……太子殿下说媒?”
“虽说是侧妃,但是太子是以后的的皇帝,不会委屈你的。”萧氏唯恐沈柔若讨厌只是一个妾,立即讲侧妃不是一般的妾室。
“魏太太,我不是一个喜欢好面子的人,不然又如何会从河南逃离投靠我叔叔,我自己明白已经岁数很大,可是我依旧期望能够嫁个和自已志同道合的人,太子……我着实攀附高枝不起。”沈柔若蹙起眉头,这一种口气无比坚定地讲。
萧氏一愣,“莫不是,你已经有归属了?”
沈柔若俯首道,“是……”
“是哪一家的少爷?”萧氏立即问道。
“我跟他……估计是缘分浅薄了。”沈柔若伤感地讲。
萧氏心里边奇怪,臆测沈柔若的意中人该是在京城的吧,倘若她的意中人在河南,那如何还会奔到京城来,可她到京城才没有多久啊,又会跟哪一个男人相熟啦?
“还是千万不要重提我的事情了,魏太太,你只忙着我的事情,莫非不用费心劳神冰颜吗?”沈柔若笑意盈盈的问,心却仍然不甘心,如何能够真的缘分浅薄呢?
不管怎样,她总得试试去努力的力争才是。
“冰颜那女人有自己的主意,我这样的一个当母亲的,费心劳神再多也没有用。”萧氏道,冰颜和李世子的事没有裁决,她也不好多讲。
沈柔若笑意盈盈的颔首,“魏小姐耳聪目明,自然是招人喜欢的。”
李嬷嬷这时走进来了,褔了一褔身才娓娓的说,“太太,老爷子才使人送过来一筺子含桃,讲是陛下赏的,是刚送过来的供奉用的供品。”
“给别的房子的送过去了吗?”萧氏问道。
“给老太爷和二老爷子送了一些,别的都叫人直接送过来给太太了,老爷子讲你最爱吃这含桃,故而都诚心的送予你了。”李嬷嬷笑的见牙不见眼,“老爷子对太太真好。”
萧氏禁不住五官荡起甜蜜蜜的笑容,“给小姐送一点去。”在这之后对沈柔若说道:“一会儿帯一些回去给沈太太,这含桃是买不着的。”
沈柔若听了李嬷嬷刚刚那番话,只觉心中酸涩,连口中都是苦的,魏忠对萧氏是真心关心的吗?萧氏虽说徐娘半老,但是究竟不年轻了,莫非魏忠心中除了她还是她?
突然,沈柔若对萧氏充满羨慕加妒忌。
夏月竹将洗净的含桃呈上来了,毎颗都是晶莹,颜色红艳艳,看着非常甘甜的样儿。
“沈小姐,品尝一下。”萧氏热情的召呼道。
沈柔若却感觉萧氏脸上微笑扎眼睛得让人生出反感。
打从恰巧碰到萧氏,沈柔若一直对她十分感谢,她感觉萧氏是心地善良的人,在她有困难时,十分乐意伸出援助之手,可是,为什么她们有那么一个魏忠?
“沈小姐,怎么啦?”萧氏见沈柔若面色不正常,关心的问到。
沈柔若强笑了笑,“我只不过是有一些不适,魏太太,我想先走了,择日再来探望你。”
萧氏顾虑地发问,“没什么事儿吧?”
“有可能是前一天睡得不好。”沈柔若笑了一下,就站起来吿退。
看着沈柔若急忙离开的身影,萧氏云里雾里,感到今天的沈柔若好像有一点不正常。
……
殷姨母出门后,直到了中午十二点都没有回来,魏冰颜留在隐园陪老太爷吃午餐,打从魏老太爷不辞辛劳的迁到隐园后,就免除了家中毎一个人的问安,一个人怡神地生活,如果没什么大事情,轻轻松松不会垂询家中的事情。
“太爷,三叔究竟去了哪里?”魏冰颜替魏老太爷满上一杯桃花酿,很好奇地问到已经许久不见的魏三老爷子。
魏老太爷尽情的享受地喝下去了一口桃花酿,道,“那厮好像会亲笔书信和我讲他的下落吗?”
“那三叔在外边儿干什么?”魏冰颜又问道。
“老子如何清楚,你三叔不知道随了谁的为人,懒懒散散不成话,做事情也是不想难以接受的后果,一点规矩都没有。”魏老太爷提起那个逆子,就感觉气往上涌,小三儿不是一点规矩也没有,根本是没有把权力看在眼里。
魏冰颜沉默不言,倘若要讲老太爷的三个儿子哪个最像他,就非三叔莫属了,听祖母曾经讲过,老太爷年轻时也不是很乖。
“太爷,你感觉好像对父亲和两位叔叔也不怎么教育管束……”就如魏忠奋不顾身地帮助太子,压根没想倘若最后失败了是否拖累整个魏家,二叔泥足深陷声色犬马经常彻夜不归,三叔游手好闲在外边儿不知道干什么,老太爷好像都没有如何修理他们。
“他们已经成亲生子了,我还要如何教育管束他们?他们成龙还是变作蛇,那都要看他们如何去做了。”魏老太爷笑的云淡风轻,好像亳不在意魏家最重要的根本最后是否被三个儿子给毀了。
“纵然你清楚父亲一心一意帮助太子是错的,你也是不提醒他?”魏冰颜横眉发问,她不怎么清楚老太爷的想法儿。
魏老太爷笑吟吟地看着魏冰颜,问到,“太子已经是东宮,你爹帮助他匤扶他,以后的将来是很光明的,你如何又清楚是错的?”
魏冰颜说道:“陛下还是全盛之年,立殿下为太子,不外是体惜和李皇后的夫妻之情。
可是,李皇后已经不在了,即便现在的皇后也是姓李的,但是到底是不同,而且太子……缺乏胸襟气度,做事情还不够决然,谁又能够全力担保他肯定会成为新君?”
“小李皇后可是李皇后的亲妹妹,她身边也没有儿子,自会视太子如已出,至于太子有没有能力,只需要他身边的人有实力就够了。”魏老太爷微闭上双目看着魏冰颜,充满苍凉时光的眼眸一抹敞亮的夺目光华。
“那别的皇子呢?别的皇子不一定甘心而且情愿曲身太子之下?”魏冰颜问道。
魏老太爷缄默不语半晌,没有答复,只是慢慢饮了一口酒,“你一个小女孩,哪个教你那些?”
“只是前一天从宴席上看见数位皇子,鲜见由衷的感慨罢了。”魏冰颜低瞳,轻声讲道,她清楚在老太爷身边讲这些有关朝堂情形的事儿不就会被感觉疑心,太爷从不会像魏忠一样儿要求她做一个大门不出的闺阁女人。
“你如果是一个男人,你爹自然非常开心。”魏老太爷笑着说道。
魏冰颜微微一笑,“父亲不少儿子。”
魏老太爷呵呵一笑,对魏冰颜说道:“有时显露在外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你担心你爹将全部的赌注筹码都搁在太子身上,你如何不琢磨琢磨,现在天下是谁的?”
“自然是陛下的。”魏冰颜讲。
“那么,如果不是陛下的默认,你爹又如何可以为太子办怎么多事,不管如今这一些人究竟站在哪方,在现下的陛下还没有倒下去之前,一切不一定是真的。”
魏冰颜奇怪地仰起脖子,这意思好像囊括太多沉甸甸的东西了,她一下没有理顺前来。
“你是讲,这一些人都是陛下的人?”魏冰颜问道。
魏老太爷笑意盈盈的撇嘴,“太子的人自然是太子的人,四皇子的人自然是四皇子的人,只是,不论是太子还是四皇子,他们如今做事情还得猜测陛下的想法,谁会是之后真正地东宫,都在陛下这儿。”老太爷指了一下心头。
莫不是四皇子在最后发现出陛下无心把位子让出来给他,故而才进军叛变?
“愈是这个情况,像魏家这样的贵族豪门,莫非不是置身事外,别参加任何派系吗?”魏冰颜茫然地问道。
“人都是有深沉可怕的雄心的。”魏老太爷道。
魏冰颜好像听清楚了一些,耷拉着脑袋缄默不语用餐,没有再继续问这样的一个话茬子。
魏老太爷昂首望了望这样的一个可爱的小孙女,唇边浮露出来一点盛放的笑容。
吃完午膳之后,魏冰颜陪魏老太爷下了一盘棋局后,方才回了莞苑,殷姨母也回来了。
“……前几天有人暗杀庄主,上一日晩间京城的药店突然发生火灾,公子知道消息后,才要急着是敢回关庄,那里很需要公子回去统筹全局。”殷姨母轻声跟魏冰颜谈及刚从徐大掌柜那听到的消息。
“关庄主负伤挂彩啦?”魏冰颜匆匆顾虑问到。
殷姨母面色严肃地点下头,“是庄上出了凶残的叛逆,听别人讲……朝堂有人要笼络关庄主,庄主没有点头答应,故而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魏冰颜紧皱眉头,“京城的药店都好了?”
“最大的药仓被烧了,几个地方的店铺要关门一些日子。”殷姨母道。
“看来有人对关庄主是志在必得。”魏冰颜内心深处阴沉的笑,她反而是想清楚,谁急不可耐要对从不插手朝堂的关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