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欢快地跟在火炎的身后,把身后的萧屿和韩因看得目瞪口呆。
对他们来说,向来都是师门长辈喜欢宠爱小辈。
瞧着刚刚火炎和小不点哄时玉的样,他俩觉得,小不点和火炎,简直是把瀚天宗的这个长老,在往死里宠!
两个看向月凝,想要问原因,结果月凝也欢快的跟过去了:
“老祖前辈,小不点做的荷花酥也很好吃,你要不要也尝尝啊?”
时玉自是没心情理她。
然后,韩因也跑过去了:
“时长老,我记得小不点会做猪肉炖粉条,那个也很好吃!”
萧屿不甘示弱,也跑过去:
“不不不,我觉得小不点不管做啥都好吃,时长老应该每个都尝尝。”
明明时玉都给小不点取名了,这三个家伙,还一天天小不点小不点的浑叫。
时玉觉得这些小家伙好吵,索性窝在火炎的怀里睡起觉来。
所谓,眼不见心不念,一睡解千愁!
到了临仙阁,小不点就让月凝三人低声说话,四个人就在院子里耍。
火炎则将时玉放到了榻上安眠,见他睡得眉头皱起,忍不住用手轻抚了下皱起的位置。
他清澈的目光暗了下来。
那个灵魔石,虽说不知到底能不能让时玉重返天界,但终究留在别人手里,让他很不安心。
他直觉,甘玉是骗时玉的。
所以,他得想办法在时玉前面,找到它。
他这么想着,也陪着时玉一起躺下。
到晚上的时候,时玉就醒了。
他是感觉有人在自己的下面拱来拱去,吓醒的。
可醒来后,自己的腿上什么都没有。
火炎则安静地躺在他的身侧。
但听得他的动静,火炎立马就坐起来了。
火炎如秋月般的深眸,担忧地看着他:
“时玉,怎么了?”
时玉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然后伸开双手就抱住了火炎。
真是温暖啊,温暖得让他都不想放开。
火炎便顺坡下驴的尝试着吻他,时玉也没有拒绝。
两个人唇齿缠了会儿,时玉就放开了他,然后伏在他怀里。
因为时玉感觉,自己还在做梦...
火炎轻抚着时玉的后背:
“你是起来,还是继续睡?”
时玉不答,就只是脸埋在火炎的胸前,抱着这暖和的玩意儿,一动不动的。
火炎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起破贱说,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时玉的行为十分反常。
火炎心里很开心,但又很难过。
他不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里,时玉懂得了什么是思念,可是时玉自己是不觉得的。
但他不能急,时玉懂得了思念一个人的滋味,那以后就会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什么是留恋。
他这么想着,时玉又睡着了。
这么爱睡,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真是愁死龙了。
后来的几天里,时玉每晚上都会做梦,甚至都梦到和火炎在互扯衣服了,然后他猛地清醒过来。
他是无情无欲的神仙啊,他做什么要睡觉!
而且做梦,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生时记忆。
他可不想,一直沉浸在奇怪的梦境里。
冷静下来后,时玉果断不睡觉了,也不许火炎靠近他一步的距离。
火炎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他哪里是做梦嘛,拥抱是真的,缠着睡觉是真的,亲吻也是真的,只是没做那种事罢了。
时玉不满地道:
“你那吞云珠,修好了没?”
“你再等等,哪有那么快。”火炎自己也愁,龙神是比较疼他不假,可一生起气来,就是十天半个月也未必消。
时玉郁闷得不说话了,出了屋,就想去找小不点要栗子酥吃。
然后就看到萧屿、韩因两个在院子里比试,月凝则在一旁看热闹,小不点不知去哪了。
时玉指着他俩问火炎:
“他们怎么还在这儿?”
“临仙阁这么大,小不点一个人,多寂寞啊。他又被关老伯拘束得很。萧屿和月凝都是活泼的性子,又喜欢和他玩,正好陪着他一起热闹。”
火炎说话的语气,竟一副老气横秋的样,让时玉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不过听火炎的意思,这几个小家伙能呆在这儿,是他发的话。
毕竟,以前时玉放出话,喜静,不喜欢多余的人打扰。
见到时玉,月凝赶紧从厨房端出来一盘栗子酥,还有一盘荷花酥。
月凝笑道:“老祖前辈,你终于又醒了。小不点说,你醒了,就让我把栗子酥端给你吃。”
不过,时玉的目光,则停留在了那盘荷花酥上。
荷花酥形似荷花,酥层清晰,看着还挺好看。
结果,火炎指着院子里的紫藤花架:
“月凝,你放那吧。他自己走过去吃。”
月凝‘奥’了一声,就欢快地跑过去了,将两盘糕点放在了花架下的桌椅上,然后坐在那里等着他们俩来。
时玉不满地看了火炎一眼。
火炎便道:“成天不是躺就是打坐。看看外面风光多亮丽啊,紫藤花开得多漂亮。走两步,走起!”
火炎知道他会跟上,大踏步的就朝紫藤花架的方向过去了,红袍又是飞扬了一阵。
时玉惦记着那盘荷花酥,自是跟过去了。
月凝开心地道:“老祖前辈,荷花酥可好吃了,你尝尝?对了,忘记了,还有茶。吃糕点,不喝茶怎么行。”
她又欢快地跑回厨房,去端小不点泡好的茶了。
火炎将一小块荷花酥放进时玉的嘴里,眼睛总忍不住往时玉的薄唇上瞟。
时玉瞪他一眼:
“做什么一直惦记着?”
火炎暖白的手指,故意在他薄唇上擦了擦:
“你瞧你,吃得满嘴都是。”
嗐,真是无时无刻地想占他便宜!
时玉欲要踢火炎一脚,月凝已经端着茶上来了,还多放了几个杯子。
时玉便没动作。
“萧屿,韩因,喝茶啦!”月凝吆喝了一声。
萧屿和韩因比试完了,正觉得渴,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结果看到时玉的时候,只能慌忙刹车,先对时玉行了一礼。
时玉懒得理人,火炎就笑道:
“坐吧。”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终是迟疑着坐下了。
之前时玉不出现的时候,两个都是大口闷茶,因为真的渴了。
可时玉此刻冷湫湫的,让他们俩只敢细口的喝着,有些拘束。
火炎好奇道:“昊金门,不御气使刀的话,怎么赢太虚剑意?”
火炎给人萧屿和韩因的印象是和气,阳光。
听得他问,两个人就开始辩论起来,你说我厉害,我说我更厉害。
结果后来,竟吵了起来,又嚷着要在院子里再比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