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孔武的冥顽不化,杜美燕深深吸了口气,心里一而再再而三得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急躁!
“小五子,你最大的担心是什么?或者说你到底害怕什么?姐姐告诉你吧!你最大的担心是说不清楚,最大的害怕是被冤枉坐牢!对不对!”
“姐姐,当时我确实是爬到了那个姐姐身上,要是我说,我没有做什么,你们相信吗?”孔武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们相信!你没有做什么!”杜美燕脱口而出。
“那怎么可能?你们怎么会相信?”孔武一脸质疑得问道。
“我们相信你,自然有我们的道理。现在的问题是,你该如何将那天的事情如实告诉我们?而不是纠结于我们是如何相信你的!你只有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们,我们才能帮到你,让你摆脱困境,从此不再受到精神上的折磨!小五子,你听明白了吗?”杜美燕继续说道。
“姐姐,我相信你!我告诉你吧!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记得那天晚上,差不多快到11点了,简绍康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马上到那个农家乐去,也就是简绍康自己经营的农家乐。
我到了后,在地下室里见到了简绍康还有他的三位心腹,其中丁一山和张和控制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已经昏死过去。李俊将一个女人控制着,女人的身材很好,身上没有一点赘肉。这样魔鬼般身材的女人让李俊的手很不老实,借着控制女人的时候,时不时吃女人的豆腐。
我看到那个女人的眼神有点迷离,对李俊的侵犯没有一点反感,反而还有点迎合的意思。我知道了,女人是被下药了,以前简绍康也这样对付过其他的女人。
简绍康看见我来了以后,告诉我,今晚让我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女人身上。
简绍康丝毫没有一点顾忌得将那个女人侵犯了。
女人的呼叫声唤醒了那个昏死的男人,男人挣扎着,想摆脱丁一山和张和的控制,但换来的只是丁一山他们更加疯狂的殴打,男人被打得满地打滚,嘴里无力得反复说着,放了他的老婆一类的话。我这才知道,他们是两口子,被简绍康侮辱的女人正是他的老婆。
对于简绍康这样的禽兽行为,我感到很愤慨!但我能做什么?
简绍康发泄完后,来到卷缩在地上的男人面前,讥讽得说道,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还得辛苦一下我的兄弟们,好好伺候你家夫人。
我看到男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一口鲜血吐到简绍康脸上,随后骂道,你们都会有报应的,就是死了,也会化作厉鬼,向你们索命!
简绍康似乎并不在意男人的诅咒,将脸上的鲜血用纸擦拭干净后,把满腔的怒火统统发泄到男人身上了。
简绍康打完后,男人也看不到任何动静了。他向丁一山、张和还有李俊摆了摆手,让他们跟躺在床上的女人互动。
等到那些杂碎完事后,简绍康让我接着上,我推诿着,我的态度引来简绍康的不满,他还威胁我,如果不跟女人互动,那么接下来躺在地上的就是我。我万般无赖,只好趴在女人的身体上,我发现女人的呼吸声很弱,身体也慢慢变冷,我将这些情况告诉给了简绍康,可他却置之不理,只是催促我早点完事。
我敷衍着他们,应付了几分钟后,就离开了女人,引来了他们的嘲笑,他们的笑声犹如夜猫子的叫声在地下室里回荡着。
简绍康吩咐我们四个人开着一辆面包车,将那两口子送到‘华美大药房’,然后再回来拉上满满一车的高浓度医用酒精,我不晓得要这些高浓度的酒精干什么,只是昏昏沉沉得跟着他们做事情。
车子上,我试着用手指探了探两口子的鼻息,发现他们都没有了呼吸,我感到很害怕!
当我们将两口子弄进药店,放在床上的时候,张和便开着车子回去拉酒精了,他们几个则走到一旁抽着烟,嘴里说着下三流的话。我没有跟他们在一起,而是站在床边,小心的将被子盖在他们两口子的身上,期间我还再次试了试,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昏死过去了,还是真得死了,总之,我好害怕!
过了一会,张和回来了,他们将车上的酒精洒在床上,还有床的四周,看到他们的举动,我恍然大悟,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啊!
我试图阻止他们,还告诉他们,杀人可是重罪,要被砍头的!可是简绍康的四大金刚之首的丁一山,却蛮狠得将我推到在一边,狠狠得踢了我几脚后,凶神恶煞得告诉我,那个小妞你不是玩得挺爽吗?这些都是康哥的吩咐,这两个人必须死,谁叫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丁一山还说,要是我敢说出去,他们就一口咬定我是主谋,让我一个人背黑锅!
丁一山骂完我后,就把我一个人扔下,跑去干活了。我忍者疼痛爬起来,跟在丁一山的后边,对他们也是感到好奇,心里想着,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搞那么多名堂是为了什么?
我看见丁一山将床边的电线扯出一小节出来,小心的用小刀隔开口子,再用一小块冰块隔开,让电线不会碰到一起,引起短路,冒出火花。他小心翼翼做完这一切后,跑到厨房里,将煤气罐全部打开,屋子里的门窗早已被张和关上了。
丁一山再次检查了夹在电线之间的小冰块,觉得没有问题后,便让我们离开了药店,我们离开的时候,屋子里的煤气味道已经很浓了。
李俊开着面包车,接上我们离开了药店,但是没有开出去多远,便停在街道的口子上,丁一山吸着烟,一脸淡定得告诉我们,等不了多久,也就一支香烟的功夫,就会有好戏看了。
事情正如丁一山所料,差不多一支烟的功夫,‘华美大药房’那个方向传来一声爆炸声,跟着就火光冲天了。丁一山看到这些,将手中的香烟扔了出去,掏出手机跟简绍康汇报了情况。
丁一山打完电话,告诉我们,康哥让我们回去。李俊便开着车子拉着我们回到了农家乐。
简绍康看到我们很是高兴,发给每个人一个大大的信封,然后让人弄了一桌子的菜,他说是给我们请功。桌子上,简绍康一伙人喝的烂酒如泥。我没怎么喝,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两口子的样子,尤其是那个女人身体上的温度,让我迷糊之间也觉得自己也渐渐变凉了。”孔武说完这些,泪水早已打湿了衣服,最后抱头痛哭起来。
杜美燕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孔武,他还是花儿一样的年龄,本应该无忧无虑快乐的成长,要么在课堂上学习,要么在田野山间挥霍自己青春无限的活力!可是,他却亲眼目睹了一场罪恶的发生,经历了人生的蜕变,他内心的伤痕,又岂是寥寥几句就能抚平?或许只有将这些交给时间吧,随着时间的流逝,让他逐渐完成自我救赎,完成心灵的自我洗涤!
杜美燕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泪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是为张华两夫妻的不幸的遭遇,还是感叹孔武的跌宕人生,又或者是对人世间的不平而伤感!
“小五子,姐姐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杜美燕看到孔武渐渐控制住情绪后,接着问道。
“姐姐,你问吧!既然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对你们再有任何隐瞒。”孔武擦干眼泪回答道。
“小五子,作为简绍康的专业技术人员,负责监控设备的安转、调试以及运行,你是否对那些视频材料做了备份?如果做了备份,那些备份你放在什么地方?”杜美燕问道。
“姐姐,我刚才说过了,简绍康这个人,为人处世特别谨慎,我对那些监控设备调试的时候,一般他都会安排自己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而录制那些视频的时候,简绍康也一样,要不是他跟着我,要不就是他的心腹盯着我。我怎么敢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玩花样!”
孔武的回答让杜美燕的心情顿时惆怅了许多,也低落了许多。原以为孔武作为专业技术人员,手里面多少有点那些视频的备份,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真可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