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气冲冲的提剑就刺,只几下就将毛威打的招架不住。
“想不到,你这女娃娃剑术不错,还真是小瞧了你!”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伤了本姑娘的人,本姑娘要你好看!”南星目光狠厉,周身散发着冷血的气息。
林天深和袁嘉茵看着她身影闪动,剑气逼人。不由得一怔,手里的剑也停了下来。
‘我竟不知道小星的剑术如此了得?还以为她只是一位医者、’他站在那里紧紧的盯着她,心里不知是喜是忧!
而袁嘉茵只微微怔了一下就很快回神。看着林天深的注意力全在南星身上,她目光一变,抽出了腰间的软锁就将他锁住。
林天深一愣,想要挣脱。可那软锁带着反扣越挣扎越紧。
“你不要动了,永安司的软锁是特制的。你是挣脱不开的、”
“为何锁我?”
“为何?自然是为了交差。”
袁嘉茵看着在南星身上跳来跳去的赤目玉兽,喃喃出声,“赤目玉兽得到了最好,若是得不到,有你在永安司也能给圣上一个交代!”
“你是为了南星?”
“我为了谁都与你没有关系。你就老实的跟着我回昭城吧。”
袁嘉茵的话刚说完,就听得毛威惨叫一声,被南星一剑刺倒在地。
赤目玉兽看准机会,上前狠狠的咬了他一大口,只一会儿,那毛大人就七窍流血见了阎王。它很欢快般的继续爬到南星的肩头上,用那如同猫儿一样的脸,蹭着南星的面颊寻求表扬。
南星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它的下巴,以示鼓励。
提起带着血的点星剑,在毛威的尸体上蹭了蹭,恨恨地骂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本姑娘是病猫?还想截了本姑娘去做夫人,做你的春秋大梦!”
回头看了看正对着她笑的袁嘉茵,略微点头。
见林天深双手被捆跪在地上,她没有理会分毫,起身跃到车顶上查看紫萝的情况。云之境给出的结果是性命无忧,伤口无毒。右脚踝处伤及筋脉,骨骼碎裂。建议及时处理确保右脚可以正常行走!
见到这样的结果,她暗自松口气。那飞镖上没有淬毒,只要医治得当保住小命是没有问题。只是这脚踝伤了筋脉,怕是日后不能动武了。
想要给紫萝做手术,又见底下乱作一团,为了赤目玉兽死伤无数。
便起身高喊一声。
“毛威已死,若是想活命都给本姑娘住手!”
这一声高喊,带着内力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震得的众人纷纷停了手。
“她说什么?毛大人死了?这下完了、完了、”
“咱们可怎么办?要不跑吧、”
“也只有这样了,咱们回去禀告丞相。请丞相为毛大人报仇、”
一众劫匪看着情况不好,转头就要跑。
“兄弟们,把他们全部拿下,一个也不许跑!”
“是,掌使!”
袁嘉茵一声令下,永安司的人就冲了上去。
这帮劫匪本就是乌合之众,哪里经得起训练有素的永安司围剿。只片刻的功夫就被杀的片甲不留,全部俘虏。
藤萝庄的人看见林天深被抓,想趁此机会暗中过来解救。一旁的袁嘉茵杏眼圆睁,立马将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们若是想让他横尸当场,本掌使不介意帮忙了却你们的心愿!”
听她这样说,藤萝庄的人不敢上前一步。
林天深目光一紧,他知道永安司的做事风格。若是不能生擒就要就地诛杀,绝不可能留着活口逃跑。
现在他不察被俘,情势不妙,不能硬拼害了庄里的兄弟们。只有再寻找机会逃脱!
他看向领头的人,暗中摇摇头。又抬头看看林子深处示意他带着他们趁此逃脱,找到全叔后再想办法救他。
领头的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唯恐他性命不保,不敢再继续也没有离开。
只瞟了一眼后面的人,那人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而树林里的全叔将此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他吩咐一位伙计,“去把刚才的那个人拦下,带他过来我问问情况!”
“是!”那伙计猫着腰,悄悄的跟了上去。
全叔看着林天深跪在那里,心里一阵不安。少主都不曾给老庄主下过跪,如今,为了南星小姐却被逼到这种境地,真是不值得!
若是听我的劝,不带南星小姐当天夜里就潜出昭城,这会儿早就到塔国了,哪里又会多出这些事?现在好了,刚到云集山离着落天河谷还有两天的路程呢。赤目玉兽就认了主,怕是以后更不肯屈服了。紫萝受了伤昏迷不醒,南星小姐再记恨少主,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全叔轻叹一声,看来,回塔国的日期怕是又要耽搁了,还得想办法从永安司的手里夺回少主!
当袁嘉茵的剑架在林天深的脖子上时,南星微微一愣。她知道这是袁嘉茵威胁敌人的手段,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林天深虽然不值得同情,也不至于伤了他的性命。
再说,他身上带着青鸟玉,也许就是查找羽灵公主血脉的重要线索。若是找到公主血脉,那夜子渊的七迷踪就可以解了,自己也就能脱身了。
想到这儿,她将紫萝背进马车,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林天深,“嘉茵姐,剑下留人!把他带到马车里,我还有事情问他?”
“你该不会是想要放了他吧、”袁嘉茵一怔,收了宝剑担心的出声问道,“你是知道永安司规矩的!这人可不能随便就、”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放走他的、”南星笑的很平常扶起林天深走向马车。
林天深不敢看她的眼睛,暗自琢磨,“若是问起这次的事,我就向她表明心意,是打是杀就随她心意吧!”
二人进了马车,一阵沉默。
赤目玉兽不安的从她身上下来,卧到了她的腿上。
“紫萝为了救我脚踝骨碎裂,日后不能动武了。对于林公子来说她就是个废人,不如林公子将她卖给我吧,价钱请随便开。本姑娘还付得起!”南星一边低头摸着赤目玉兽一边说着紫萝的事。
称呼林天深的用词也从天深兄变成了林公子!
林天深抬头看看她,眼中露出了一丝无奈,支吾半天。
“你、不怪、我?”
“怪有何用?林公子的鸿鹄之志,本姑娘不想了解也不想掺和。”南星轻哼一声,“紫萝成为本姑娘真正的随从之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你真的想如此?”林天深的声调高了几分。
南星毫不隐瞒的点头。
“本姑娘知道林公子身份不俗,这藤萝庄少庄主的身份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你、从何得知?”林天深内心一慌,紧张的站起了身子。顾不得脑袋磕到了马车的棚顶。
南星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与塔国羽灵公主定然有联系!
“林公子不必紧张,本姑娘见过你身上的青鸟玉。它可是当年塔国羽灵公主的随身之物!想来你与她颇有渊源?”
看着他没有说话,她笑了笑,“本姑娘无意中听说羽灵公主的事!很欣赏她小小年纪就知道忧国忧民。不惜放弃自己尊贵的身份与尊严,为塔国换来了十几年的和平!可惜,如此的好人却没有好报。她和沈啸将军的孩子据传死在了青龙岭!可本姑娘不相信,想试着查找一下他们的下落,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南星说到这儿,抬头看着林天深。
林天深的脸色很是平静,可绑在身后的双手却紧紧的握着,以至于指甲卡进了肉里,他都感觉不到疼。
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有义父知道,这个小丫头从何得知?光凭这脖子上的青鸟玉就能断定我与羽灵公主的关系也太聪明了些?这玉是我从小就带着的,义父说过这是塔国皇室才能佩戴的玉佩。也告知了我和羽灵公主的关系。
虽然被父亲沈啸从沈府带到青龙岭时只有五岁,可依稀记得母亲羽灵公主的样貌。她那样的安静那样的美丽,这世间再也没有如此美丽的女子!直到后来遇见南星,竟能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娘亲的影子、
见他没有丝毫反应,南星笑着说道,“林公子不想说就算了,本姑娘从不强人所难!此事本姑娘不会放弃,说不定在塔国皇室里或者是蔽日圣林里也能找到线索!”
她摸着赤目玉兽的手一直没有停。
“这个小东西颇具灵性。想来那圣兽黑尾更是灵气十足!等本姑娘解决的昭城的事就去找它!”
“蔽日圣林整日毒气弥漫。你、还是、不要去了!”
林天深听着她的话,不想她去蔽日圣林涉险支吾的开口,随即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我与羽灵公主没有关系!这个青鸟玉是父亲送给我的生辰礼物!藤萝庄就在塔国境内,当然知道青鸟玉的使用规格!父亲几年前在圣林里救过大王子,这个玉佩便是他送给父亲的。也算是报了救命之恩!”
南星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只淡淡一笑不再追问下去。
“原来是这样!大王子真是好手段,竟能找到远在昭城为质的羽灵公主独特玉佩!本姑娘十分佩服!再奉劝林公子一句,此玉佩十分重要,公子还是不要带着身上的好!”
她抱起赤目玉兽出了马车,“嘉茵姐,咱们回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