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秦柏亭是何种态度,濮阳予月都要试上一试,如果她能顺利的与秦柏亭达成和约,不需四年,后年就可以实现她的目标。
濮阳予月叮嘱好带兵将要出去的连朝后,动身前往附近的城市。
“掌柜的,两碗素面,一份炒肉再加一份素菜。”锦一要完餐后看着皱眉的濮阳予月说:“抱歉殿下,这里实在没有包房了,您且忍受一下。”
这里的气温太高,潮气又重,还半点风都没有,哪怕她在军营待上许久也受不了那些汗味儿,只想赶紧吃完赶紧走。
“抱歉两位,能拼个桌吗?”一个与锦一年纪相仿的男人走过来,他带着个沉默寡言的随从,进门便直奔这里来。
濮阳予月臭着张脸没有说话,锦一客气道:“对不住了二位,我们家小姐实在不喜与他人一同用餐,还请另寻位置吧。”
锦一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但那青年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带着随从坐下说:“这里的天是真热啊,稍微动一动就一身汗,看起来二位也不太受得了?”
濮阳予月整个人都特别烦躁,不想跟他说话,坐在那里装哑巴。锦一环顾四周发现实在没座位了,小声劝她。
虽然他们两个都没回话,但那青年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尴尬,他接着说:“小朋友今年多大了?怎么就带一个侍卫出来啊?带的人太少很危险的?”
濮阳予月极其不耐烦的反问他:“怎么,难道就带一个人出来就会被坏人抓走吗?你这样来打探情况,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坏人?”
青年不怒反笑,笑得直拍旁边人的后背,濮阳予月觉得这人有病,搬起凳子挪到锦一身后躲避他的视线。
青年站起来想凑近看看濮阳予月,被锦一拦住了:“先生,适可而止吧。这里人多,我不想打架。”
他颇为遗憾的坐回去说:“没错,我就是那个坏蛋,害不害怕?”
濮阳予月捅捅锦一的后背说:“你还认不认识比较好的大夫?他这样子怕不是有什么毛病,怪可怜的,赶紧去治一治吧。”
青年的侍卫二话不说刀已出鞘,被青年摁回去了,他说:“这个病治不了哦,小朋友,这叫心病。”
濮阳予月受不了了,从凳子上跳下来说:“走吧,不吃了。”锦一紧跟其后,二人很快离开这家小饭馆。
那青年盯着濮阳予月的身影说:“那小公主还挺有意思的不是吗?”侍卫回答:“她对您大不敬理应当斩。”
“好了千一,早些年也没少被人说过,不差这几句。见过想见的人了,那就走吧,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是。”
濮阳予月坐上马车后一改刚才的样子说:“他不是这里的人,他是谁?”锦一说:“怕不是金朝派来的,无论是用刀的习惯还是他们的五官都很像金朝人,而且他们并没有想掩盖自己身份的意思,看来并不怕身份被发现。”
她对金朝了解的太少,不清楚自己刚才见的会不会是金朝的一个重要人物。锦一回想一下说:“他穿着虽然算不上多么华贵,但已经是金朝顶好的料子,从他侍卫的举动来看,那人也是个金贵的。他怕不是金朝的太子洛千舟。”
“金朝太子?他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刘贺要爽约,所以他前来打探情况的?”
锦一说:“殿下,不无可能。据属下所知,洛千舟手中的权力并不大,金朝皇帝洛乌才是手握大权的,不过老皇帝已经七十多了,眼看着快要离世,这太子不守着老皇帝,跑出来是干什么呢?”
濮阳予月说:“现在洛千舟是什么目的我们想不到,但是他能悄无声息的进来就意味着他的人已经建起一条完整的运输链,无论往里运兵还是运物资都很方便,看起来他们还真要掺和这场短时间内打不完的仗。”
濮阳予月没敢再耽搁,马不停蹄的赶往秦柏亭所在的地方。
连朝精神抖擞的骑在马上,闻静嬅就在他身边给他递东西,嘱咐他:“你这次带兵去了,若是看不妙就别硬挺着,保全实力才是重要的,阿锦她不会怪你的。如果缺什么东西就写信回来,我把东西都备好了,信一到东西就能出发。”
连朝不语,含笑看她,盯着她有些害羞,她装模做样地说:“再盯着我就打你了。”连朝抬起头不看她了,但仍是笑着的。末了他说:“你知道吗?你这样子真的很像妻子嘱咐她的丈夫。”
闻静嬅气的锤他腿说:“我还没及笄,少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连朝弯下腰很认真的问她:“那及笄以后就可以谈了吗?”闻静嬅有些语无伦次的说:“谈什么,不知道,别问我,我还是个孩子。”
虽然她没回答,但是连朝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他伸手轻弹闻静嬅一个脑崩说:“好啦,我走了,记得想我。”
“快走吧你!讨厌死了!”
连朝等人赶十天路才到达石伟统治地点的边缘,那便有士兵巡逻,不宜再过去,他招过副手说:“等一会儿你带一些人出去吸引他们注意力,若是人数多你们就跑,如果人数少,我们就围过去把他们抓住,明白了吗?”
两人定好暗号,连朝等在原地等消息。
夜里静悄悄的,又有不少蚊虫,连朝有些不耐烦的挥手赶走那些虫子突然听见两短一长的哨声,这是发起进攻的信号。
连朝立马带着剩余人马冲向哨声的来源处,对方约五千人左右,三万对五千,一点悬念也没有。连朝说:“打完了立马撤!回军营!”这是他想出来的办法,一次偷袭一些人数,养成将士们夜里精神的作息,然后在夜间突袭。
“抓了多少人?”连朝问副手,副手回答:“一千余人,都降了。”连朝满意的点点头说:“都很聪明嘛,这样就省得我去威逼利诱了。等一段时间,我们还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