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闻静嬅一边环顾周围的建筑,一边听连朝给她讲解这些地方。她问他:“你在这边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连朝支支吾吾的说:“其实在走之前我去找过那个小公主,我本来是想去警告她对你好点的,但是她说她是女的,我们就谈了些条件,我在这边替她发展兵力,她把你保护好。但我没想到她会直接把你送过来。”
别说他了,闻静嬅也没想到,明明当时听说她要嫁人的时候,濮阳予月并没有多余的表示,她还为此偷偷伤心过,原来是早有打算。
“那你能跟我说一下岐远府现在怎么样了吗?我一直很担心阿爹阿娘和阿兄。”
连朝的消息也不算太多,主要来源于濮阳予月,她说啥他就听啥。“内什么,我听说现在你爹被堵在城里出不来,但是小公主说了,让我在这边发展好,然后带兵回去支援。”
闻静嬅听到这句就好像听见了希望,连眼睛都亮了起来问道:“真的吗?”连朝很少看到平时有些娇纵的她露出这种表情,不自觉地翘了尾巴,连说话声音里都透着些骄傲:“那当然啦,要是发展的好我们还能一起回去,早点看见你爹了呢。”
“那太好了!阿锦说要发展到什么程度才能回去了吗?”
这点濮阳予月回的信里没提,他也不太好说,只能安慰闻静嬅:“阿嬅,别急,那一天很快的。我现在手里只有三万人,真正能上战场的只有不到一万人,这些人回去跟军营训练出来的兵打根本就打不过。所以我需要起码一年的时间来练兵,人数得达到六万以上,打败舒提和石伟才行。”
那说白了最少得三年。但闻静嬅清楚没有濮阳予月的支持和帮助连朝不可能这么快发展起来,她虽心急家里面,但是没有办法崔。
连朝为了转移闻静嬅注意力说道:“阿嬅,你在家里是不是也管一些帐?我没读过书,我手下的人也都没读过书,我信得过的人又太少,每次只能等锦五来理账,但是他太忙了,根本顾不过来,所以能不能请你帮我管一下?”
闻静嬅也不想白吃他的饭,思考了一下说:“小账目的话没有问题,大账目我也怕出错。我先试一试吧,等你找到适合接手的人再换一下。”
闻静嬅还在回忆自己在闻府学的点点滴滴,但连朝却想他们这样像不像夫妻,一个没忍住还笑出声音了。
“?”闻静嬅问他:“你在笑什么?”
连朝说:“我突然想起一个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因为你来了。”连朝说:“隔了那么久,我终于见到你了。”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哪怕闻静嬅不喜欢他,也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弄得有些脸红,她想不出来该说什么话,最后憋了一句:“也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了。”
连朝只是笑,没有说话。
“你终于来了。”玉锦虹说,她回过神看站在她不远处的锦一说:“你又不是一条忠心的狗,犯得着对我如此防备吗?”
锦一手上的剑还在滴血,他冷着脸说:“我忠不忠心与你何干?虎毒尚不食子,你却一心想置殿下于死地,真是猪狗不如。”
“我猪狗不如?”玉锦虹拿起茶杯摔向锦一,被他一刀劈开,她说:“若不是你和濮阳辰萧,我怎么会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他死了你怎么没死!?现在还挑拨离间我们母女之间的感情!”
锦一反手将剑插进那个想要偷袭他的人的胸膛里,然后利落的拔出来,他说:“如果你没做那档子伤害殿下的事,我尚能与你坐下来谈一谈,但是你差点要了殿下的命!”
“她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要她的命?如果她能乖乖按照齐土交给她的话来做,不就不会受伤!我会送她上帝位!就算取她些心头血也会好好养着她,不会折那么多年寿命的!”
玉锦虹接着说:“而你呢?你借威朝人的手当着予月的面除掉锦四难道就是对她好吗?你一步一步把她逼成那个冷血的样子,难不成是想让她代替你成为威朝的傀儡吗?”
锦一冷笑一声说:“一口一个威朝,当时把他们培养起来的难道不是你们吗?还自诩百年的武林世家,连养子的仔细都打听不出来,你们家那些废物还能干什么?”
玉锦虹听不得别人讲她家人的坏话,手拍石桌震出茶水,随后茶水化为水剑快速飞向锦一,他闪避躲开,踩着前开攻击他的人的脑袋腾空,随后借旁边柱子上的力冲向玉锦虹。
他一剑挥过去被她掀起的石桌挡住,顺着剑走的方向将身体调过来踹飞那张石桌,玉锦虹不甘示弱,她抽出腰间的软剑,内力调动起一旁湖水冲向锦一。
他闪身躲在柱子后面,那湖水里夹杂了水剑,在他身上划了好几道不算太深的伤口。
玉锦虹调动湖水的能力是有限的,锦一认识她许久自然知道她的极限。他掐好时间出去一剑直接刺进玉锦虹小腹侧边,与濮阳予月同样的位置。
锦一耻笑道:“你还是那么要强啊,明明从小到大就没打赢过我。”
玉锦虹狼狈的坐在水里,鲜红的血慢慢浮了上来,她说:“怎么,吃了禁药得到的力量又有什么自豪的?我爹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养你这么的白眼狼!”
“你爹和威朝又有什么区别吗?在我看来没有。管好你的手别伸的太远,我能进来第一次就能进来第二次。小心你的命。”
锦一提着剑离开,孤玉阁经过那次动荡后已经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力量了,起码没有能打赢锦一的,玉锦虹只能咬牙看着他离开。她知道他的话不是玩笑。无论锦一如何威胁她,她必须为宣鲸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