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花楹顿了顿:“不曾。”
心想这刘倩雪的问题咋比云可悠还多?她为何又开始打探自己的私事了?
“沐公子外貌如此出众,只身一人未免形单影只孤寂了些,不知沐公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本宫认识不少的大家闺秀,倒是可以为沐公子牵线搭桥,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大好姻缘!”
刘倩雪在心里盘算,若是这沐公子有家室,倒还能让自己的怀疑减轻些,如今且再顺便探探他对娶亲之事的态度,当然他若能娶亲就更好了。
经过云可悠的那场闹剧,蓝花楹现在一听到别人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就头大!
刘倩雪的热情也让她疲于应付,她搞不懂这刘倩雪是怎么想的,自己与她不过是初次见面,她从自己身上聊到云皓然身上,从云皓然身上又聊回自己身上,如今更是热络的要为自己介绍姑娘,自己与她有这么熟吗?她这自来熟的聊天方式是不是也熟得太过了?
“王妃好意在下心领了,我一人独来独往倒也习惯,况且我这人不解风情也不懂怜香惜玉,万不敢耽误佳人误人姻缘……”
不管刘倩雪是出于怎样的心思和目的,蓝花楹也懒得分辨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客套话,总之自己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尽量避免与她有交集,是一定要拒绝这件事情的。
“王妃娘娘,在下今日还有其他要事,就此先行告辞了。”
蓝花楹不想再与她闲扯,趁她还未说出其他话语之前抢先告别。
刘倩雪脸上虽然依然挂着得体的笑容,但她斩钉截铁的拒绝,也加深了刘倩雪原本对她的怀疑:这沐公子与辰王殿下的关系,看来需要好好查查。
时隔了十多日蓝花楹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香寒神色激动的扑了上来,她的脑子里现在有无数个疑问想要得到解答,蓝花楹经历了云可悠和刘倩雪的连环发问,好不容易把云可悠哄回了宫里,从刘倩雪手里溜了回来,她现在看到香寒一副好多问题等着解惑的样子就头痛。
赵基这个名字她不想再提起,同样一件事情,尤其是对她来说不算是多好的事情,她也不想一遍又一遍翻来覆去的回忆讲述。
心柔将香寒拉到了一边,示意自己可以为香寒解惑,毕竟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最清楚不过,分享八卦故事那可是她的一大爱好。
如今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凉,只是十几日未曾回来,这院里的景色越加的萧条,曾经五彩缤纷的秋菊已经凋谢,大红金黄的枫叶也消失不见,蓝花楹靠坐在秋千上,望着天空之下偶尔飞过的几只大雁出神。
心柔的香寒两人正对坐在不远处的石凳子上,两人嘀嘀咕咕议论的内容她听不大清楚,不过两人时不时传来的咯咯笑声倒是听得真切。
香寒从心柔处听来了她们这些日子的经历,尤其是最后她们居然碰到了辰王名义上的王妃,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小姐,您说那刘倩雪跟您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想从您口中问出什么答案?”
蓝花楹听到香寒的声音,从发愣的思绪中回神,她刚刚其实也在想这件事情:“或许她察觉到云皓然对她的态度太过疏离,想从我这里寻找答案吧。”
“那她对辰王的事情了解多少?对小姐您的身份应该不清楚吧?”否则她为何会说出要替小姐介绍大家闺秀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她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
“云皓然应该是不信任她的,所以他的事情她应该不能知道多少。她对我的身份暂时应该也不甚了解,只是她对我似乎有怀疑之处,我却不知道她怀疑的是什么。”
蓝花楹本就不喜谋略不善算计,能够避免的事情,她都希望能尽量规避。
“小姐无需多想,况且我们也用不着怕她的。”
“我并非怕她,不过是不想与她有接触,也不想与她有任何的纠缠罢了。”
对于刘倩雪这个人蓝花楹与她并无过节,只是对于她辰王妃的身份终究有愧疚之情。
从理智上来讲,从公正的立场上来看,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与云皓然的感情是有过错的,即便将来有一天刘倩雪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怨恨自己甚至对自己出手,那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如今减少她愧疚感的唯一方法,就是尽可能不见刘倩雪,说是软弱逃避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她都认!
被迫在辰王府里住了十多日的蓝花楹,只是在清梦居里发呆了小半日,终究觉得百无聊赖,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出门之前,她特意让心柔将自己的肤色再涂黑了几分,五官尽可能的描绘得再硬朗一些。
三人漫步走在大街上,这种久违的自在感觉真好,说到底还是云皓然的身份好使,他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好用,否则这会儿被关在大牢里的就不是赵基父子,而是自己这无权无势之人。
赵基父子作恶多端本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若无高出他们身份和地位,又如何能将他们绳之以法?权利这个东西落在坏人手里是害人的毒药,掌握在好人的手中那就是能救人的解药!
蓝花楹自己曾经站在高处,此事之前她并不懂这个道理,如今自己扮了一回普通百姓,倒是看到了一些不曾看到的事情,体会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