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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夜游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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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殿是未央宫最西侧的一座宫殿,向来是女眷在宫中夜宿之地,已过宵禁,出宫不甚方便,谢沉壁依了姑母留客意,幽行至此。

这一路上虽有湿鞋袜的小插曲,可谢沉壁的心思仍挂在椒房殿中,她思及临走之时姑母吐了口鲜血。

姑母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

她是谢家的女儿,怎能不应姑母所求让她更添忧心?

况且,这事不仅利于谢家,更利于天下安定。只是、只是……她的心忽然生了种不能为人道的郁结。

少女神游已久,没有顾及到不远处的一道目光,那目光已注视她很久,很久。

长秋殿内,宫侍齐齐向谢沉壁行礼“翁主,暖榻已铺,是否需备沐汤?”

少女扬起失意低垂的眼眸“给我拿酒来。”

女侍两两相望,一脸疑虑失措的模样,没有动静。谢沉壁不耐烦呵斥“是不是听不懂话?”

见翁主不耐,一旁的女侍急急退下,想来是去寻酒。人空后,谢沉壁却没有进内室,只是呆靠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夜晚的寒她顾不了,似乎只有这冷风能吹醒她略带昏沉的思绪。

月澄如洗,檐铃风响,她突凝思,若她只是一普通的农家女儿该多好?不用想这劳什子家族利益,天下大局。只是在每一个月明又灯火通明的夜,随风望渔晚,唯盼长安。

那该当是如何景年?

不过片刻,有脚步声随着一道沉声闯来“翁主。”

谢沉壁寻声望去,见不远处伫立着一道白色身影。那人薄唇微抿,一向冷峻的目光凝来兀然变得柔和而盛满光亮,他的手中拿着壶与金樽。

裴冽缓缓行来,向谢沉壁弓腰作礼“见过翁主。”

谢沉壁见状了然,言语快意“没想到卫尉寺的裴少君还管送酒。”

他望了谢沉壁清冷的神色“翁主为何在这清夜想起饮酒?”

“怎么现在喝酒都要向裴少君交代理由吗?”谢沉壁斜眼一挑,甚是不悦。

“裴某并不是此意,只觉酒醉伤身所以才多嘴,翁主若想饮酒也罢,只不过为了身体还是尽量少饮一些。”

少女的面色不喜不怒,看不出什么反应。裴冽只得移开了紧紧抓着她的眼神,将手中的酒壶与金樽放在石阶上便作势离去。

他转身不过两步,心一沉还是缓缓回头,死死看着眼前的少女,见她面若无状有些心急道“那日是我着了魔想利用这种腌臜事迫你难堪,是我的错,我知你没有遇上那种不堪事。”

这话他早就想与她说明白,只不过这些日子总没有合适的机会,宫变之后他忙着替父协助太尉大人处理叛军后事,实在挪不开身。今日撞见长秋宫侍在庖厨玉酿阁中寻酒,便多嘴问了句,这才知道她今夜宿在宫中。

谢沉壁神色一正,打断他“你相信我有或没有遭遇不堪的事我都不在乎。”

她不在意他怎么想吗?

裴洌心中有种隐隐的失落,他家世渊远,自幼师承名师,朝乾夕惕文武双修。十岁那年跟随阿爹从渔阳迁居洛邑,此处虽是异乡令他来时稍有不适应,但也因着阿爹在太后身前行事的关系而颇受众人礼重。

而后,少年出入宫闱,深受太后器重。

雷霆声望,拔地而起。

但是原来他的想法在她的心里并不重要,他的歉意想来她也是不在乎的。

少年郎神色复杂,他久久凝望那片玉颜,心神稍稍一滞作罢“裴某告退。”他从来都是骄傲的,或许不甚明显,但他活到今日的人生中还未有过这样低声下气的时刻。

虽然在那深谷小屋他们两闹得不太愉快,但他毕竟救过她,两家又是太后的左膀右臂,她没必要与他闹的太僵。思及此,谢沉壁神色稍缓“没有事忙的话,就留下来陪我喝几口吧。”

裴冽的心终于有丝欣喜的涌动,他急急掀起深衣下摆坐下来。谢沉壁见他动作急切又稚气,不由觉着好笑,淡淡摇头,口中喃喃“血滴子.....”

裴家父子掌宫门卫,是最得姑母信任的外姓人,号称太后身边的血滴子,廷尉狱中不知被他们抓进去多少大臣,手中过了多少人命,在洛邑城中从来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可此时谢沉壁竟觉得他的动作像个欣喜快乐的孩童。

谢沉壁把两人中间的器皿一摆,将酒盈樽,两人对饮望月。

连连几杯急酒下腹,裴冽有些呛得慌,他拍了拍胸口急的脸红。

此刻听见身侧传来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他向声望去见一旁少女粉腻的肌肤被酒熏的微绯动人,看她模样倒像乐开了花。

那少女笑意狡黠“令人闻风丧胆的血滴子原来不会喝酒啊?”

“我……只是喝的急。”

“这酒可一点都不烧,你不会就是不会,没什么丢人的。”

裴洌也不再辩驳,只是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思及很多与她有关的前事,四处暗伏的黑色似乎给了他一缕轻松。他开口与她道来“元敬,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金樽清酒在少女手中轻晃,她凝神一思“是你随你阿爹进宫赴秋日宴?大概是五年还是六年前?”

果然,她不记得。

“是在渔阳,你五岁那年。”

谢沉壁起了兴趣“五岁?你是说十二年前?我在渔阳何时见过你?”

裴洌只是低头一笑“那时你刚被受封翁主,可神气了。”

“我没欺负你吧?”少女探身靠近裴洌,仔细观摩着他的表情“哦……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我说你怎么对我有些敌意呢,你就是在渔阳鞞巷中挡我路的那个小胖子是吧?”

“谁挡你路了?明明就是你……”

“我什么?”

她又露出了那个表情,飞扬又骄傲,隐隐还能看出一点不讲理,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裴洌望着止不住的漾开笑意“你没什么?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不给我行礼还挡路,活该被人扔湖里。”

“是是是!我活该。”

谢沉壁也笑了,笑意中沾着点窃喜。“没想到当年那个小胖子现在长这么高这么大了?”她想到了什么,饮了口酒又加了句“还这么坏!”

“你觉得我很坏吗?”裴洌止了笑意,神色认真。

“你还不坏?你那么会用刑,这洛邑城里谁不怕你?”言罢她将手里金樽盛满的酒一饮而尽,裴洌望着,有一丝酒随着她的嘴角顺着白玉的下巴和脖子直流进衣襟的胸口。

不知为何,他觉得她这话是因为那个啬夫而言。那日在承明殿,她看到那个啬夫满身被他所伤,虽然他对那啬夫掌的刑带着私欲,可是那是他揣摩了太后的意思才做的。

如今那个啬夫竟因为在宫乱之夜救了陛下与太后免了酷刑,还做了建章宫校尉。为什么他觉得,那个人正一步一步离这个女人越来越近。

他没由来的郁闷,错开了望她的目光“翁主,夜寒霜重,这酒也喝了,你还是早点休息。”

不待谢沉壁回神,裴洌将所剩无几的酒壶和樽急急收了,身影一动竟已行了几十米远。

“哎!你……”

她绢眉一蹙,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这深宫酒都不能自由喝了,真有意思。

裴洌走后她并没有进屋,坐在石阶上的人往后一倒,双肘撑着身子凝思神游。忽然,她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刚刚还笑裴洌喝不了酒,其实她自己的酒量也不高。

偌大的宫殿又只剩下她了,安静的可怕。谢沉壁轻闭弯眸,随风晃动自己的身躯,虽然冷,不过冷也好,她觉得自己好似要随风而去了。

突然,她身子一轻,只觉心一跳,谢沉壁睁眼一看,高挺的眉骨连着锋利的鼻梁的侧颜落在她眼前,那人深邃的凤眸如寒潭清冷,带着一丝怒意。

蒙涑将她横抱在怀中,直直向屋内跨去。谢沉壁这才感觉他身穿宫门卫的轻甲,难怪磕的她有些疼,他将她放在床榻上。即刻除去她的锦履和足衣。

“你干什么?”

谢沉壁见他未答她,只是幽幽将不远处宫侍早已生好的暖炉拿到她身边,谢沉壁这才惊觉自己的襦裙下摆和履袜都是湿的。

虽然知他是何意,但是想起那日出宫他的态度她便不开心。谢沉壁负气将脚边的暖炉一踢,那炉中的碳火扬洒在地已然作废。

“我不需要你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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