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瓷突然站起来,“其实我一直是娄瑾老师的电影电视迷。”
“谁不是。”褚宗骐噗嗤一笑。
岑瓷压下杀了这只傻狍子的心,挂着最美最自然的笑说道:“我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就是有一天能和娄瑾老师一起拍一部电视剧,但是这个心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实现。”
“那你努力提升演技呗。”
岑瓷目光如刀,挂着笑容说着最狠的话:“褚宗骐!给老娘闭嘴。”
褚宗骐吓得举双手投降,然后捂着嘴巴表示再也不插话了。
在大家的笑声中。岑瓷继续开口:“那个愿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但是今天娄瑾老师就在我的身边,我若是不主动一些,岂不是要终身遗憾。
我能否邀请您一起来唱一首歌?”
娄瑾摇了摇头。“实在是抱歉。你这两个心愿都不是我能做主的。”
被扫了脸的岑瓷神色不变,她很清楚不能给娄瑾这样的大咖甩脸,不然会被网曝。
“挑演员这件事都是导演制片人来做决定,我们都是被挑选者,至于唱歌,再放下乐器进入演员这个行业后,还是给自己留点空间。”
“高畅,今年跨年你们台邀请娄瑾去,让他大合唱,我倒要看看什么叫做被现实压弯腰。”司又看似开玩笑实则是施压。
你就算再大的腕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实在扫了前辈们的面子。
“他今天不唱是因为我在。”苏蓓拿着茶缸坐得笔直,举手投足间都是沉稳,和刚刚判若两人。
“此话怎讲?”高畅好奇的问道。
“惧内。”苏蓓说完看向娄瑾。
娄瑾连忙作揖。“知我者老婆大人也。我是真的不能答应岑瓷合唱,今天我老婆就坐在这儿,我和一个女生两个人合唱一曲,就让那些捕风捉影的记者们胡乱写一通,我这今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我看嫂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呀。”岑瓷不愿放弃这样的机会,她就是脸皮厚,达成露脸目的就行,其它的都是她出名的工具人。
“那你就看错了。”一直做背景的季元白突然说话了。褚宗骐喝水直接呛了。季元白眼神扫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让他们两个人比划几招,你们就知道了。”
“对呀,那个舞剑!绝了!”
看来那场综艺很多人看过。
岑瓷只能尴尬的坐下,也加入了“想看”的行列中,毕竟顶流表演了,他们才能展示才华。不然这趟通告岂不是白来了。
娄瑾看看自家媳妇,叹了口气。“我一个人就行,她吃多了,坐着看看就行。你可千万不要动。”
苏蓓笑着点点头。
外人看来是娄瑾害怕二人对练不让苏蓓动,其实是因为苏蓓此时余毒未解不宜运功。
娄瑾站在院子中间,“等等,我先摘个树枝。”
话音未落,一柄剑直接飞了过来,娄瑾帅气的接过。镜头给到外围工作人员,一个白衣古装女子抱着琴露了脸。
“盟主。”女子声音清脆,七弦古琴在空中旋转,苏蓓站起身单手接住旋入怀中,斜抱着走到扶桑树下。
镜头有给到了那名女子,只见她掏出手机,直接开录。
季元白成了讲解员。“苏蓓是古武门派逍遥派掌门,还是武林盟主。退伍后的职位也是中华武术规范交流部部长。
白衣女子叫破茧,也是逍遥派的,是我非常敬重的中医前辈。”
“中医真的很神奇,你扎完我就不痒了。我看她岁数不大,算是老神医吗?
那场直播里有她吗?”中外混血并在国外长大的扎克十分好奇,他比了个噶脖子的动作。
季元白点点头,“她号脉比算命还准,剑比扎针快。”
随着苏蓓调试完音准,琴弦拨动,琴音传来。
娄瑾剑出鞘,随着琴音练起,唰唰唰的刚劲有力,快如闪电。
突然清冷的歌声传入众人耳朵,娄瑾气息乱了,他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苏蓓。
不,确切的是璇瑜君,那个精通音律却从不在人前唱歌的缄瑕剑,就是哥哥千般请求,好物送了无数,也听不到他一声梵音。
《天赐》
晨巳而坐 术法修心
幻化逆五行 仗剑护众生
蝼蚁须臾跨磐石滴水穿
渡黄泉 往生无归处
煌煌千寻不如载载凡尘
天定 人和 轮回往
燃尽修之福缘
得朝暮相依 适我愿兮
空守千年 亦无悔
君思我思 忘川平 求白首
此念上表天地三清
不渡奈何 不饮孟婆
看尽繁华情根重
朝生暮死亦平生。
娄瑾一边听着,一边红了眼眶。他脑海里都是苏蓓的影子。
初中时教自己舞剑。
高中时一吻定情,
异世夜晚画尽前生景,
忍痛写下绝笔将身体交出,
烧烤摊喝酒聊天,
懒散的警察酷爱打游戏,
游乐园里抱着自己大叫,
放弃一切,缅北相救。
太多太多的记忆冲击着他。
破茧已经留下了眼泪。
褚宗骐和季元白在桌子下面握紧了对方的手。
歌尽曲绝,娄瑾宝剑归鞘,大步走向苏蓓。
苏蓓单手抱着琴,笑的坦荡。
娄瑾弯腰行古礼:“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无关须眉粉黛,君心亦我心。”
“季元白哥。他们说什么呢?”汉语言一窍不通,普通话刚刚及格的扎克求了感觉最好说话的哥哥,求解释。
“娄瑾说:我爱你。
苏蓓说:无关性别,我也爱你。”季元白看着扎克方向。
可扎克却找不到季元白的眼神,因为他前面一个是褚宗骐。
褚宗骐低声重复:“无关须眉粉黛,君心亦我心。”
娄瑾搂着苏蓓向众人走去,他笑的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