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芊水不禁发出低低的吟笑声.在楼呓听来却分明是在嘲笑他,虽然就是在嘲笑他.
“笑什么?!秦怜,带她回自己房间去.”
“是.”
白不眠要追上去,被楼呓拦住,楼呓一脚踹上房门.
“白世子要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吾,未免有些太过愚钝了.”楼呓坐到书案前,视线在毛笔上停留了一下,又转到一旁,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楼呓,你也配?!少自恋了,本世子就是看上了若美人,本世子的性子,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不是吗?”白不眠抢过他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哦?真的不是因为姜梦珧的事?”楼呓又盛了一杯茶,优雅的小抿一口.
“楼呓你闭嘴!你还有脸提当年的事?!若不是你,梦珧她怎么会……”白不眠有些控制不住的吼道.
“白不眠,吾说过了,姜梦珧她就是水性杨花的性子,背着你,她数不清和多少男人睡过!”楼呓也不再忍让“当年的事吾亲眼所见,骗你对吾有什么好处?!”
“住口!梦珧怎么可能……楼呓你不过是恋上了梦珧,见她不妥协,你才编出这一套措辞来骗我!是你,是你亲手把梦珧逼上了绝路……”
“白不眠你够了!姜梦珧说什么你都信,你忘了她本就是盛华楼的陪酒女了吗?你也真是够蠢的.她当年分明是被男人作死的,然后被人做成上吊自杀的模样,吾都调查清楚了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信?楼呓你在搞笑吗?谁不知道你最擅长伪装,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路人,陌生人,受害者,你不累吗?”
白不眠从袖子间掏出一块有些裂痕的玉佩,细细的抚摸着.
“可惜我的梦珧,她再也回不来了.楼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他双目似冰,嘴角还擒着一抹令人遐想的笑.说完这句话,他便拂袖离开了.
白不眠一走,段恒就过来了,房间里的寒意让他不自觉的有点畏缩着不敢进去.
“站在门口干嘛?进来.”
“殿下……洛岚郡主说如果她今天见不到你就要在房间里上吊自杀.”
“让她死好了,这种事还用的着来问吾?!”
“是.”
白不眠,等哪天你知道了真相,最好不要哭着来求我原谅!……
什么鬼,那边吵起来了?交莫腰是啥?怎么没声音了?什么情况?怎么有段恒的声音?
若芊水正将耳朵贴在墙上偷听着隔壁楼呓房里的声音.
“你在干嘛?!”楼呓忽然来了,就站在门口看着她.
若芊水心底一惊,方才怎么没听见他的脚步声,跟个鬼似的.
若芊水站直了身子,转身看着他,平静的摇了摇头.
楼呓:……你猜我信吗?
“若芊水,有些事你少知道的好,知道的太多,容易死.”
若芊水冷漠的看着他,像看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桌上的毛笔,你动过?”楼呓又道.
若芊水又是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楼呓是在试探她,能暴露 她的芊字就倒着写.
楼呓深邃的眼眸盯住若芊水的眼睛,想要将她看穿一般,若芊水也不怕,朝他看过去,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楼呓扭头走了,盯着若芊水看久了,他总是莫名不太敢看她,这种感觉,解释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