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魏林夕就醒了,打算起床。毕竟今天算是安家正式的第一次露面,这次的宴席一定不能搞砸了。
“起这么早做什么,再多睡一会,有些事白妈妈会料理的。”
魏林夕才刚坐起来,其实整个人还没完全清醒呢,结果就被安子珝重新拖着躺下,被抱在了怀里。
安子珝显然也没醒,连眼皮都没睁开,闭着眼将人抱进怀里拽了抓被子就要接着睡。
“不行,还有事呢,我要起了。”
说着起,但魏林夕的声音却有气无力的,明显还没睡饱,眼皮打颤好像下一瞬就闭上了。
她努力的再次睁开,想挣开安子珝的怀抱起床。
“没事,你睡你的,不会有事的。”
安子珝抓住魏林夕乱动的手塞进被子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抱的人更紧了。
魏林夕是个很听劝的人,其实她自己都不想起这么早,慢慢的居然真的又睡着了,再醒过来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天已经大亮。
“都怪你,我都说要起了,要起了,你非要拉着我,你
看,我起晚了吧。”
魏林夕正在忙着上妆,怕一会来不及回来收拾客人就来了,而伊香正在忙着给她梳头。
“这怎么能怪我,你难道不想睡?”
此刻安子珝已经洗漱完,坐在那里吃早饭呢,他慢条斯理的样子和着急急忙忙的魏林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林夕忙的没空分辨,取过胭脂在脸颊擦了一点,整个人的气色瞬间提起来了,然后又拿过口脂,但想到一会要吃早饭,就没涂。
然后又在首饰盒里挑了一对耳坠带上,伊香也已经给她梳好了头,戴好了钗环首饰。
“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胡闹,我也不可能起晚了呀。”
魏林夕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中午饭还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呢,她要多吃点才行。
“这你就冤枉我了,我这两晚可没胡闹你,我难道不体贴吗?”
安子珝将魏林夕喜欢的小菜挪到她面前,凑近的小声说道。
低低的耳语带着些刚起床的慵懒,格外的蛊惑人心。
“快吃你的吧。”
魏林夕气恼的在
安子珝的嘴里塞了一个包子,怕他再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
这三天她算是知道了,什么谦谦君子,什么芝兰玉树,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是一样的不要脸,尤其是哄人的时候,那是什么脸都不要了。
魏林夕想到每晚睡前安子珝说的那些话,有些连她这个现代人都觉得过分。
难道是因为她没经验所以天真了,其实别的情侣也都是这样的?
可他不是个古人吗,就这么外露放肆。
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魏林夕觉得今天一天她都要红着脸了,连胭脂都不用擦。
“好我不说了,等到了······我单独说给你听。”
安子珝笑着咬了一口包子,慢慢的咀嚼,但眼睛却没离开过魏林夕,好像他嘴里吃的不是包子,而是她一样。
魏林夕埋头吃饭,她今天还有好多事呢,男色啊果然误人。
早饭之后,魏林夕终于打起精神来处理事了,其实就和安子珝说的一样,很多事白妈妈都已经做好了,只要她去确认一眼就行了。
她就是第一次做这
个有点紧张,所以她今天打算退居二线,做一个不出风头的好儿媳。
魏林夕直接去了李氏那里请安,之后白妈妈或者旁人有什么事找她就直接去正院。
而李氏有劲没处使呢,毕竟以上次她做这些还是侯夫人的时候,既感慨又有些怀念,不知不觉的就帮着处理了一些事。
魏林夕在一边看着,学习的同时也打定主意等安子文的媳妇进门之后一定要好好培养,以后这些事让她和小嫂子一起做。
齐棉绒是寡居之人,有些事不好出面,但她可以在内里统筹,外边的事就让新嫂子出面就好了。
魏林夕完全没有权柄旁落的担心,只想将这些琐碎的事都分出去,人尽其用。
但在大家门户里,只有主母才有权利支持一场宴席,身边跟着帮忙的媳妇妯娌那证明都是得用或者受宠的,而魏林夕却想主动交出去。
李氏不知道魏林夕所想,只觉得今天的魏林夕很懂事,也不出头,难得让她很满意。
“一会年轻的夫人和姑娘由大嫂和雨欣雨乐招待,年纪大
些的夫人就二婶三婶还有母亲了。”
李氏在心里刚夸了魏林夕,结果她就来找不痛快了,不过李氏也没说什么还是点了头。
其实她是不想齐棉绒出来见客人的,虽然席上有她的位置,但到底是个寡妇,李氏觉得让她待客不好。
但魏林夕却持反对意见,一家人都忙了起来,就让她避开,这不是孤立人吗?
而且在北地根本没有这样的习俗,寡妇怎么了,寡妇在这里照样能抛头露面。
当然了官宦人家和平民百姓不一样,还是要忌讳一点,但也没说不能待客出门。
甚至在这边寡妇再嫁的比比皆是,齐棉绒没比她大几岁,难道就一辈子困在内宅不见客不交际?
魏林夕只是听着就觉得难以忍受了,所以还是为小嫂子争取了该有的权益。
这还没说再嫁呢,就是出来招待招待客人而已,有什么不行的。
魏林夕给了齐棉绒一个放心的眼神。
本来齐棉绒该习惯这种事了,但看到魏林夕望过来的眼神的时候,就觉得,也许可以换一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