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盛，这两个，一个小网剧的女二，还有大制作的女四，哪个比较好？”早饭时分，姜观南神清气爽，将两个剧本铺在靳盛面前。
少年没睡醒似的，眼底黑眼圈挺重，但还是认真看了看是哪个，诚恳道，“都不错啊，不能都演吗？”
他看过剧本，俩高质量的片子，错过哪个他都觉得可惜。
说到姜观南心坎上了，但撞期了，“只能选一个，时间太接近，我都挺喜欢，但不知道选哪一个。”
靳盛吞了个煎蛋，左看看右瞅瞅，指了指那个小网剧，“这个吧，题材我挺喜欢，人设够坏。”
这个……
姜观南不确定望了他一眼，表情莫名，“题材你挺喜欢？不就是恶俗老套的女配穿越修仙剧嘛，爱我的我不爱，不爱的人爱我，纠纠缠缠腻腻歪歪。”
“题材挺新的啊，《嫁给一个花和尚》，你听过这类的剧么？光靠名字就能火！”靳盛信心十足。
姜观南笑了，“行行行，听你的，帮我投个试镜简历，就原女主白月光师叔好了。”
“好嘞！”
囫囵吞枣咽完整碗粥，靳盛蹬蹬蹬跑上楼去了书房，征用里头的电脑。
他没怎么玩儿过电脑，打字可慢，挑了几张姜观南还算符合人设的照片投了过去，试镜凝黛仙尊。
在少年心里，姜观南就是白月光的存在，耀眼夺目到几乎没人会跟她表白，因为自觉不配。
靳盛不知道姜观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遭遇了什么，也不敢问，更没资格指手画脚，但只要她需要，他永远都在，尽管作用不大。
下午姜观南有杂志要拍，靳盛也带着相机跟了过去。
当然，不是跟摄影师抢饭碗，是他最近在学网上的那些vlog拍摄，想给姜观南多拍点，提升一下人气。
摄影师是女的，冷着一张颇具科技感的面容，指使姜观南摆姿势，说话有些苛刻。
再不好的摄影师姜观南都见过，没什么反应，照着她的话展露大长腿和小蛮腰。
“把裤子脱了。”女摄影师突然要求道。
“……”
靳盛惊呆了，手机录像的动作一顿，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他是给姜观南接了什么，那什么大片吗？怎么画风突然变了？
姜观南笑笑，知道这摄影师是看她脾气好，觉得只要给钱脱个裤子没什么。
“为什么要脱裤子？”她好脾气的问。
摄影师皱眉，“别耽误时间，两个小时拍不出好照片尾款可不会轻易给你！”
靳盛的脸已经沉了，正打算上前理论，姜观南急忙拉住他，好声好气道，“不好意思，您跟我经纪人谈的是正常的拍摄，没说要露内衣，我们公司有要求，恐怕这次真的不行。您要是想找我拍内衣广告请联系公司或者经纪人，咱们下次有缘分再一起合作。”
摄影师也不太高兴，但看了眼又高又凶的靳盛，没为难他们，拍完照一声不吭拎设备走人，拽得一批。
姜观南做模特的经验还算丰富，自身条件又好，很容易出片，她有清醒的自我认知，但能不得罪人就别得罪，这是她的处事原则。
给靳盛买了个冰淇淋，姜观南学着他的样子坐在台阶上，顶着寒风舔脆筒。
“还气呢靳大经纪，不是都拒绝了吗，您至于生气这么久。”
靳盛冷哼，恶狠狠咬了口冰淇淋，牙都快冻掉了，“大冷天的，你不怕拉肚子？到时候生病了不还得我伺候你！”
姜观南叹了口气，无奈道，“没办法，就好这一口，幸好是冬天，夏天我天天吃冰。有瘾，戒不掉。”
“你这生活习惯不健康。”少年板着脸教训她。
“那你呢？就没个坏习惯，比如抽烟喝酒。”姜观南问，又想了想，好像确实没见他吸过烟，顶多陪她喝点儿啤的，酒量十分不错。
哦，对了，刚开始做她经纪人那会儿，靳盛陪她一起去过饭局，挡了不少酒。
少年瑟瑟发抖舔完了一整个冰淇淋，舌头都快冻掉了，红着鼻子道，“我是三好青年，不吸烟不喝酒，还定期体检，身体健康得很！”
“嗯，你健康，说的谁不健康一样！”姜观南没好气呵道，“气消了吧，回家。”
没消。
他想想都气。
气那个女人用命令的语气让姜观南脱裤子，气她仿佛见怪不怪，甚至游刃有余处理了。
以前的姜观南，外表冷漠，心底柔软，总傻乎乎的满足别人的一切要求。
现在的她，外表温柔豁达，实则心底是一块儿坚冰，阻挡着所有想住进去的人，除了席格斯里。
靳盛整个人都泛着酸气，不明白席格斯里到底凭什么。
姜观南每天都往隔壁跑，坐在沙发上看剧本，顺便等席格斯里回来。
每次门口发出响声，席格先生回来，姜观南都会扑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后，踮脚去寻他的唇。
青年也每次都不给亲，躲避道，“刚回来，脏。”
“哪里脏了，亲一下嘛。”
“我先去洗个澡。”
姜观南疑惑，“你不都是先换衣服，工作完了才洗澡的吗？”
席格斯里：“……”
当然是为了给她亲亲抱抱，先洗干净。
席格斯里半开玩笑道，“想让你拥有干净可口的情人，这个理由满意吗？”
姜观南纠结了，犹犹豫豫问，“我两个小时之前洗的，还算新鲜吗？”
两人对视半晌都笑了。
“算新鲜。”
她当然算新鲜，就算不新鲜他也不介意。
和姜观南想的不同，他的洁癖完全没那么严重，只是对人对物而已。但被女孩儿加了一层滤镜的感觉很不错，席格斯里感受得出来，她很黏他。
青年还真去洗了个澡，然后裹得严严实实出来了，凌乱的发上水珠还没擦干净，姜观南已经等不及了，又给了他一个抱抱。
这次女孩儿没立马亲他，静静仰着脸颊看他，仔仔细细观察。
“席格先生，我以前都不敢这样看你。”姜观南委屈道。
他们身份好像从未相配过。
咖啡店员和客人，菜鸟学妹和事业有成的学长，女明星和贵族。
还好，她不敢奢望占据席格夫人的位置，只求一晌贪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