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郝浅浅一直拉着金云炀的胳膊,但自己全然不知,金云炀也是为了让了安稳一动不动,旁边的随从也想提醒,但是都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这时吴祁正专心盯着瓦罐的煲的汤药,不时的添柴,就连什么时候安昕站在了他身后他都没察觉。
“我说小子,你俩都对这姑娘这么上心,你不去看屋里的人,怎么跑这煎药了,交给下人们就好了。”安昕在后面调侃着吴祁。
吴祁实在专心,没发现安昕在后,但是听了之后还是盯着炉子摇了摇头道:“安昕姐,这药自己盯着才放心。”
“那我盯着,你去吧。”
“我…还是算了吧,一个人够了。”其实吴祁真心着急想看看郝浅浅的状况,可是金云炀也在应该用不到自己的吧……
安昕听后一脸不开心,推着犹犹豫豫的男孩道:“快去,快去,我来。”
就这样吴祁被沈昕赶出了厨房,吴祁愣了会还是进屋看了眼郝浅浅。
刚进屋就看着郝浅浅拉着金云炀的衣角,金云炀示意他小点声,此时她已熟睡,发出着均匀的呼吸声。
吴祁也坐到了身边,看着郝浅浅的小脸已经恢复到正常的颜色,呼吸平稳也松了口气,只是金云炀却一直要歪着身子。
“云炀…你打算怎么办。”吴祁看女子已经睡得安稳后轻轻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还是不能告诉她我们的身份,还有一会恐怕你要先走,要不不好解释,她这么要强的一个人一定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她住在潇湘馆,所以之后我会送她只鸽子保证她安全。”
“好,还是你想的周到。”吴祁也同意的点了点头。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榻边的金云炀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开始皱了皱眉头。吴祁也观察到了这一点,虽然金云炀皱着眉头,但是他能让郝浅浅一直拉这么久说明了这个女孩在他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这时郝浅浅的纤长且浓密的睫毛似乎动了动,两个男人也发现了,接着郝浅浅开始试着睁开了眼睛,金云炀赶紧道:“快去通知安大夫,她醒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到了厨房,安昕依旧在看着火炉,吴祁兴奋的道:“安昕姐,她醒了,她醒了,你快去看看。”
“你这小子毛利毛躁的,她要不醒我还奇怪了呢,药马上好了。”安昕端出药说道。
“对了,一会我就走,这几天就麻烦你了,安昕姐不要和她说是我找的你,你说是云炀的朋友就好了。”吴祁看着安昕即将出门赶紧叮嘱着。
安昕回头审视着问道:“怎么就便宜那姓金那小子了?
吴祁认真的解释道:“安昕姐别这么说,云炀是我最好的兄弟。”
安昕没回话就端着药进了卧室。
郝浅浅在试着睁了几次眼后终于睁开了,金云炀在焦急的盯着自己,只是刚刚好像模模糊糊看了个和吴祁一样身段的男子但是却没有。
记得自己逃跑被抓,又被金云炀所救,要不是金云炀救了自己恐怕只能被那几个地痞先奸后杀了,这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个21世纪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尽管在古代却依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几次三番被他所救。郝浅浅似乎是彷徨的看着金云炀的眼睛,他漂亮眼睛总有种被人看过就忘不掉的魔力,但是他此刻对自己担忧紧张不是假的,看的郝浅浅心里酸涩,眼睛不自主的流出了眼泪滑落在眼角的眼窝里。
金云炀见郝浅浅盯着自己却没说话,很是担忧,但是过了一会居然哭了,她这么要强的一个女子竟然哭了。
金云炀便要抬手给郝浅浅擦去,刚一伸手,胳膊就疼的顿了一下,从小习武的金云炀自然体力不会差,但是这大半天的不活动对胳膊的血液循环是大大的阻碍,常人更是坚持不到他的一半时间。
郝浅浅也发现了他的蹊跷发现自己握着他的胳膊,赶紧松开,他都这样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握了他多久,他到现在一句话还没问自己被绑架的前因后果,他这样是原谅自己了吗……
郝浅浅心里还在推测着这个事,金云炀慢慢抬手,用自己的手肚轻轻的擦去了她的泪。
“咚咚咚。”
此时半开着的门象安昕征性的用脚踢了几下几下,门外的安昕双手端着药道:“药好了。”
金云炀闻言道:“快快,安大夫,她醒了。”说完就给安昕腾出了一个给郝浅浅诊脉的位置。
安昕随即扒了扒郝浅浅的眼睛,又捏了捏手指,确定无碍后又搭上了手腕,金云炀依旧不放心的盯着床上神情空洞的女孩,猜不透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把脉结束收回来手后,安昕看着郝浅浅说道:“姑娘的毒是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这个药不能落下,要每日服用大概喝个7天就余毒才能都清干净。”
躺在床上的郝浅浅反应回来是她治的自己,点了点头,泛白的嘴唇尽力的冲着安昕微微笑道。
“我还要在盯两天,两天过后我就走了,她也基本没事了。”说完安昕便盛出一碗药,要喂郝浅浅吃药。
“好好,安大夫能待一段时间我自是开心,你也忙很久了,我来就行。”说着就要把碗拿过来亲自给郝浅浅喂。
安昕见状把药碗递给了他,便脚步轻盈了出去了。
金云炀则摸了摸药碗的温度,感觉不是那么的烫,就把药送到了郝浅浅的嘴前,此时郝浅浅对于面前男子的细心照顾有些感动,自己还没和他解释过自己这次是原本想找她道歉的,上次总归是自己太不相信他造成的。
郝浅浅正出神中,金云炀已经把药递到了她嘴前,见面前的女孩愁眉不展嘴唇依旧紧闭,试探性轻轻的问道:“郝浅浅?郝浅浅?”
郝浅浅的思绪瞬间回来了,眼睛目光躲闪着对金云炀说道:“其实…我那天是来和你道歉的,我知道那天是我不信任你了,后来才知道那两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