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帝朱由检看着百官与内阁次辅钱龙锡与朝中的东林党沆瀣一气,真是一丘之貉比之真小人大恶人的魏忠贤阉党更让人心生忌惮。
钱龙锡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用大恶人魏忠贤治他,坏人间,狗咬狗,不伤也一嘴毛。
朱由检见众人都同意在大明推广这番薯新农作物,心也放开了些,接着淡淡道:“朕,接下来要说一件极为重要之事,都安静些?”
“加封英国公张维贤为太师,领兵部尚书衔,入内阁,总管京营兵权改制。”
“张之极任神机营武官,统领神机营。”
“朕与英国公张维贤,已经下决心要改组京营兵权,将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这三大拱卫京师的亲卫改制。”
朱由检正要接着说话时,在海禁一事刚胜半子的钱龙锡,站出列,又缓缓道:“陛下……”
想要继续长篇大论的礼部尚书钱龙锡没等开口,朱由检便沉声道:“钱大人,朕要改自己亲军、亲卫,你是不是,朕,要做的事,你都反对?”
“掌控京营兵权的英国公张维贤都没出声反对,你反对,反对什么?好,朕,让你说,说不好的话,朕直接命人将你当殿砍死。”
“其他人真想跟钱龙锡,一起送命的,朕也都不拦着,再说又不是没杀过,那一砍阉党五十九人,你们都忘了?”
反应也快的钱龙锡,真把墙头草发挥的淋漓尽致,重重跪下,说这货脑子好,也真是好,立马改口的沉声道:“陛下,臣,都还没说话,臣,是全心全力支持陛下,改制京营兵权的。”
“五军营,为明军三大王牌军之最,由大明各行省特选,调出来的精锐骑兵、步兵组成的野战军,作为大明军队中的王牌军,五军营自成祖年创立来,历经无数战役,作为靖难之役中的尖刀部队、参与平定安南、成祖五次北征都是主力部队,在数次大战如麓川之役、北京保卫战、成化犁庭等等都是大明的定海神针。”
“嘉靖爷二十九年将三千营改称神枢营大增实力,并将原隶三千营的红盔将军二千五百人与明甲将军五百人编入该营,设战兵营、车兵营、守兵营各三名,执事营一名;设左右副将各一名,练勇参将、参将、游击将军、佐击将军各两名,分领十个营,还包括预备兵大约七万人左右。”
“京师禁卫军中三大营最特殊的部队神机营,把这神勇部队交给代代忠烈的张家,张之极这年轻后生定会给大家不一样的惊喜,臣,钱龙锡也深表赞同,神机营是大明军队中专门掌管火器的特殊部队,火器朝廷百官中何人不知,袁崇焕在宁远之战的神奇之用,用那红衣大炮将建奴女真匪首努尔哈赤都给轰上西天,火器、火炮、火药这一项,朝廷一定要将其放在重中之重。”
“陛下,改制京营兵权,臣,钱龙锡举双手双脚赞同。”
朱由检没想到内阁次辅钱龙锡这货,还真是个人才,难怪这货也能成为东林党头脑人物,见风使舵这开船的本事,真高明。
脸色好了许多的朱由检,语气缓和不少,淡淡道:“钱次辅,不愧是万历年间的两榜进士,大明政令、政事如此了然于胸,你们为官应该多向钱次辅学习的。”
“英国公张维贤京营兵权改制之事,朕,还多需你劳心劳力。”
张维贤缓缓出列,一拱手,沉声道:“陛下,老臣必用心辅佐,京营兵权之事,臣一定全力配合。
在朝一众官员都瞠目结舌,钱龙锡在京营兵权之事,没有核心利益冲突,发声支持无可厚非,但张家根上都在京营兵权上,朝廷何人不懂,都是天下拔尖的读书人,都是明眼人,这是崇祯帝朱由检与英国公在争夺京营兵权。
大家都疑问英国公张维贤不是从龙之功的首功之人,怎么崇祯帝这么早就过河拆桥?
众人真没想到英国公张维贤这么容易妥协,难道张家有把柄被皇帝抓住?
朱由检接着缓缓道:“好,京营兵权之事,这事需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朕也将京营兵权之事多交于英国公与谈迁改制。”
“朕,今日还想与众大臣,议论辽东局势?以及对建奴女真的新匪首皇太极,也想问问大家有何对策?”
内阁成员张瑞图缓缓出列,这位与董其昌、邢侗、米万钟合称明朝书法四大家,以擅书名世,书法奇逸,峻峭劲利,笔势生动,奇姿横生,身上大儒之气不由自主散出,对着朱由检恭敬的淡淡道:“陛下,臣以为辽东局势关乎大明的生死存亡,建奴女真已然势大,蒙古各部对大明也是虎视眈眈的厉兵秣马,臣,以为陛下应该回迁都城,再定都南京,用长江天险守城,江南本就是大明最为富庶之地,更是大明龙兴之地。”
“建奴女真与蒙古各部已然势大,短时间大明也无法灭之,我们只需守城,退守南京,用时间消耗他们便可,这群未开化的野蛮之人也不足为惧。”
“朝廷只需与女真修兵议和,辽东每年兵饷、粮饷能省大半,让大明疲惫之态,让天下百姓都休养生息,对大明有益。”
张瑞图此言引得不少朝臣叫好,不少大臣心中也是这般想法。
听这话的朱由检气的一口热血差点喷出,天啊!怎么东林党人的肚子里就装这些货色,叫朕迁都再回南京,这些人怕蒙古人,怕建奴女,怕得都深入骨髓了。
一身绿袍的谈迁,在这朝堂之上本就另类,脸愤怒得涨红脸,浑身颤抖,手伸向腰间葫芦酒壶,咬着牙真忍不了的,狠狠砸向内阁成员张瑞图,大声骂道:“张大人,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书法已然入圣的人,心思不如三岁孩童。”
“你们满朝文武,刚刚口口声声说要尊祖训,娘西皮的,真忍不住的骂娘了,张瑞图你把大明祖训置于何地?”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谈迁涨红脸声嘶力竭怒吼道。
张瑞图被谈迁突如其来的呐喊给惊着,满腹才学的他竟一时语塞,沉默半天后才怒声道:“谁许你带酒壶上殿,你这无礼无德,连功名都未得之上,能站在朝堂之上本就是陛下圣恩,老夫讨论朝政,那由得你放肆?”
谈迁摇头道:“下官有一问张大人?我是大明人否?”
张瑞图点了点头后,谈迁继续道:“这张大人认就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谈迁也是大明之人,天下之责更是责无旁贷,义不容辞。”
“陛下,为何让臣,以九品绿袍之身入阁,就是要让谈迁羞辱满堂血染红衣的朝臣,看看个个满腹经纶的个个,竟然都是这般货色。”
“呸,看不起你们。”
满朝文武都一脸怒气的,死盯着这一袭绿袍的狂人谈迁,个个恨不得都将其生吞了。
朱由检站起身,一拂袖负手在后,对着满朝文武,沉声道:“朕,来回应张瑞图,哼,谈迁为何能带酒上殿,是朕许的,让他入阁,也是让你们这些身穿红袍之人,知道自己与绿袍谈迁的差距。”
“朕,再回应张瑞图,主张南迁者死,朕,这个回应明确吗?”
“锦衣卫。”
本就在殿中的一众锦衣卫,个个声如猛虎道,一同抽刀。
朱由检抬起手,异常冷漠道:“主张南迁者再出声,朕不介意血染皇极殿,那怕杀尽朝臣,推到重来,这大明也乱不了,不信的人,可以用头试试。”
在皇极殿的二人,相视一笑,一人台上龙袍朱由检,一人台下绿袍谈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