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隐看看二爷又看看老夫人,他希望自己的这番话能把老夫人和二爷二娘说服了,如果真是这样,也不必他成日里去做这么多费心费力的事情去阻止二爷被奸人拉向与侯府对立的一边了。
二爷一向十分中意二娘,如果如今连二夫人都能放得下,那么他一个大男人当然更加能够把这些事情放下了!
陆河贤听到这里心中才明白自家二爷居然勾结宦官,这可是杀头的大罪,难怪祖母如此的生气了。
自他走了之后看来府内真的是发生了许多事情,他有记忆以来,只记得二爷人虽然胆小怕事,但是他跟何氏都是聪明的人,从来都不曾有过什么十分过火的事情。
怎的两个人如今这么不懂事儿,做了这样不明智的事情呢?但愿如今他们能幡然醒悟,再者说陆河隐都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了,他们怎么还会不懂事情的严重性?又或者该说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他们一心只想着攀附富贵升官发财,所以自动忽略了事情的后果而已。
这种暂时被
蒙了心智的人事后被人挑明了便能够及时悬崖勒马,这样也不至于把事情扩大了。
老夫人看着跪在下面的二爷夫妇二人冷哼一声:“亏你们还是长辈,看的还没一个小辈通透,怎么现在侯府的地位满足不了你们,还是侯府的家产不够你们挥霍?整天只想着巴结一个宦官!怎么,那宦官许了你们另一个淮阴侯么?”
听见母亲提到“淮阴侯”这三个字一下子吓得连神都慌张了,母亲说这个的言外之意就是说他想要离了老夫人这颗大树,连祖宗也不认识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做法,二爷怎么敢承认?承认了,便真真是要被砍头的了,不仅不尊祖上,还妄图贪恋祖上爵位,这样的大罪,任凭他有几个脑袋也是不够让皇帝砍的啊!
二爷这下子心里再也没有什么犹豫了,他赶紧往前挪了几步,哭着不住地磕头道“母亲,孩儿知错了,您就原谅孩儿吧!是孩儿一时间不知好歹,被小小宦官给带跑了,儿子不肖,还请母亲能够再给孩儿一张脸皮,孩儿以
后再也不敢了!”二爷跪走到老夫的跟前抓着他的裙摆祈求的说道,老夫人冷哼一声,不予理睬,二爷把目光看向陆河隐:“好侄儿,是叔叔的错,你原谅叔叔今天的事吧,帮我劝劝你祖母!”
“二爷您赶紧起来吧,您这样跪着侄儿可受不起!”陆河隐将心中的反感隐去,脸上满是能够瞒过老祖宗的担忧之色。
“这件事是叔叔的不对,叔叔只是一时间被冲晕了脑子才会做出去你院子里这种错事,你就原谅叔叔,这件事就此揭过吧。”二爷心中清楚,只要陆河隐将证据交出去,他就可以将整个侯府摘出去,倒时候完蛋的就只有他跟何氏二人。
陆河隐笑道:“叔叔言重了,不论怎么说您都是我叔叔,我父亲的亲弟弟,我怎么会怪罪与您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事我是知道的!二叔您也应该知道!”
陆河隐这话说的算是答应了不再追究这件事,但是同样也提醒了二爷不要再做任何有损侯府的事情,毕竟他们是一体的
,他若真的做了什么事,他自己同样也逃不了。
二爷听见了忙点头,然后祈求的看向老夫人,陆河贤在一旁帮衬道:“老祖宗,二爷是真的知错了,您就原谅他吧,他跟二娘身上还带着伤呢!”
老夫人看着身上带着伤痕的二爷何尝不心疼,可是倘若她这次不严惩一下他们二人,到时候恐怕就不止是一条鞭痕这么简单了,而是脖子跟脑袋分家的后果了!
老夫人目光凝视着二爷片刻问:“老二,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有一点,你必须与那个宦官划清界限,你可做的到?”
“可以,可以,儿子跟你保证,一定会跟公公划清界限,不再来往,如有不遵,儿子便惨死街头,死无葬身之地!”二爷举着三根手指对着天道:“您若不信儿子可以发誓!”
老夫人定定的看着二爷,不说话,直到确定二爷确实是真心悔过,这才沉重的闭上了眼睛:“去请大夫来吧!我院子里还有一瓶圣上御赐金疮药,你去派人取来跟何氏用吧!”
“谢母亲!谢母亲!”
二爷欣喜万分,不住的道谢。
何氏面色苍白,此刻早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可还是朝着老夫人叩了个头:“谢老夫人!”
说完便一头倒在了地上,晕厥了过去。二爷一看夫人晕倒连忙朝着外面呼唤:“来人,快请大夫来,快点!”
“是!”门口的下人听了赶忙应了声就小跑着离开了,连行礼都来不及。
老夫人忽然觉得一阵头晕,可能是担子终于卸了下来,心中轻了,身体却也有些承受不住。陆河隐瞧着老夫人面上带着疲惫之色赶忙道:“祖母可是不舒服,孙儿送您会院子里歇息!”
老夫人这次没再推脱,而是同意了,门外的如意听见了动静赶忙走了进来,朝老夫人行了个礼,再朝二爷告了个退,就搀扶着老夫人离去了,陆河隐跟陆河贤二人紧跟其后。
陆河贤对二爷的事情好奇,心中焦急万分,等将老夫人送回院子后立马迫不及待等问道:“二爷他居然跟官宦勾结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陆河隐看着陆河隐嘴角微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