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隐用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然后眼含着威胁说道,“下次不许再偷喝酒了,就是别人逼着你喝,你也可以不喝,你可以别忘了你现在侯府三公子!”
玲珑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乖巧的说道,“以后我都不喝了。”
陆河隐挑眉笑了笑,满意的点点头。微微的月光照射在陆河隐的肩头,此刻连着他也是褶褶生辉。
玲珑又是在凉亭里坐了一会,感觉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以后,便打算跟陆河隐一起回到宴会,毕竟突然离场太久并不好。
可是才跟着陆河隐出了凉亭,玲珑就被人伸手拦住了。
玲珑抬眼去看,发现是今天花厅见到的红衣女子。
这红衣女子手握手帕,紧张的立在玲珑的面前。玲珑不解的看着她,然后眼角的余光向陆河隐撇去。
可此时陆河隐正挑着眉玩味的看着她与红衣女子。
“我……”红衣女子开口了,可是刚说了一个我字就有些红着脸,颤抖的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下一句。
玲珑对此更是不解,只好对着红衣女子温和的笑道,“姑娘有什么事吗?”
红衣女子用力的点点头,红着脸一副羞涩的样子,完
全看不出白天与刘怡对质时的凶狠模样。
“我……”红衣女子又是扭着帕子,纠结了半天也没把接下去的话说出口。
玲珑有些迷茫的对着红衣女子笑了笑,继续温和的说道,“姑娘这是对我有什么话要说吗?”
红衣女子有些痴迷的望着玲珑,然后禁捏手帕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终于吐了几个字,“我心悦你!陆公子!”
喜欢她?
不不不对,是喜欢陆河隐,只是此刻用着陆河隐的身份的玲珑头一次被一个女子表白,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她连忙转头,求救一般看着陆河隐,毕竟这人的表白是对着陆河隐表白的。可是陆河隐见着玲珑慌乱的模样,也是有趣的勾勾唇,显然并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
玲珑头一次遇到这种事,见着陆河隐不帮她,她也只能有些楞楞的站在原地。内心什么纠结,不知道应该回什么。
可是红衣女子瞧着自己表白完,“陆河隐”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就心头发酸,眼眶泛红。
红着眼睛,也没有等玲珑再说什么,便绝望的哭泣道,“我……我知道了。”
说完便转身跑向了远处,
玲珑楞楞的看着红衣女子的背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想着,她还没有说什么,这姑娘就明白了什么。
只是看着红衣女子哭着跑了,陆河隐却在玲珑的背后笑出了声。
玲珑顿时回头瞪他,有些气恼的说道,“你笑什么。”
陆河隐神秘的摇摇头,然后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玲珑,朱唇轻启,骂了句,“呆子。”
还什么都没明白的玲珑,突然被骂成呆子,顿时就鼓着脸,大步向前回了宴会,一路上也没理身后的陆河隐。
陆河隐自是无所谓,一路悠闲自在的跟着玲珑回了宴会。
刚坐回自己的位置,就见着李旬端着酒杯就从一旁走了过来。
笑着风生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揶揄道,“河隐你什么时候酒量变得这么差了?”
玲珑被拍了一下,瞧着李旬挨着她坐了下来,她自然是不习惯的往旁边挪了挪,边挪边说道,“上次落了水以后,大夫就让我少喝酒了。”
李旬蹙眉,又是往嘴里倒了一口,哈着酒气道,“你这落水这么严重?”
玲珑闻着酒气不自在的往旁边避了避,然后用力的点点头,“对啊,差点没命。”
“这么严重!”
李旬一阵惊讶,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陆河隐”,心中顿时有种愧疚感,这么严重他都没时间去侯府看一下“陆河隐”。
摸上玲珑的肩头,李旬愧疚的道了一句,“当时我还在江南游湖,要是知道你这么个情况,我肯定第一个就回京了。”
说完还愧疚的锤了锤胸口,一副内疚不已的样子。
玲珑望着他这副内疚的样子,挑眉笑了笑,心里顿时有了主意。瞧着李旬,揶揄道,“早就过去了,不过你要是想补偿我那也未藏不可。”
“补偿?”李旬有些疑惑的问道。
玲珑点头,“对啊,看你这么内疚,不如你补偿我一下。”说完还坏笑的眨了一下眼睛。
李旬顿时有些迷茫的挠了挠头,他怎么感觉“陆河隐”变得有些柔里柔气的啊。
“你要什么补偿。”李旬挠头疑惑的问道。
玲珑笑了一下,她本来就是想要逗逗李旬而已,她又不是陆河隐,自然不会要什么补偿。
所以她只是摇摇头,随口说了句不知道,然后就将这话题转移了过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虽然转移了话题,可李旬心里还是考虑着给“陆河隐”来点补偿。
以后得玲珑
看着这补偿,顿时对今日突然而起的坏心,后悔的挠心挠肺。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玲珑跟着李旬又是乱侃了一通,宴会便结束了。这一整天也没单独见过南衡公的玲珑,突然要在走的时候被南衡公府的管家叫住了。
管家让她去见一面南衡公,还不让陆河隐跟着。玲珑无奈看了一眼淡定的陆河隐,便自己跟着管家去了。
玲珑有些诧异的跟着管家,路上有些不解的问道,“南衡公找我可有说是为了什么事情?”
管家是个机灵人,嘴巴也是个严实,看着玲珑问,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回了一句不知道,便继续恭敬的引路了。
没听着答案的玲珑,也是无奈的跟着管家去了。
走了一会,便听见管家说,“公子,到了。”
玲珑便见着他们来到一处精致别院,别院里种着与花厅无异的各种美花。玲珑早就听过南衡公喜欢花,今日一见果真是没错。
微眯着眼,装作陆河隐那般轻挑的笑了笑,然后有些握着拳手,有些紧张的推门而进。
毕竟她听之前陆河隐提过,南衡公虽然爱花可是性子却不是跟花一般温柔,不到不温柔而且性格十分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