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小女孩很开心。
风向晚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小女孩,买下她手中所有的玫瑰花。
当她将玫瑰花尽数送到沈西洲面前,沈西洲并没有感动,而是犹如褪下绵羊外皮的恶狼。
他恶狠狠将她手中玫瑰悉数夺下,再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烂:“我不需要你给我送花,你也不配。”
风向晚:“……”
这是触碰到他逆鳞了?
她其实是故意送他玫瑰,想看下他反应的。
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看来想要取代顾翩翩走进他心里,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沈西洲开着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风向晚被呛了一嘴的车尾气。
这男人,就这么走了?不管她了?
他开的还是她从沈家开出来的车。
她漫无目的般往前走了几步,本来以为她要打车回去了,谁知道蓝色跑车又嗖的一下戳在了她面前。
沈西洲降下车窗,脸色臭极了:“上车。”
风向晚吐吐舌头,心有不满,但还是乖乖上车。
这地方不好打车。
沈西洲没跟她说一句话,风向晚一路顶着车里的低气压,直到车子开进沈家。
沈西洲下了车,也没打算搭理她,径直就要回自己房间,风向晚本来也不想理他,但想起什么,还是小跑着追上他,把包里的资料拿出来,塞到他手里:“回去记得看。”
等风向晚走远了,沈西洲摊开手,发现风向晚给他的是新的资料。
他给她甩脸色,可她还是没忘记把这个给他。
风向晚现在有钱有闲,不用去上班,本来就喜欢睡觉的她睡到日上三竿。
下午她出去逛了一趟街,天黑了,她估摸着沈西洲要下班了,便准备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回家。
一辆黑色路虎停在了她面前,等车里的人把车窗摇下来,她才发现是沈西城,脸瞬间拉了下来:“怎么是你?”
沈西城也没有好脸色,一脸不耐:“爷爷让我顺路把你捎回去。”
他今天出来见客户,快结束的时候接到爷爷电话,爷爷说风向晚在紫薇路逛街,让他回去的路上顺路去接她回家。
本来他可以拒绝的,但一想到以前爱他爱的要死,黏他黏的要死的风向晚突然不围着他转,还为了沈西洲处处跟他作对,他就鬼使神差答应了。
他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可风向晚在听了他的话后并没有上他的车,反而走远了几步,和他保持距离,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
“西洲,我在紫薇路,逛街逛累了,你下班了没有?要是下班了开车过来,把我捎回去。”
沈西城黑下了脸,将车子开近了一点:“我的车你就坐不得?何必多此一举?”
他记得以前她想蹭他车,他还嫌弃她脏。
现在给她机会,她竟然不要。
“就是坐不得,我怕西洲误会,吃醋。”
怼完他,转头,她又对着电话那头的沈西洲撒娇:“可一定要快点过来,我在这等你哟。”
挂完电话,她也不看他,又走进了商场。
沈西洲本来不想去接她,可他听到了沈西城的声音。
呵,风向晚不理睬沈西城,沈西城还犯贱又往前凑了?
抱着气沈西城的心态,沈西洲绕道去紫薇路接风向晚。
他一给风向晚打电话,风向晚就从商场跑了出来。
看到沈西城还没走,她脸上染上几分不耐烦:“你怎么还没走?”
沈西城阴沉着一张脸,没回话,一踩油门离开了。
碍眼的人走了,风向晚这才喜滋滋上了沈西洲的车:“西洲,我们回家吧!”
沈西洲难得主动跟她说话:“你怎么不坐沈西城的车回去?”
“我为什么要坐他的车?比起坐他的车,还是坐你的车安心又舒服。”
风向晚惬意躺了下来,并且闭上了眼睛。
等沈西洲停下车,叫了一声“风向晚,下车”,发现她没反应,才意识到她在他车上睡着了。
她可真是心大。
一点也不怕他伤害她是不是?
本来他想用力推醒她,可是当他的手触到她的胳膊,却改为了环抱。
他将她抱了起来,小心抱出车外。
这辈子,他都没对除顾翩翩以外的女人这么温柔过。
外院到风向晚的房间的路程并不短,可他却并不觉得远,甚至将她放在床上,他还有些舍不得放手。
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带着薄茧的手已经抚上她柔软的脸颊。
风向晚脸颊被蹭得有些痒,她不适地往被窝深处钻。
沈西洲意识到他对她展现了不该有的温柔后惊慌地收回手,一抹厌恶和狠厉慢慢在他眼中聚拢。
沈老爷子看到这一幕,眼睛阴沉沉的,拄着拐杖慢慢走远。
他回到书房,给沈西城打去电话,质问的口吻:“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顺路把风向晚接回来,她怎么是跟西洲一起回来的?”
要是平时,受到了那样的难堪,要面子的沈西城才不屑说明真相,可现在,他竟带着一丝怨念说:“是风向晚不肯坐我的车,执意要沈西洲去接她,跟我无关。”
沈老爷子锁起眉头。
风向晚怎么会拒绝西城的主动示好?
难不成她提出要嫁给西洲,不是赌气?
事情超出沈老爷子的掌控,他有些躁了。
匆匆跟沈西城挂了电话,他立马给沈西洲打电话:“马上来我书房一趟。”
沈西洲给熟睡的风向晚盖好被子,马不停蹄赶去书房。
才到门口,他就被一本厚厚的书砸中了脑袋。
沈老爷子怒不可遏:“我是不是警告过你,风向晚最终会成为你的嫂子,不要跟她走太近?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沈西洲不敢去揉被砸痛的脑袋,他踏进书房,只有一如既往的恭敬:“孙儿知错,孙儿会注意。”
“好了,滚吧,看见你就心烦。”沈老爷子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之色。
沈西洲脸上没有愤恨,他恭敬地弯了个腰:“孙儿退下了。”
可等他踏出书房,他脸上展现出压都压不住的黑沉。
心情很烦,所以他开车离开了沈家,转而去了私人别墅。
手下平时就住在这,听到院子里传来刹车声,他忙出来迎接沈西洲。
看到沈西洲额角的伤,他脸色微变,意识到什么,他有些愠怒:“那个老不死的又伤了你?”
沈西洲边说边走进客厅:“嗯,他嫌我跟风向晚走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