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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守战之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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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涯蒲得到两名士兵的消息之后,寝食难安。

她手握军权,是否起兵镇压,全在自己一念之间。可事到临头,她的心中却陷入了无尽的纠结:根据两名士兵的呈报,女帝此行,光是眼下能想到的,便有三重危险:

第一、路途中随时可能杀出来的那伙贼人。如果士兵所说不错,这群佩戴乌青铁剑的刺客极有可能已经暗设埋伏,女帝前路危机重重;

第二、哗变的北境军。眼下北境军必然已经在彻底混乱的边缘,一旦女帝稍迟半步,这群北境叛军便可能铤而走险;

第三、九天江北岸的十五万鄂狼族人!这是最大的威胁。一旦鄂狼族越江而至,北境军必然不堪一击,北烟城也断然难以阻挡,女帝亲赴前线的消息一旦泄露,鄂狼族必然拼尽全力想要擒拿女帝,后果不堪设想!

而如若宣布起兵拒敌,她将违背女帝的圣谕;可如若依然安之若素,女帝已然深陷危险的边缘!

她已在守战之间乱了方寸。

~~~

深夜,田雄正在府里书房练字,书房的门被人敲了三声,田雄一听知道是管家,问道:“什么事儿?”管家隔着门道:“大人,云海城安城主求见。”田雄一听,赶忙道:“快请安城主进来。”

安震海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书房,田雄忙道:“安城主怎么会到紫凌城来?深夜驾临寒舍,莫非也听到了什么风声?”

安震海道:“田大人怎么能欺我无知,北境军哗变,几十万石粮草就是我云海城征调的,我怎会不知!”

田雄忙道:“那恐怕女帝秘密出宫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安震海忙道:“岂止是知道,眼下还有一个大事儿!”

田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安震海凑近田雄耳边道:“今天我儿剑藜偷偷告诉我,鄂狼族已经起兵,现正驻扎在九天江北岸,随时可能打到南岸来,一举扫荡我北境军!”

田雄大惊:“怎么可能!为什么连我都不知道?”

安震海告诉了田雄两名士兵受侯筠青之命传达鄂狼族起兵消息、路遇乌青铁剑刺客、女帝手书等事情,为防止朝野震动,眼下被涯蒲封锁了消息。

田雄皱着眉头说:“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兵部近两日也会收到前线的兵报了。”说着又一拍大腿:“如若真的如此,那陛下的性命危在旦夕啊!”

安震海应和道:“正是啊田大人!眼下北境军、鄂狼族,双双威胁,你看是不是要请长公主迅速决断,下令派兵镇压呢?”

田雄一听,眉头紧锁,踱步了两圈,道:“不行!太冒险了!一旦公主下令,必定打草惊蛇,叛军和敌军将连成一气,后果不堪设想!无论我们能否顺利打赢这场战争,陛下都会起疑心,认为我们违背旨意,有意将她置于死地!”

安震海回应道:“可如果我们不起兵,万一陛下行踪被暴露,鄂狼族挥师南下,菖蒲王明明可以起兵应敌,最终却贻误战机,岂不是更落下个见死不救、不忠不孝的恶名?”

田雄也不禁打了个寒颤,真是个进退两难的抉择。

安震海见田雄已经难以决断,于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想法,田大人听听,是否可行?”

田雄一听,不禁笑了,道:“原来安城主是有备而来啊!”

安震海笑道:“我以为,这场战争,非打不可!”

田雄道:“那陛下的安危,我们就不顾了?”

安震海附耳对田雄说道:“陛下的安危当然要顾,可依我之见,恐怕顾得了她的生,顾不了她的死啊……”

田雄一听,心中悚然一惊:“你的意思是?”

安震海得意道:“要是陛下一不小心被敌军所擒、或是死于乱军之中,那么眼下这个天下,谁做主呢?”

田雄脱口而出——“长公主!”

安震海笑道:“那这天下,不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吗!”

田雄会心一笑,转而又有些疑虑道:“还是不妥!正所谓‘师出有名’,一旦长公主下令起兵,陛下势必疑心长公主此举违背圣意,‘看似救驾,实为欺君’,万一陛下顺利归来,复治长公主之罪,又如何是好?”

安震海道:“这一点我自然想到了。不过,如果公主不是主动下令,而是被他人胁迫呢?”

田雄听完,恍然大悟,笑道:“妙哉!妙哉!安城主,这么妙的计谋,不知道是谁的主意?”

安震海笑道:“我儿剑藜与长公主伉俪情深,他也是为了长公主好啊……”

田雄当即了然,朗声大笑起来:“好!好!好!”

~~~

清晨,菖蒲宫内,涯蒲正在梳妆,安剑藜正在庭院练剑。

阳光洒在院中,一派祥和。

何蓉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喘着大气说道:“监国!不好啦!”安剑藜也停下了手上的招式,望了过来。涯蒲呵道:“一大早,匆匆忙忙,有失体统!”何蓉道:“监国,你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门口……门口……全来了……”涯蒲瞥了一眼何蓉,见她神色慌张,便道:“好吧,知道了。”

走到菖蒲宫门口,见大门紧闭,几名侍女和男丁都哆哆嗦嗦地站在门侧。涯蒲呵道:“都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开门?打开!”

侍女们不敢违命,使尽力气,打开了高逾数丈的长风门。只见门前广场上,数百名大臣跪在地上,一见到大门打开,突然便喧哗起来。

涯蒲大惊,向左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无人应答。涯蒲只得踏出大门,渠灵、左棠等几位一品上卿跪在最前面,一看到涯蒲出来,左棠便突然高声呼喊起来:“鄂狼族起兵压境,请监国发兵讨伐!”身后的其他大臣纷纷应和,群情激奋。

涯蒲一听,心中一怔:鄂狼族起兵之事,自己也不过是昨日上午才知悉,正式的兵报也没有传来,为何左棠却已经知晓了呢?

~~~

原来,就在昨夜安震海与田雄密谋之后,安震海在宫里放出风声,传言两名北境军入宫之事。此事本不足以引起关注,可安剑藜却突然暗调禁军,将两名将士的住所加强防卫。这动静迅速引起了渠灵的关注——她身处内宫,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无法躲过她的耳朵。

于是渠灵秘密问询了宫门守卫及住所的宫女,守卫便说这二人俱是从北境归来,带来了密报;又根据宫女所述二人的甲胄细节及饮食口音,确认是北境军将士无疑。渠灵当即心生疑虑,赶忙唤人去请左棠入宫商议,同时又恐涯芷已经给宫里也传来了消息,便连夜前往芷兰宫找来了红粉两位姑娘。

不过片刻,红粉二人便赶到了礼部,左棠也到了。渠灵把所听所闻告知了三人,左棠一听,顿时觉得蹊跷,问及红衣粉衣二人,又未有公主的任何消息,当下揣测:此事必然与女帝出行有莫大的关联!渠灵一听,也觉得尤为合理——这两名士兵清早便已入宫,涯蒲却秘而不告,只是看守在宫里,行事万分可疑!

人在无端揣测的过程中,总是会在最把事情往自己认为的方向去猜疑。

左棠提议:“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能找到这两个将士,亲口询问。可是此刻他们的居所已然加强了守卫,如何才能靠近这这个人呢?”这时,红粉二人说道:“左大人,这宫内我们最了解,又最是牵挂公主,不妨让我们试试夜探深宫。”左棠一听,望了望窗外,心中欣喜:“那再好不过,二位姑娘武艺高强,又深知禁宫守卫,况且今晚夜色深沉,也可以作为掩护,二位务必小心。”于是两人换了一身夜行衣,便即动身。

她二人借着夜色,使出一身武艺,飞檐走壁,悄无声息,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她们来到看守将士的住所,迅速入户,抓住了这两人,只简单逼问便问出了北境军哗变、鄂狼族起兵、鬼头岭遇袭等等事情,回来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左棠和渠灵。

她们哪里知道,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是安剑藜设的圈套!他连夜暗调禁军,料定宫城内外会有动静;因此无论是那些充耳不闻的禁军,还是负责传话的守卫和宫女,就连那两名士兵,也是被安剑藜替换的两个人而已,不过是为了传话罢了。

得知“真相”,左棠和渠灵二人惊讶万分,无不惊叹菖蒲王心机叵测!

左棠提议,连夜召集百官前往菖蒲宫,以死请战!这行为虽然冒失,但考虑到涯芷的安危,渠灵也同意拼死一搏。

于是便有了此番,菖蒲宫前百官请命的戏码。

~~~

此时的涯蒲心中千头万绪,只能先逼问道:“左大人,你怎么知道鄂狼族起兵的消息?”

左棠满脸愠色,气道:“两名北境军的将士昨日入宫,监国刚接见就将其软禁,要不是我左棠冒着必死之心,夜探深宫,恐怕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

涯蒲呵道:“左棠,你好大的胆子!”

左棠道:“胆子大的莫非是监国吧!异族骤然起兵,监国也不讨伐;陛下深入险境,监国也不派人救驾;此刻竟然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安居深宫,臣倒想请问监国,安的什么居心!”左棠的话一句更胜一句严重,恨不得把“不忠不孝”四个字直接扣到涯蒲的脸上!

涯蒲心中气极,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把眼前这群人都吃掉一般。

这时,从人群中飞奔而来一个人,正是兵部上卿田雄。他心中窃喜奸计得逞,却又要装出一个急迫万分的模样,大喊道:“左大人,你是要造反吗!”

左棠听闻,忙呵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在为陛下着想,为涯国子民着想!”

“那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么?非要在这宫门口死谏?”田雄道。

“眼下军情紧急,又有哗变危机,片刻也耽误不得!”左棠说罢又转向涯蒲道:“哼,监国如此寡断优柔,莫非是早已经盼着鄂狼族早日入侵,好叫陛下陷入危难,自己别有居心吧!”

田雄一听,大骂道:“放肆!左棠,你简直……无君无母……无法无天!”

左棠回应道:“法是什么!天是什么!陛下和二公主性命堪忧,哪里还有什么‘法’和‘天’!”说罢,又带着群臣跪下,山呼道:“请监国下令起兵!请监国下令起兵!请监国下令起兵!”呼声震天。

涯蒲第一次感觉自己势单力孤,纵然有着监国的身份,却还是压不住满朝人的死谏。当然,她没有退缩,她此生历经大大小小的战事从未惧怕过,况乎眼下这百十名大臣?只是眼下她自己其实也在无尽的纠结踌躇中。

阳光升起,照在她的脸庞上,让她的脸颊也因愠怒而有些发烫。她心绪焦虑万分,左右无计,只得朗声道:“没错!昨日两名北境将士正是从北烟城而来,也确实带来了侯筠青将军关于鄂狼族起兵的密报,但陛下临行前,曾要求本王务必‘坚守不出’!我深知诸位大人救驾心切,可眼下你们聚众在此,就是在逼我抗旨!”

左棠一听,当即应和道:“监国!人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眼下是‘君在外,军令不得不发啊’!”

涯蒲心中被激怒成一把大火,大呵道:“你们不要逼我!想跪,就跪着吧!”说罢,拂袖回宫,“轰”的一声,大门又死死关上,留下门外大臣们错愕的表情。

涯蒲已无计可施。

她是那么的孤单,乃至于危急时刻,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帮她拿个主意。她最信任的人也各有见解:她的丈夫安剑藜主战,她的恩师褚云阳主守,守战之间,到底做何抉择?

其实眼下,战与守已经不重要了,有一个选择,才是最重要的。

突然,涯蒲的脑海中想起一个人来!为什么不去找一找涯萝宫主呢?她是除了自己之外,现在宫里唯一一个听到女帝临行嘱咐的人,又颇有威望,何不去问问她的意思呢?

她刚有此念,转而又有些迟疑:涯萝宫主与女帝最为亲近,定然不同意发兵!

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然有些失落!一个闪亮的念头在千头万绪中凸显了出来。

涯蒲终于在这一刻发现了自己的内心:原来她也已经是主战派中的一员!她所有的犹豫,不过是担心出师之名不足罢了。

可眼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即便涯萝宫主同样主守,至少她的态度可以成为一把利剑,稳住现在的局面!于是她马上写了一份手书,派何蓉带上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

萝月宫前,何蓉并没有见到涯萝宫主,帮她传书的是涯萝的贴身女官,名唤紫萼。

紫萼面对何蓉的到来,仿佛早有预感一样,声称“宫主近日染了重疾,已经好几天没有见人了。”这一说话,似乎有意拒人于外。

其实,这并非偶然,自从女帝出宫后,涯萝便有意与人保持距离。她身份特殊,此时若稍微拿捏不住分寸,便将留人口实,严重者有杀身之祸。

何蓉忙把左棠带头死谏的消息告知紫萼,请紫萼转告涯萝,以期望她出来主持大局。

紫萼只得进去传话,片刻后,紫萼出来对何蓉说道:“宫主让我代为致歉,实在是宫主身体染恙,实在不宜接客,望何总管务必向监国说明缘由。”何蓉忙道:“这是自然。”

紫萼又道:“宫主说她是后宫之人,此次事关国政与军政,她本不能管。不过陛下是宫主至亲,如若宫主眼睁睁看着陛下身赴险境却毫无作为,恐怕有朝一日,追悔终生!长公主亦然!”

何蓉听出了转机!

紫萼小声道:“宫主说,‘眼下监国既然总揽朝政,大难当前,当有担当!莫要瞻前顾后,日后陛下追责,宫主自然会替监国有一番答对!’”说罢作揖身送客,何蓉听闻心中大喜,当即赶回菖蒲宫。

紫萼目送何蓉消失在宫门外,转身回去。

此时涯萝宫主正坐在亭中品茶,哪有染恙的迹象。紫萼走来为她把茶杯沏满,问道:“宫主,已经遵照您的吩咐,把话带给监国了。”

涯萝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紫萼惑道:“只是有一事不明,宫主此次为什么要如此支持监国起兵呢?这不是公然违背陛下的口谕吗?”

涯萝沉沉道:“我何尝不知,只是我不得不这么做。眼下,陛下生死难测,稍有不慎落入敌手,恐怕这江山就落到涯蒲手中了。哎,过往我碍于陛下和朝野的传言,在涯芷涯蒲姐妹中间,始终中立。可眼下,我不得不为自己留条后路了……”

紫萼震惊道:“宫主,您是说,您担心将来监国会对我们不利,才有意要支持监国?”

涯萝道:“至少现在,她与涯芷的较量,她已经占据了上风。我们必须有所倾向。”

紫萼万万没有想到,平素宠辱不惊、淡薄人事的涯萝宫主,原来心中早有了打算,转念又问道:“可是宫主,您怎么知道监国心中所想,也是起兵镇变呢?”

涯萝笑了笑:“我自然知道!如果涯蒲不想起兵,区区百十个文弱百官,能死谏出什么名堂来?你可别忘了,我们这位长公主跟她的母亲一样,自小就是在战场的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她挥一挥手的功夫,就可以让菖蒲宫前的广场一清而空。她心中踌躇的,不过无法‘从心而往’罢了。我助她一臂之力,将来即便陛下追究,我不过是救驾心切,责罚两句也就罢了。况且,她能不能回来,就不一定了……”

她望向亭前的一汪池水,眼眸深邃,俨然有千言万语在脑海中汹涌。

~~~

正午,菖蒲宫的门打开了!

锐利的阳光像一把滚烫的刀子,照耀在菖蒲宫门前。

百官齐声望向宫门。涯蒲左手举着虎符,右手握着令旗,走了出来,她向着所有人,大声喊道:

“本王行涯荃朝监国军令,即刻整军,迎敌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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