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烟傻愣愣的待在原地,连魏越泽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没有遇上合适的人?
他们青梅竹马,难道不合适?
岳府马车里面的气氛有些尴尬,岳锦绣和岳柠歌同坐一辆车,宽敞的马车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拥挤。
岳锦绣恶毒地看着岳柠歌:“你老是这样阴魂不散,终有朝一日我会受不了,想要和你同归于尽!”
岳柠歌一愣,此事又与她何干?
“今日是我和少将军婚期商讨的日子,凭什么你要出现?”岳锦绣咄咄逼人,全然忘记了岳柠歌的出现是魏老夫人亲口说的。
“你别什么都赖在我身上,既然你有本事从我手里抢走魏渊,那就好好地管住他。”
岳柠歌并不是软柿子,任凭谁都可以捏。
岳柠歌的反唇相讥让岳锦绣有些恍惚,但下一刻她有立刻清醒:“小贱人,你勾搭完少将军,又勾搭都尉大人,贱人果然是贱人!”
她这话带着明显的妒意。
自从岳柠歌回到岳府,岳锦绣就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被嫉妒的火焰给包裹着。
从魏渊到魏越泽,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围着岳柠歌转。
魏越泽是什么人?他可是临淄城最有威望的年轻将军,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能够官拜四品,战功赫赫,就是魏渊与其站在一起都要黯然三分。
若不是魏渊有少将军的世袭地位,早就不是要被魏越泽给甩几条街了。
岳锦绣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临淄城有很多富家公子,虽然她对魏渊情有独钟,可还是记住了魏越泽的那张脸。
他风姿绰约,一张脸足以逼退世间繁华,教人日思夜想。
岳锦绣越想越离谱,甚至她都畅想着,以后也许、可能会和魏越泽同一屋檐下时的日子,脸都忍不住红了起来。
等岳锦绣回过神来的时候,马车上哪里还有岳
柠歌的身影。
岳柠歌早已叫停了马车,和岳峰打了个招呼,便只身返回长公主府去了。
下了马车没走多远,岳柠歌便看到魏渊迈着大长腿快步追了过来。
他是个武者,要追一辆在城中慢行的马车不费吹灰之力。
他见到了岳柠歌,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
甚至还有些气喘吁吁。
“长姐的马车尚未走远,你这个速度能追上。”岳柠歌好心地提醒着。
她是不准备在街上耽搁的,万一又来个什么刺杀,她还真的不好再置身事外了。
她和魏渊擦身而过,魏渊却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我来追你。”
岳柠歌拧眉:“少将军,有事么?”
“我们可否坐下来好好聊聊?”魏渊的声音带着三分恳求,这让他自己都觉得十分吃惊。
岳柠歌垂眸看了一眼魏渊的手,后者十分识趣地松开。
岳柠歌很平静地说道:“我不想再被刺杀。”
“我保证。”魏渊这回子是学聪明了,已经安排人提前过去清场子了。
“少将军,请带路。”
其实岳柠歌也有事要问魏渊,就是那次刺杀的事,她想问问魏渊为何要帮她。
魏渊大喜,赶紧往前走。
魏渊将岳柠歌带到了醉香坊,这里提前清了场,看起来就干干净净的,周围还有虎贲营的士兵把守,一副严正以待的模样,引得街上不知名的民众都忍不住侧目三分。
岳柠歌心道:“和魏越泽比起来,魏渊还真的是嫩了一些。”
到底他还是不懂什么叫暗地摸排。
等店小二上了茶和点心、水果退下之后,魏渊才道:“柠歌,我……”
“少将军,我有话想问你。”
岳柠歌并不想听魏渊的废话,有些时候行动比言辞更能让人看清楚一个人。
魏渊在有她这个未婚妻的时候就和别的女人珠胎暗结,
分明是不将她当一回事,若是岳柠歌还腆着脸吃个“回头草”,那就真的和岳锦绣说的一样了,贱人!
诚然,岳柠歌不会当这个贱人。
“唔,你说。”
“你知道我是武者,为何不向禁卫军上报?”
岳柠歌的开门见山让魏渊有些措手不及。
他以为岳柠歌会问他有关岳锦绣的事,例如什么时候和岳锦绣搅在一起的,又什么时候和她翻云覆雨的。
虽然这些是魏渊觉得比较隐私的事,但在潜意识里都做好了对岳柠歌坦白的准备。
哪知,岳柠歌不按常理出牌!
魏渊有些微愣:“你,你是说你杀了刺客的那件事?”
“嗯。”
“我为什么要上报?”魏渊费解地看着岳柠歌,“你是不是武者,礼部最清楚。再说了,上一次的刺杀,很明显是正对魏阀、针对我的,我没有必要将你扯进来。”
魏渊给出了他最真诚的回答,诚然如他所言。
岳柠歌是不是武者,得看礼部那边有没有档案。
忽然,岳柠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这下子魏渊知道她隐瞒自己武者的事了。
果不其然,刚刚岳柠歌心里有了这个想法,魏渊就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在礼部,没有档案?”
“你可以去问礼部。”
岳柠歌故作镇定地说道。
有些错犯过一次就行,没必要再继续第二次。
魏渊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为岳柠歌添了热茶:“柠歌,我们可以从头来过吗?”
“少将军这说的是什么话?”岳柠歌没有生气,只是声音不温不火的,让人有些紧张。
“柠歌,我知道我和锦绣是对不住你,可柠歌,在我的心里你才是当家主母。”魏渊这话说的是认真的,“若是当家夫人,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适合。
岳柠歌在心里缓缓地
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才慢吞吞地念出来:“适合。”
“你是把我当作了附属品?”岳柠歌嗤笑着,“只有物件才会用适合两个字。”
“女人本来就……”
“女人本来就什么?”岳柠歌匆匆地打算魏渊的话语,“女人本来就是附属品,是男人求欢、解决生理需要的附属品?”
她的话十分直白,让魏渊都忍不住脸红。
她才十五岁,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岳柠歌冷笑:“少将军未免太高看我岳柠歌了。”
“柠歌!”
“少将军以为,你和我长姐珠胎暗结之后,我还能够平平静静地看待你们?”
岳柠歌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可有想过我这个未婚妻?你们将我置于何地?”
“少将军觉得,当初我被人掳劫,在嵌稷山上无法下山,到后来被人掳到西宁镇,是谁所为?岳锦绣她不知道吗?岳鹤鸣跟你来的意思是什么?少将军难道想说,你当真什么都不清楚吗?”
“我很庆幸,那一次少将军帮了我一个忙,可这忙也是基于少将军给我的苦上。若是少将军能够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也许岳锦绣、岳鹤鸣就不会给我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我也不会经常性的九死一生!”
她的话十分有份量,说的魏渊都不敢吭一声。
岳柠歌站起身来,她个子不高,身形也矮小,可说的话饶是门外的将士听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少将军若是没有别的事,我想以后你也用不着来找我,我们无话可说。”
岳柠歌说的决绝,她想断了魏渊的念头。
若是再拖拉下去就真的成了剪不断理还乱了,岳柠歌不会这么傻将自己缠进去。
岳柠歌几乎是小跑着出的醉香坊,她大口地呼吸着微冷的空气,努力地让
自己冷静下来。
和魏渊对话,真是太累了。
岳柠歌回头看了看方才的位置,魏渊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坐的笔直,显然是还没有想通。
岳柠歌可不管那么多,让他自己慢慢想去吧。
她得回家去了。
岳柠歌欢快地往前走,尚未走到公主府,就被人一把给拽进了小巷子里面,她刚刚想叫出声来,对方却是一把将她的嘴巴给无上,清雅的薄荷味在这一刻却是钻入了她的鼻子。
是他?
今日是怎么了,魏阀的两个将军一前一后地来找她?
魏越泽松开捂着岳柠歌嘴的收,然后将双手都压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将岳柠歌困在中间,垂眸俯视:“和魏渊约会倒是爽嘛?”
浓浓的醋意在一瞬间展开,整个巷子里面都弥漫着酸溜溜的味道。
他匆匆赶来,看到的却是他心里的那道倩影正和他的弟弟坐在醉香坊里面,谈笑风生。
当然,谈笑风生自然是都尉大人臆想出来的。
只是岳柠歌居然敢私会魏渊,这就事大了!
魏越泽一口气透不上来,胸腔里面好似有一把嫉妒的火在灼烧着。
“他有事找我。”岳柠歌一本正经地说道,她眸子里面干干净净,一点儿躲闪都没有,这才让魏越泽放了心。
这个时候,小巷子外传来马儿的叫声。
魏越泽不由分说地将岳柠歌给带了出去,然后塞进马车。
岳柠歌皱眉:“你要带我去哪儿?”
魏越泽忍不住俯身将岳柠歌压在身下,声音厚重:“柠歌,我想要你。”
魏越泽很反常,今天的他很反常!
岳柠歌已经嗅到了危险,作为一个“未来”人她不是在抗拒魏越泽,只是还没有到时间。
她和魏越泽之间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她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就交代出去,再说了,这副身子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