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衙门口。
吕素被人押了回来。
她的逃跑速度,还是没法和锦衣卫追击的速度相比。
看到陈北冥,吕素仿佛看到希望。
“忠义侯,救我!”
陈北冥板着脸斥道:“放开她!”
锦衣卫为难地看向纪纲,他们奉了命令去抓的人。
“放人!”
纪纲脸上肌肉抖了抖,暗骂几个手下蠢货,怎么不走侧门。
现在当着陈北冥的面,那是在打脸呢?
放走就放走吧,大不了晚点再抓回来就是。
一个从良的花魁而已,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
吕素挣脱掌控,赶紧躲到陈北冥身侧,警惕地看着周围的锦衣卫。
“放心,襄城伯说放你,谁敢造次?等下跟我一起离开,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陈北冥一顶高帽子就送了出去。
锦衣卫指挥使,襄城伯纪纲亲口放人。
东厂掌舵人,忠义侯陈北冥保护。
如此高等级的配置,哪个锦衣卫不长眼啊……
出了锦衣卫衙门,陈北冥回头看了眼纪纲。
“纪大人,本侯对你们锦衣卫的工作很不满意,要整改。”
“侯爷说的是,下官一定整改。”
纪纲态度温和得一塌糊涂。
两人的对话,将一帮下属看得一愣一愣的。
老虎也有变成猫的时候?
还是那陈北冥太强悍了啊……
强悍到纪纲都要避其锋芒。
陈北冥笑了笑,纪纲能屈能伸,不愧是他,否则,也混不到今天的程度吧。
他转身上马,打算回东厂。
“侯爷,那个女子还在跟着。”
边上的番子说道。
陈北冥回过头,看见吕素提着裙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打马走到她身侧。
“你不赶紧回家,追我做什么?”
“我……我回去……纪纲还会抓我。”
吕素忧心地说着。
她抚着高耸的胸膛喘粗气,看得陈北冥心中一荡。
如此美人,落到纪纲手里,的确糟蹋了。
“你的家人的呢?不行的话举家连夜离开京城,坐船南下,去外地投奔亲戚也好,我可以帮你拦他们两天。”
陈北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两天时间,怎么也够了,就算锦衣卫再神通广大,找个人也没那么容易。
若是这样都跑不掉,那真就没有逃跑的意义了,还不如踏实留下来,当个金丝雀。
“我没家人,自己一个人住。”
吕素表情凄然地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没有家人。”
陈北冥有点摸不着头脑。
又不是齐天大圣,总不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吕素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咬着唇。
“我之前在万芳阁待过,三个月前为自己赎身。”
万芳阁?
原来是青楼的红倌人啊,陈北冥恍然大悟。
若是不说,还真没看出来。
一看看去,吕素身上没有丝毫风尘之气。
看她的相貌,怎么也不可能寂寂无闻,想必名字也是后改的。
青楼女子从良,大多是找个小门户嫁了,但多是过得凄凉。
就算有幸进入官员勋贵府中,也是做妾,还是那种被鄙视的底层。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陈北冥心生怜惜。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外室的名分,你放心,我自己有手有脚,不要你一钱银子,只是不想被人无穷尽的骚扰。”
吕素十分精明,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也明白只有眼前的男人,才有此威力。
陈北冥哭笑不得。
自己的名头当然能吓人,但也会让敌对势力虎视眈眈。
看她的样子,还是想凭自己的努力活着,这种生活态度,需要鼓励。
他忽然想起王诗眉手下有个绣坊,便问道:
“你可会刺绣?”
“我如今便是靠着卖刺绣过活。”
吕素的语气,充满骄傲。
那副样子,绝对是对自己的刺绣技艺非常自信。
“那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伸手抓住吕素腰带,提到马上,揽着她的纤腰,打马开始奔跑。
吕素初时有些慌乱,很快便镇定下来。
这等心境,绝非一般女子能有。
……
平阳侯府绣坊,位于外城一片桃林旁。
鸟语花香,环境极佳。
听到侍女的通报,王诗眉半天才从绣坊里出来。
她远远地站定,一脸警惕地看着陈北冥。
自上次被打完屁股,她就没给过陈北冥好脸色。
“小女子见过忠义侯。”
礼仪行的一板一眼,表情则是冷漠得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那啥,帮我个忙,吕姑娘被锦衣卫指挥使纪纲骚扰,你先将她安置在绣坊,就当普通绣女就可。”
“不方便。”
王诗眉拒绝得非常干脆。
说完,瞥了眼一旁有些拘谨的吕素,心中骂道:
死太监,又勾搭美貌女子,都没有那东西怎么还如此好色。
陈北冥眉头一挑,这女人还记上仇了。
“不帮?”
陈北冥故意瞟了一眼王诗眉的豚。
其中的意义,不言自明。
王大小姐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想起那晚的揍豚之辱,心一横。
“就是不帮。”
“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陈北冥又使劲看了豚一眼。
“给一百次都是!”
王诗眉很是决绝。
吕素神色黯然地转身就走。
“你先别走,我有事要处理一下。”
陈北冥叫住吕素。
下一刻,当着几个人的面,拦腰扛起王诗眉,进了林子。
绣坊的侍卫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位可是忠义侯,都知道自家侯爷当陈北冥是儿子,谁敢说什么。
况且还是太监,能做出什么事。
兄长教训妹妹,那不是理所应当。
俩人肯定是闹着玩的!
“小姐!”
王诗眉的贴身丫鬟珠儿,倒是想护主,可是有心无力。
那可是声名赫赫的陈北冥啊,还是侯爷的好大侄儿。
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姐被带走。
吕素则看得目瞪口呆,怀玉绣坊在京城,可是首屈一指,都知道此间主人是平阳侯府的大小姐。
就算是陈北冥是个太监,也应该避讳。
牛啊,忠义侯就是牛!
吕素对自己的小心思,又得意了一些。
“你放开我!死太监!我要告诉父亲,我要……啊!”
啪啪啪~
桃林里传出一阵王诗眉的痛呼。
“帮不帮?”
“就是不帮,你最好打死我!”
王诗眉梢脸含怒,说啥不松口。
陈北冥嘴角上勾,脸上闪过一丝邪魅。
撩起裙摆,猛然加大力气。
那薄薄的一层春裤,与没穿区别不大。
桃形的圆豚,让人兴致勃发。
啪啪啪~
又是一番敲打,并且还用了特殊的手法,绝不是一般的拍打!
王诗眉被豚上的酥麻感折腾得有几分尿意,若是再坚持下去,难免出现丢人场景。
那她可就没脸做人了。
“别打了,我帮!”
她终于屈服了。
陈北冥有些不舍地放开,手感真他娘的好。
要是不从,他能一直打下去,打一天!
王诗眉含羞掩面,头也不回地跑出桃林。
“我这辈子都恨你!”
说话声带着哭音。
“恨就恨吧,反正老子也没办法收了你。”
陈北冥低吟道,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占王诗眉些便宜无所谓。
但真要拿下,还是心有障碍。
那样,他会没脸见老王。
毕竟,自己的身份见不得光。
从桃林出来,吕素还在那呆呆站着。
“进去吧,她答应了。”
“你……你打王小姐?”
吕素还是难以置信。
“哼!本侯公主都打过几个,别说一个她,我还有事,你自己小心,没事别出绣坊。”
吕素感激的一礼,慢慢走进绣坊。
陈北冥翻身上马,向随园走去。
进门时,红袖添香与小玉儿在前院小花园玩耍。
“老爷回来了。”
红袖添香哼冷哼一声,甩头摇着纤腰走了。
陈北冥尴尬地放下双臂。
今天的剧本,好像不太对啊?
“这两个是怎么了?大姨妈来了?”
凉亭下,辛玉婵和元慧儿有说有笑。
“还是我的好婵儿对我好。”
他又微笑着抱了过去。
谁知,辛玉婵纤手抵住陈北冥胸膛。
“老爷,这次我也不帮你。”
言罢,端着绣活也离开了。
元慧儿行了一礼。
“老爷,我帮您,几位姐姐会不理我的。所以,您自求多福吧”
随后,小跑几步跟着辛玉婵走了。
“一个个吃错药了?”
陈北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今天这是要统一造反?
他疑惑着走进客厅,一个老头正对着随园的侍女哭诉。
那样子,真是情真意切啊。
陈北冥眉毛一拧,心道: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