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落也是十分懂事,迅速地将不合适的那些树全部砍断,找人拖走了。
回来还东西时,他还问:“离将军,你给我的工具,叫什么?”
离若轻扶额:“油锯。”
“油锯?”
“没错。”
“这是何物?”
离若轻扯了下嘴角,“宝贝。”
慕承落知道自己多嘴了,也就没有继续絮叨下去了。
拎在手里的油锯,确实不轻。但操作起来,倒是挺方便的。
一油锯下去,那么高那么粗的树,就断开了。
离若轻盯着油锯,看着慕承落:“看你的眼神,好像很喜欢?”
慕承落被盯得心里发慌:“……确实很好用的。”
“想要就留着吧。”离若轻眯着眼睛笑了笑,神色凛然,“不过……这东西可是我的传家宝,别弄丢了,丢了你赔。”
慕承落抿着薄唇,笑容爬上了眼角。
寝殿内。
嬷嬷从丫鬟嘴里听到消息,龇着牙就跑回去禀报。
“是女阎罗给的宝贝?”
“那可不。”嬷嬷两手比划,“有这么大,没人知道那是什么。”
“看来我儿已经讨得了女阎罗的喜欢,都收到……定情信物了。”女君想象力太丰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份定情信物了。
结果嬷嬷扁扁唇,就立马解释道:“陛下,那东西怕是见不到了,太子殿下那边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不准任何人接手。”
“舍不得给我们看也正常,毕竟……这小两口之间,总有秘密。只是……”女君将随身携带的画纸拿出来,看了好几眼,“能把蛮荒都变得山清水秀的能人,朕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儿媳,要真和太子成了,那可是我们丰云国的福气啊。”
在女君眼里,自己做不到的事,离若轻都做到了。
如今来到丰云国,还要帮忙种水稻,她很是震惊。
毕竟以前他们不是没想过自给自足,但每一次种植水稻,都失败了。
这也导致黎民百姓没有了继续实践的勇气。
“快,将离若轻将军来国帮着种水稻的事散布出去。”
嬷嬷迟疑:“陛下的意思是?”
“这来的可是朕的儿媳,朕当然要给城中百姓一点儿希望啊。何况……我们丰云国压抑太久了,需要那么一丝灿烂的阳光。”女君抬头,目光眺向远方时,眼神里满是坚定和喜悦。
深夜。
慕承落带着丰云国的美食走到水容轩,结果敲了许久的殿门,都没人开。
他狐疑,还这么早,怎么可能就睡了?
太过好奇,他伸手推门,结果……门反锁。
思索了下,他将美食交给小竹,风驰电掣地出了皇宫。
离若轻借助空间,将开辟出来的几块地,利用异能,弄成平整的田地。
默念咒语,将田园土改变成了种植水稻的土壤。
毕竟水稻需要充足的降水和足够高的气温,才可以存活。但光靠降水是不够的,还需要河流灌溉。
所以离若轻从空间拿了热熔器,从他们牵引到蛮荒的那条水管上,加了一个接头。
然后把水灌入田地里。
当她完成好这一切,准备下山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谁——”
慕承落从树上跃下:“是我。”
“慕承落,你什么时候来的?”
慕承落平和的说:“我刚到,什么也没看见。”
离若轻拍拍手掌心,吆喝道:“你过来。”
慕承落走到跟前,离若轻顶着月光说:“种植水稻的外在条件已经准备充足了,现在我们就需要精耕细作了。”
她看着慕承落,“明日挑选一百来个体力不错的工人,我们要学习种植水稻的技术。”
毕竟晒种,选种,浸种,催芽,育苗,插秧,这些琐碎的工作都是需要人工完成的。
离若轻虽然见过,但没怎么操作过。
她在教大家之前,可能还得在空间里学习一日。
“好,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看着面前那几块平整的田,慕承落越发觉得,离将军是一个天神下凡了。
引水他可以想到,但在短时间内改陡坡为平整的田,实际是让人叹为观止。
“明日育苗。”
慕承落曾经去过他国,向他国当地的农民了解过种植水稻的技术。
对于育苗二字,他是理解的。
但育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因此他也没有过于着急。
令他意外的是,短短两日,秧苗就奇迹般地生长了。
怎么能那么迅速呢?
“怎么能这么高呢?”
离若轻抱着双臂,傲娇地说:“那肯定是因为我加了东西啊,要不然怎么能长八厘米?”
“何物?”慕承落喜不自胜地问。
离若轻凑到耳边,低低地说:“圣水。”
“先前听离将军说了几次,圣水……究竟有何宝物?”
离若轻俏皮地说:“保密!”
——
陈府。
陈林推开内室的门,就看到了坐在菱花镜前画眉的夫人。
模糊的镜面,现出他丧气的脸。
“夫人,好久没见你忙活了。”
白真真握着梳子,轻轻放下,她说:“老爷已经知道了不是么,既然如此,那还问我做什么?”
“梅朵是你安排给我的。”陈林直截了当,“为什么她自尽了。”
“密探都有密探的宿命!”白真真并没有觉得愧疚。
陈林无奈一笑:“你既然将梅朵安排给我,那就该知道,你若是插手,可能会造成怎样的局面?”
“沧冥国的小国君不是一直以来都想吞并丰云国么,我在帮我自己的同时,也在帮助老爷!”白真真站起身,走到了陈林的跟前,手指落在对方的肩上,“老爷,你还记得我们相遇的时候么,你跟我说,会永远信任我。”
陈林拿开她的手:“可你一直在利用我。”
“每个人都有使命,你有,我也有。”白真真退了两步,眼眶里含着泪珠,“现在我的使命马上就要完成了。”
陈林两手落在白真真的肩膀上,匪夷所思:“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爷不是已经猜出来了么?”白真真朝着他走了两步,一派凛然地说,“我就是白家的……故人。”
“你是……白涂的故人?”
“是。”白真真往前走了几步,咬牙切齿地说,“离央国狗皇帝害死了我兄长,而你们陈家……当年一句叛国,更是将我们白氏一族置于死地。”
“所以,你是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