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匠城的工人们,将房屋修好后,离若轻让他们多玩了三天,然后送了几辆马车给大家,让他们好带着工具回去。
离开的那天,大家想着做工时,离将军让他们吃好喝好还住好,就不打算继续要钱了。
但离若轻不亏待,找手下搬了白银出来,就开始分发银钱。
老赖城主推了半天才收下。
“那就多谢将军了,这样照顾我们,还给钱。”
“以后还找你们呢。”离若轻背着手,态度正经,“这是你们应得的。”
在蛮荒门口送别工人们时,她还将那些画交给了工人们。
“城主,你们若回去,就替我宣传宣传。”
拿到那些画,老赖城主看了一眼,忍不住问:“将军,是否要交给什么人?”
“嗯,没错。”离若轻手掌拍了拍画作,“老赖城主,你路子多,把这些画作全部都给我卖出去。”
老赖城主连连点头:“好好好,将军,老赖一定会帮你把画作卖出去的。”
“不管卖多少钱,你们都可以平分。”离若轻抿唇一笑,“如果卖不出去,别忘记告诉他们,这些画作是我女阎罗的人画的。”
“好好好,离将军,老赖明白。”
“那么,一路顺风。”
离若轻拱手,看着工人们全部上了马车,纷纷挥手告别时,才漫不经心进了蛮荒。
今时不同往日,在族人乃至石匠城工人们的帮衬下,已经将整块蛮荒都种上了树和花。
在树稀少的地方,花种撒地很多。
为了让花和树快速生长,离若轻决定到了晚上,再浇灌灵泉水。
相信过不了多久,蛮荒就会成为一块绿洲,再也没有黄沙。
忙活完。
她才去了原心悦的营帐。
听手下说,原心悦情况不对,整天忧心忡忡。
离若轻挑开门帘,她听到,立马走过来,当着对方跪下。
“将军,心悦求求你,放了钰王殿下吧,心悦求你了。”
看着面前依旧恋爱脑的原心悦,离若轻躬身,瞟着她:“我派去离央国,对付钰王殿下的人回来了。你……想不想知道,钰王对你这个棋子是什么看法?”
原心悦哭诉道:“将军,是心悦要喜欢钰王殿下的,跟他无关,求求你,饶他一命吧。”
“饶了他?”离若轻嘴角收住了笑,拍拍手掌,莫不快意,“好啊,原心悦,我给你一次机会。”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塞到原心悦的嘴里,“我给你服用了一颗毒丸,如果你能做到让钰王殿下任劳任怨地照顾你半个月,我就成全你们。”
原心悦匍匐拜倒。
她感激离若轻给的这次机会。
“好了,带着一匹马,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原心悦感激涕零:“多谢将军。”
“对了,原心悦,你记住了,你的东西,还是我给你的东西,都不能带走。离开后的一年,你必须救满一百个人,要是做不到,哪怕是被钰王抛弃了,也不能给我死了。”
离若轻背着手,语气冷冰冰的,“一个医女总是要死得其所。如果……没完成任务,我就在你心爱的男人身上刺一百刀,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原心悦感激涕零:“是,将军,心悦知道了。”
走了没多久,离若轻就把原心悦帐篷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放进了空间,还一把火,烧了帐篷。
“妹妹都放过原军医,为何看起来不高兴?”
离若轻叉着手臂,漫不经心的反问:“我有不高兴么,我明明很高兴。毕竟看着那个女人一步步走进火坑,最后落得个凄凉的下场,我就开心得不得了。”
“也许钰王殿下会爱上陪她吃苦的女人呢。”离若扬抱着剑站在身后,提出质疑,“妹妹似乎不相信爱情?”
“爱情?”离若轻苦涩地摇摇头,“小孩子才相信爱情呢。哪怕是两个特别喜欢的人,都不敢保证会白头偕老。说不定……两看相厌,老死不相往来。”
离若扬挠挠头发:“妹妹,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竟然会这么悲观?”
“三哥,我这是肺腑之言,好好学着吧。”离若轻走到离若扬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多的是。”
离若扬朝着妹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心不在焉极了。
这估计就是妹妹不找男人的症结所在。
离若昭捏着眉头,也是黯然。
有些事不好直说。
原心悦从蛮荒处离开,就迫不及待地回离央国见钰王。
其实这些年,她将离若轻的消息传给钰王殿下时,时常保留了关键的消息。
她不知道钰王殿下会不会怨恨自己。
这一路,她满腹心事。
却不想见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盛况。
那扇牢固的天门,那广阔的草原,还有那漫山遍野的鲜花,都是离若轻的地盘。
就连路人问到她,也会突兀地来一句:“原姑娘,离将军派你出去执行任务么?”
可不是么。
之前派去离央国王城的手下比较多,一来二去,大家都习惯了。
原心悦握着缰绳,害怕被人说闲话,也就苦笑地点了点头,随意地道了一个是。
可也无形中告诉她一件事。
离若轻,她曾经崇拜的将军,的确有将她和钰王碾碎的可能。
她除了听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快马加鞭赶到王城,原心悦才奔进了钰王王府寻找她的心上人。
殊不知王府里已经人去楼空。
原心悦心急如焚地呼唤着钰王殿下,却什么也没有见到。
走出王府一打听,就听到说钰王殿下被当朝天子发往永州。
原心悦泪痕斑驳:“永州?”
那样偏远的地方?
原心悦揪着手背,突兀地问:“为何,钰王殿下好端端的,怎么会派往永州呢?”
那些平头百姓谨慎地嘟囔:“皇族的事,谁知道呢,再说了,我们这是住在天子脚下,能了解一二,就算不容易了。不过刚走没多久,兴许能追上呢。”
原心悦立在原地,整颗心揪着疼,半晌,她才迈开步子,牵着马,走了。
她想,钰王殿下才出发不久,快马加鞭,一定能追上。
一想到离自己的心上人越来越近,原心悦就开心极了。
翻身上马,快速地前往永州。
只是人影渐渐消失在钰王府邸门口时,屋顶上现出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
驻足瞧着这一切,莫不欣喜。
计划正朝着她想象的方向进行。
“主子?”一男子躬身,禀报。
“这边已经没救了,你那边怎样?”
“梅朵已经自刎了,但丰云国女君在调查梅朵和陈大人的关系。”
中年男人将斗笠往下叩了叩,“有人帮我们查,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