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流放过,不知道毒障林。
估计原主也没想到,她那么厉害,老天却开这么一个玩笑。
离若轻不以为然地笑:“这么凶险的话,那我们就换条路走!”
“不行,妹妹,要到蛮荒,必须过这毒障林!”离若昭忧心忡忡地看着离若轻,“云大人当初也是犯了错,被陛下流放,途经那毒障林,七窍流血而死的。”
“那二哥的意思是?”
离若昭面色严肃的说道:“二哥在想,要不要同沧冥国谈判?”
“谈判?”离若轻瞥了他一眼,“怎么谈,谁去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离若昭思来想去,决定自己出马:“我去吧。”
“你?”离若轻瞟了他一眼,纠结的说,“二哥能行么,不会有危险吧?”
“二哥只是一介书生而已。”离若昭单手落在她的肩上,面色坚定,“他们应该……不会杀我。”
离若轻逻辑强悍:“就因为你弱,人家就不杀你?”
神特么逻辑。
她摇头拒绝了,“二哥,你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别轻易行动。”
“妹妹?”
离若轻坚定:“好了,就这样吧。”
知道妹妹不肯,他只能找了父亲商量。
离老看着二儿子,狐疑的问:“你妹妹说得对,你到底有何自信,笃定那沧冥国的人不会害你呢?”
“儿子不是笃定沧冥国的人不会害我,而是……”离若昭苦口婆心的说,“我刚跟原姑娘商量过了,她要研究解药,必须了解症状。这……需要有人试一试。”
离老听后,脸色惨白:“难道昭儿是想……以身试毒?”
“父亲,和沧冥国的人谈判只是我的说辞,我不过是想以身试毒,让原姑娘配药,安然离开毒障林。您也清楚,陛下也知道毒障林的存在,他这么做,就是想逼迫妹妹入宫为妃啊。”
离若昭双膝跪地,再三恳求离老能同意自己去毒障林。
“你要是出了事,父亲怎么跟你娘,跟你妹妹交代?”
“若是没人前往,到时抵达毒障林,我们就失去了研究解药的时间。而就地修造马车的时间也耽误了。”
离老抬头,看着四下手无寸铁的族人们,思索了下,也就没再阻拦。
“这样吧,你让你三弟陪着,若是出了事,也能及时返回。”
“是,父亲。”
离若昭拱手,抬步走,又被离老喊住了。
他谨慎的说,“骑马前去。”
“好。”
离若昭趁着离若轻不在,同三弟离若扬说了此事,两人便策马去了毒障林。
晚饭时候,三娘祁氏不见儿子,哭哭啼啼的喊人。
离若轻看着原心悦,皱眉。
“三娘哭什么?”
原心悦握着药草,抬头看了离若轻一眼,垂眸道:“将军,二公子和三公子,去了毒障林。”
“什么?”离若轻一听就来气了,“我不是说了么,没有我的允许,别去送死,他怎么不听!”
“将军,二公子也是想牺牲自己,为大家研制平安通过毒障林的解药啊。”原心悦苦口婆心的说,“离央国被陛下流放蛮荒的人,基本上都死在了毒障林,从未有人逃过,若是……”
“罢了!”离若轻手指扶额,眉骨凸起,“我们赶紧造马车,说不定能追上他们!”
沧冥国。
金銮殿。
小国君收到密探的消息,说是女阎罗离若轻马上就要抵达毒障林,忧心忡忡。
“张爱卿,这次能否让沧冥国日后战场无忧,就看你的了。”
“陛下放心,这一次,老臣就要让那离若轻有来无回!”
小国君一挥龙袍,重拍在膝盖上:“好!”
深思间,他又抬手,嗓音洪亮,“不过,张爱卿,这离若轻可是一个人才。若你能劝她归降沧冥国,朕必定重赏!”
一旁的忠臣郁大人急忙阻拦:“陛下,当年,即便是咱们沧冥国的精锐,碰上离若轻,也是军心涣散,惨败而终,这次若是让张大人出马,到时激怒离若轻,那就不好收拾了。”
小国君一听,窄窄的肩膀一哆嗦。
也是,人家离若轻将军,能让离央国那老狐狸宠爱这么多年,那就证明她本事不容小觑。
万一人家在毒障林边安营扎寨,聚集手底下几十万的离家军,先来沧冥国,掀翻了他的天灵盖。
不仅沧冥国百姓遭殃,自己也死于非命。
“那依郁爱卿之见,朕当如何?”
郁大人真挚道:“既然有心招揽,不若让臣带着诚意前往劝说!”
“诚意?”
小国君琢磨,就是钱。
“多少银两足够?”
郁大人再摇头:“陛下,离若轻带着族人流放,老臣以为,她缺的不是钱,应该是粮。我们若以千旦粮食相赠,真诚相待,说不定离若轻会感受到陛下的宽广胸怀呢。”
“陛下,郁大人所言差矣。”底下擅下毒的老将张叨叨恨铁不成钢的说,“当初,郁大人也是同样的招数来招揽被流放的离央国罪臣。但最后反而丢了夫人又赔兵。”
说起当年,郁大人的脸满脸羞红。
小国君没脸看,便作罢了。
“张爱卿有理,那此事还是由你去办吧。”
郁大人怒甩袖子,冷了对方一眼。
张叨叨可不会让任何人阻拦他官职晋升。
这些年,他已经将毒障林当成了自己的养老金了。
但凡毒死异国的人,他就多了一次功绩。
历年来,他的毒障林就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而且,他这人,一大把年纪了,爱出风头。
在此之前,已经宣扬出去,这个月会杀掉离若轻!
诸国为了见证女阎罗的死,市集上已经有人摆好了赌桌,押下了钱财。
这离若轻在诸个小国,粉丝众多。
为此,有关离若轻能否安然度过毒障林,就成为了大家最为关切的事。
几辆马车全部造好,已经过了两天。
梁伯检查完,站在马车前,抚摸着马儿的鬃毛。
“梁伯,马车好了么?”
“将军,已经造好了。”梁伯四下环顾一周,凑上前,低声道,“将军,老奴有一事相告。”
离若轻看他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禁好奇:“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