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兰欣儿一路跌跌撞撞出了侯府,她发现真的是太顺了,不知道是不是天还没有亮的缘故,镇远候府竟然连个护院,都没有看到,她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越过围墙,出了院落。
最让兰欣儿心喜的是,门口竟然还有一匹马,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飞跃上了马背,本就是一个贼,偷马对兰欣儿来说,手到擒来,更何况这匹马就在眼前,根本就不能算偷。
望着兰欣儿消失的身影,云恒叹了一口气:
“侯爷对欣儿姑娘可真的是用心良苦,只是你放她离开,万一她与她背后的主人,依旧合伙对付侯爷,侯爷打算怎么办?”
“没有发生的事,不要妄自菲薄,本侯只相信自己的心,心对本侯说,兰欣儿她不是坏人。”
欧阳寒悠悠说着,他将自己最好的马“幻影”,给了兰欣儿,只希望她能稳稳到达她要去的地方。
“可万一……”
云恒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欧阳寒抬了抬手,厚实嘴唇轻启:
“背马。”
兰欣儿快马到了城门口,却发现城门还没开,想到自己身上有伤,不易与官兵硬碰硬,本想等打开城门,再出城,可当看到自己一身血衣的时候,又发起愁来。
“她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像逃犯,就算城门开了,也会被官兵怀疑,给抓起来的,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兰欣儿忧心忡忡的时候,她发现马背上居然有一个包裹,这……
刚刚只顾赶路,竟然没有查看马背,这个发现,让兰欣儿眼前一亮:
“里面会不会有衣衫?”
如此想着,兰欣儿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急忙打开了包裹,一件崭新的男子衣衫,出现在了她眼前,让兰欣儿心中大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远处云恒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对身旁的欧阳寒竖起大拇指:
“侯爷想的可真周到,对欣儿姑娘真是用心良苦,属下佩服。”
欧阳寒没有搭理云恒的挖苦,目光深邃地望着远处,兰欣儿骑马不适合女装,所以他准备了男装,只希望自己不会看错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张魅儿因为姑母老夫人张氏没有再一味地偏帮她,赌气当晚便出了侯府,尽管老夫人张氏再三挽留,也没有留住她的脚步。
想着张魅儿带了不少下人,也就没有当一回事,毕竟张魅儿不是第一次赶夜路了。
然而就是这一晚,却改变了张魅儿的一生。
“啊……”
随着一声尖叫,清晨拉开了帷幕。
张魅儿一觉醒来,发现身旁竟然躺着一个男人,这让她怎么也不敢相信。
昨晚她因为一只好看的鸟,与欧阳霸一起上了酒楼,经欧阳霸介绍,张魅儿才知道,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竟然是西凛国的大皇子南宫宏。
也许是出于对皇权的崇拜,加上南宫宏有意灌酒,总之张魅儿最后醉的不省人事。
没有想到,一夜醒来竟然……
张魅儿蜷缩在角落里,不停的哽咽哭啼。
南宫宏眼眸里闪过一抹厌烦,他最烦女人哭了,能与他发生关系,是这个女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女人有什么好哭的?
只是想到自己的大计,他耐着性子,将张魅儿揽在怀里,温润说道:
“好了,宝贝,别哭了,是本王的错,本王昨晚喝多了,不过你放心,本王会为你负责到底的,待本王回去之后,马上奏请父皇为我二人赐婚,你看可好?”
说完,南宫宏掏出锦帕,为张魅儿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是那般温柔。
“咦?这是怎么了?是谁伤了本王的美人,好好一张脸,怎么还受伤了?”
也许是南宫宏刚发现张魅儿脸上有伤,亦或是他故意提起,总之他一脸心痛地说了一句。
张魅儿听闻急忙用衣袖遮住脸庞,这是被她表哥欧阳寒所伤,是她心中的痛,她好怕在脸上留下疤痕,这让一向爱美的她,有些自卑。
“遮起来干嘛?让本王瞧瞧,如此美人受伤了,着实让人心疼,来,本王这里有上好的“愈痕膏”,让本王给美人擦一下,保准美人的脸恢复如初。”
温热而润滑的指腹在张魅儿受伤的脸瑕上打着圈,擦拭着,让张魅儿的内心起了不少的骚动。
收起哽咽的声音,抬起泪汪汪的脸瑕,她发现其实大皇子长的也不赖。
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严肃与清冷,可从他给自己擦药的动作来看,还是蛮温柔的。
如此想着,张魅儿的脸瑕上慢慢爬上一抹红晕。
送走了张魅儿,南宫宏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幽冷的声音喝道:
“陌殇,赶紧给本王备水,本王要沐浴更衣。一届商贾之女,身上全是铜臭味。”
说完,很嫌弃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下来,丢在了地上。
而回张府的路上,大老爷欧阳霸与张魅儿一辆马车,马车上,欧阳霸一脸自责:
“魅儿啊!真是对不起!都怪大伯昨晚贪杯,多喝了一些,结果竟然让你与大殿下,咳……”
欧阳霸说到这里,顿了顿,后又说道:
“其实啊!以大伯看,这事也不是坏事。女人这一生,生的好,不如嫁的好。大皇子是当今皇后之子,排行老大,按照皇家祖制是要继承大统的。
若魅儿能与大皇子喜得良缘,将来便是未来皇后,到时候就连大伯见到魅儿,都得行大礼……”
欧阳霸说了很多,张魅儿的芳心萌动:
“是啊!表哥虽然是二品侯爵,可远没有皇子来的尊贵。更何况他还是皇后之子,若是有一天登基,我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就连表哥见了我,都要行君臣之礼,至于那兰欣儿,还不是想让她怎么死,便怎么死吗?”
想到这里,张魅儿眼眸一道寒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