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茵茵也没要,直接就扔给了宁清,“宁姐姐,这家伙的精神补偿!”
宁清笑着接过,从储物袋里数出一万灵石,然后又把储物袋还给了陈青河,和颜悦色说道:“放心吧,我可不是强盗,说好了拿一万,便是一万,咱们钱仇两清,以后还是好朋友吗!”
陈青河抱着自己的储物袋,一张脸顿时跟便秘一样,心里已经叫嚣开了:谁要跟你当朋友!打死他都不要!这妖女的脸皮要不要再厚一点!
“怎么?宁姐姐好心跟你做朋友,你是不给脸是不是?”敖茵茵见陈青河一脸怨气地不吭声,眯着眼威胁道。
“没有没有!我是太激动了,宁道友竟然还将我当朋友!”陈青河一边说着,一边流下了激动(屈辱)的泪水。
敖茵茵满意了,笑吟吟地过去挽住宁清的胳膊,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宁姐姐,你看这里现在有这么多人,咱们是不是……”
宁清自然知道敖茵茵想干什么,虽说宗门法会因为意外发生了许多变故,但法会这不是还没结束吗,她们同其他宗门的修士可都还是对手呢。
陈青河看到这两个女人脸上的表情,下意识便捂住了自己腰上的芥水球。
可惜宁清还未实施行动,那边各宗门的长辈们已经都进了妖界沼泽。
因为两大妖王突然闯入妖界沼泽,各宗门长辈担心自家弟子遇险,第一场宗门法会便提前结束了。
各宗门长辈带着元婴境的弟子去找寻金丹境的弟子,而青云剑宗这边只进来了天枢子一人,看着自家门下弟子们都还算齐整,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们在落日城消息有些滞后,还好小师叔就在妖界沼泽外面,不然还真是赶不上。”天枢子知晓宁清几人被两大妖王围攻,脸色阴沉说道。
天辰子摆摆手,“小事小事!”
自家徒弟自家知道,他那是防范于未然。
“还是师尊有远见。”宁清崇拜地看着天辰子,顺便拍了一下马屁。
“你少给我惹点祸为师便万事大吉了!”天辰子瞪了小徒弟一眼,总觉得收了这个徒弟之后都老了好几岁。
宁清讪讪笑了笑,心想明明都是那些坏人先来招惹她的,她这么正直善良,乐善好施又喜欢交朋友,那可是大大的好人呢!
“对了,你二师兄和四师兄怎么伤得这么重,是谁伤得他们?”天辰子神情突然冷肃下来,沉声问道。
那动手之人可是按着要人命去的。
宁清正欲开口,便感觉身后有一道不善目光盯着她。
“天枢掌教……”天枢子和天辰子反应更快,已经同时回过了头去。
宁清听那是个清亮的少年音,用神识查看,发现说话之人竟是欢喜宗的宗主——凤翎。
他此刻手中抱着花容的尸体,清俊的少年面孔上脸色十分难看。
宁清心中一跳,面上神情却不变,站在两位长辈身后静观其变。
“凤掌教寻我何事?”天枢子语气平静问道,仿若没有看到凤翎怀中的尸体。
“天枢掌教,我就想过来问问你门下弟子,我徒弟花容是怎么死的?我听其他宗门的弟子说了,他们过来的时候,花容已经死了,而当时在场的,便只有你青云剑宗的弟子。”凤翎微微眯起眼,身上气势散开,一字一句地问道。
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盯在宁清脸上,似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天枢子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转头用眼神询问宁清几人。
宁清并没有回避凤翎的目光,语气淡定回道:“凤宗主应该已经检查过花道友的尸体里吧,她的元神已经泯灭,而她真正的死因,是妖族魂契。”
“怎么可能?”凤翎眉头紧皱,显然是不信宁清的话,这妖族魂契必须是双方自愿才能缔结成功的,花容又不傻,为何会自愿同妖族缔结魂契。
“凤宗主,事实便是这样,花容被狐妖魂契所杀的时候,玄天宗的敖道友、金符门的金道友,皆是在场,他们都可以与您详细说明当时的情况。”宁清依旧气定神闲回道。
凤翎闻言,眸中寒光一闪,缓缓问道:“既然你们当时都在场,怎么能任由妖族残害我人族修士!”
宁清无辜摊手,神情十分为难地说道:“凤宗主,这可怨不得我们,那狐妖用魂契控制了花容,想杀她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我们哪里能拦得住。”
“那狐妖呢?”凤翎心中疑虑更甚,觉得花容之死处处都透着古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古怪。
“被毕方火王带走了,那狐妖本就是毕方火王的手下,凤宗主若是想为弟子报仇,应该去寻那毕方才是。”宁清十分诚恳回道,顺便还给凤翎指明了仇人。
凤翎心中郁闷,可又找不出宁清话语中的破绽,只能脸色难看地准备离开,却没想到,宁清竟然又叫住了她,
“凤宗主请留步,晚辈方才也正好有事要去寻您呢。”
凤翎又回头看向她,清亮的眼眸中带着审视还有一些探究,唇角微微勾起问道:“哦?小丫头有何事要找我?”
宁清并不急着答凤翎的话,而是看向天辰子道:“师尊方才问我,二师兄和四师兄为何会伤得如此严重,险些丧命,现在正好凤宗主也在场,那我便实话说了,正是欢喜宗花容所为,她勾结妖族白骨妖,意欲杀害我两位师兄!”
“哼!”天辰子还未开口,凤翎已是先冷哼出声,“小丫头,花容已经死了,你随意把这罪名安在死人头上,怕是不合适吧?”
宁清笑着看向凤翎,丝毫不惧,“凤宗主,难道人死了,她的恶行便能一笔勾销了吗?”
“人死了,便是死无对证,你说什么都行。”凤翎斜睨着宁清,显然不愿认账。
“谁说没有证据。”宁清眨眨眼,一字一句地看着凤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