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河为了表明自己的公正,并不是将储物袋里的东西只自己翻看,而是一样一样往外拿。
宁清储物袋里的东西并不多,基本便是一些换洗衣裳和丹药,另还有一些比较难得的食材,是为了路上给小小和其他人做些吃食打打牙祭。
真正宝贝的东西她都是放在画卷里的,毕竟储物袋有可能被人强行破开,但画卷已经与她契约,除非她死了,不然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画卷拿走她的东西。
陈青河越翻看到后面,脸色越是难看,因为这储物袋中确实没有那幅画卷仙器,别说仙器了,竟是连一块灵石都没有,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陈青河觉得自己被宁清坑了,他将储物袋扔在地上,气急败坏道:“那画卷定是藏在你身上了!”
“怎么,陈道友还想亲自给我搜身?”宁清一脸讥诮问道。
陈青河这会儿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还真想上前搜宁清的身。
只是他还未靠近宁清呢,就被敖茵茵一个巴掌扇飞了,“陈青河,你这下流胚子,还想占我宁姐姐的便宜,你要不要脸!”
陈青河捂着脸,气得都快要说不出话了,只红着眼瞪着敖茵茵,悲愤道:“敖茵茵,你到底是玄天宗的弟子还是他们青云剑宗的!”
没有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太欺负人了!
宁清拉住敖茵茵,依旧大度说道:“陈道友这不是行事谨慎吗,咱们这儿也有好几个女修士,让她们给我搜搜身,证明我青白就行了。”
原本一直在旁观望的各派修士看宁清这般坦荡模样,此刻也大都相信了她。
随着几位女修依次检查了宁清身上,确实没发现任何东西,修士们便纷纷开口道:“青云剑宗众道友向来是嫉恶如仇,又怎么可能做那等勾结魔族之事,定是那妖族居心叵测,想挑拨咱们各宗门之间的关系!”
“没错,妖族无故撕毁约定,还污蔑我人族修士,当真是用心险恶!”
“天辰前辈,吾等一切凭您做主,再不会听信妖族一派胡言!”
天辰子见修士们都表了态,复又看向脸色极其难看的青龙毕方二人,挑衅问道:“两位还有何话说?你们是要自己离开,还是我打到你们离开?”
“你!”毕方怒意上头,便要不管不顾同这些人族修士拼一场,他不甘心啊,他毕方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受过这样的委屈,竟被一个人族女娃娃耍得团团转!
青龙拉住毕方,眼中情绪起伏不定,他死死盯着宁清,怒极反笑,“好!你很好!你是叫宁清对不对?”
宁清也毫不示弱,回瞪回去,笑吟吟道:“是啊,你可记住了,说不准我这名字将来会让你刻骨铭心。”
哼,狠话谁不会放!
“好啊!我等着你让我‘刻骨铭心’呢!”青龙笑得渗人,让人看了便不寒而栗。
“走吧。”青龙拉上毕方,已经破碎了虚空离开。
毕方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现在离开才是最理智的决定,他转身瞪了宁清几人一眼,恨恨道:“我记住你们了,你们都给我等着!”
“我也记住你了,有种别跑!”敖茵茵挥舞这拳头,毫不示弱地打嘴仗。
苏易简几人有些担忧,低声与道:“师尊,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那两个妖王显然都记恨上了小师妹,以后肯定还要找小师妹麻烦。
“不然怎么办,弄死他们吗?那就等着人族和妖族开战吧。”天辰子也很无奈,小徒弟实在是太能惹祸了,而且每次招惹的人都实力强悍,来头不小。
他这个师尊感觉压力好大,头都要秃了。
天辰子正要拉着小徒弟问几句话,却发现她人不见了。
四下寻找一番,才发现那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前面去了。
咦?丫头手里拿着的是啥东西啊,这么长一串……
哦!是兔子啊!那没事了……
不对,那不是那青龙妖王手下的兔子精吗?
兔子精们被青龙妖王无情抛弃,重新回到宁清这个大魔王手里,众兔兔感觉兔生无望,这一次恐怕真要变成麻辣兔头了。
“童十三,你很好啊!就这样把我出卖了,你就不怕我一气之下弄死你三哥吗?”宁清眯着眼,拎着童十三的耳朵问道。
童十三此刻已是万念俱灰,破罐子破摔道:“我要是不说,我的所有弟兄都会被妖王弄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都死在我面前!”
而且它心中有种感觉,就算自己出卖了宁清,她也不会迁怒到三哥身上。
“说来说去你们还是不怕我,从今以后,你们兄弟便卖身给我了!必须给我做牛做马,才能偿还你们的罪行!”宁清恶狠狠说着,拎着兔子们就走了。
做牛做马?那就是不会被做成麻辣兔头了!童十三瞬间喜极而泣。
解决完兔子,宁清准备去找下一个人算账。
她四下找了一圈,却没看到陈青河的身影。
难道是见势不妙跑了?宁清很不高兴,这家伙可还欠她一万灵石呢,从来没有人能欠着她的灵石不还!
宁清正准备再仔细找找,便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宁姐姐!”
是敖茵茵,宁清立即回头,用神识查看一下,惊喜的发现敖茵茵手上正拎着陈青河那老小子呢。
“宁姐姐,我把陈青河给你抓来了,这家伙刚刚还想偷跑呢!”敖茵茵一下把人扔在地上,气势凶悍异常。
陈青河脸都绿了,身上还有些打斗过后的狼狈,颤抖地指着敖茵茵就骂,“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一定要去掌教真人那里告发你!”
敖茵茵才懒得理他,一脚又踩在他身上,恶狠狠道:“快把灵石交出来,不然我今天就打得你妈都不认识!”
陈青河堂堂元婴境大修士,何时受过如此羞辱,可他还真就打不过头上这个彪悍小师妹,而且人家身后背景邦邦硬,就算能打得过,他也不敢打啊!
陈青河憋屈啊!憋屈得又是连吐了好几口血,这才把自己的储物袋颤颤巍巍地交给了敖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