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寒冬腊月,虞笙笙此时却是如同坐在火炉上,热得浑身冒汗。
她嗫喏回道:“怕仇家寻上门。”
仇家?
慕北听了,略有些不爽。
这么想她、念她,却把他当成仇家来躲。
慕北的手搭在了虞笙笙的腰间,还是忍不住地将她朝自己又拉近了一些。
隔着帷帽的垂纱,他俯身贴到她的耳边轻声细语。
“难道本侯就是你的仇家?”
虞笙笙神经抽跳,被问得心里没底,总觉得慕北是察觉了什么。
她拨开慕北搭在腰间的手,起身站到了一旁,“听闻侯爷已有妻室,还请侯爷自重。”
慕北挠了挠眉头,自从虞笙笙进来,唇角就从未弯回去。
“可是本侯喜欢男子,还就喜欢像箫老板这样的男子。”
胡话。
满嘴的胡话。
那沈婉孩子都有了,还说自己喜欢男子?
莫名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惶惶不安的情绪将耐心耗尽,虞笙笙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也看出来了,慕北今日就是冲着她来的,明知道她是虞笙笙,还在这里拿她逗闷子。
心里一股火拱上来,虞笙笙转身就要离开。
慕北却起身冲到她的身前,拦住了去处。
他将虞笙笙揽入怀里,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肯放手。
抬手掀掉那碍事的帷帽,慕北的凤眸里,满眼都是虞笙笙的那又气又恼,却又让他思念已久的脸庞。
他唇角打开,扬起一个灿然的弧度。
“笙笙,你真是让本候好找。”
目光对视得太突然,虞笙笙怔在那里,忘记了反抗。
似是被那近在咫尺的面孔给攫取了心神,又似眼前这般场景不知该如何面对,脑子里空白一片。
直到慕北俯首欲要吻他,虞笙笙才本能地后弯腰身,堪堪躲开了慕北两次送上来的亲吻。
慕北笑着将她的腰扶起。
“笙笙,你的腰再弯就要断了。”
虞笙笙抡起小拳头捶他的胸,抬起脚踢他的腿,愤愤然道:“你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浪荡之人。”
慕北则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来。
“笙笙好不讲理,明明是你先弃我而去,嫁给魏修己,招呼也不打就远走他乡,却反过来嫌弃我。”
“你早就认出是我,为何还在这里装,你......”
虞笙笙的话说到一半,慕北霸道又强势的吻就封了上来。
后脑勺被慕北死死地按住,腰身也被他紧紧禁锢,那极大的手劲几乎要将她摁进他的身体里。
似乎要将这几年缺失的都补回来一般,慕北狂热地含吮着她的双唇,湿滑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好像要将她生吞了一般,野性又张狂。
屋内静悄悄,唇舌纠缠时的水声清晰可闻。
暌别已久的气息和温度,激起心中涟漪万千。
虞笙笙极力按捺忍耐,时刻提醒自己慕北是有妻室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沦陷在他这汹涌澎湃的诱惑之中。
炙烫的吻下移,慕北转而轻咬着她的下巴尖,一下下的啃咬,激得虞笙笙体内荡起一阵阵的酥麻。
她呼吸有些紊乱,急喘的声音在屋内缭绕。
“慕北,你别这样......”
“笙笙,该还债了。”
虞笙笙满头黑线,声音破碎,“咱俩家不是两清了吗,哪来的债?”
“情债。”
慕北的亲吻如疾风细雨般扫过,弄潮了她的脖颈和耳垂。
而那滚烫宽大的手掌,也已经从她的衣边探入,揉捏着她的每处肌肤。
慕北就像是脱缰的野马,终于尝到他日思夜想的香软,一时间有些失控。
“笙笙,我们在这里好吗?”
他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撩拨道:“想了你好久,在这里给夫君一次,如何?”
“疯子,外面还有人,你快放开我。”
“我是疯子这件事,笙笙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高大宽阔的身躯,极具压迫感,逼得虞笙笙步步后退,直到她的背部撞到了墙面。
束腰的裙带落地,衣衫也被慕北褪去了一半。
清冷的雅阁里,未生炭火,裸露在外的香肩瑟瑟发抖。
慕北察觉,一只手捂着她的肩,而炙热潮湿的唇却开始吻着她的另一侧肩头。
虞笙笙情难自已,可仍靠着最后的清明和理智强撑着。
纤细的腰身颤抖,胸前的春光也因呼吸而快速起伏的。
她眸眼如同秋水,泛着水光,潋滟妩媚。
虞笙笙蹙着眉,试图推开慕北却未能得逞,她气息不顺地呵斥:“放开我,慕北,我不想这样。”
说到最后,虞笙笙紧紧闭上潮红的眼,一时间竟委屈得想哭,连说出的话也带着少许的泪意。
“你现在是沈婉的,别人碰过的,我虞笙笙宁死也不要。”
慕北抬起埋在虞笙笙胸前的头,凝视着她微红且泛着水光的眸眼,蜻蜓点水轻吻了她一下,以示安慰。
宽大的手掌捧着她的脸颊,细细抚摸。
炙热怜爱的目光如有实质,仔细地扫过她面容上的每一处。
“笙笙可是忘了?”
慕北暗哑低笑,忍不住地又轻啄了一下那两瓣温软。
“我慕北只对你一个能硬得起来啊,除了你,谁能碰得了我......嗯?”
虞笙笙梗着脖子,扭过头去,避开了慕北的视线。
她怕多瞧一眼,都不会不争气地沦陷在那双深情又靡艳的眸色之中。
“说谎。”她悻悻道。
别的女人碰不得,沈婉又怎么与他奉子成婚的。
该不会又是老伎俩,酒后乱性?
“不管如何,你既然已娶了沈婉,那你我便再无可能。”
虞笙笙试图将慕北推开,无奈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屋内的墙角里。
慕北眸眼带笑,也不解释。
他俯身贴近她,主动将鼻尖、额头贴在虞笙笙的唇边,感受着她被动的亲吻。
“笙笙,这次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分开了,还有满满,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还有岳父大人。”
满满就是虞笙笙最大的软肋。
她背脊升起一股寒意,推开慕北,她惊诧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满满的?”
害怕慕北夺走她最宝贵的人,虞笙笙慌不择言,辩解道:“满满不是你的女儿,是,是我在南州跟戏楼里的一个男倌儿生的,侯爷不要自作多情。”
慕北被气笑了。
“哦,那男倌儿可比本候好看?”
“那自是当然。”
“伺候笙笙时,也让你满意?”
虞笙笙抿了抿唇,羞红着脸道:“比你好不知多少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