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缭绕的浴池中,水声淅淅沥沥。
慕北搂着虞笙笙,替她净身清洗着,根本不给虞笙笙任何动手动脚的机会。
“慕北,你这样......”
惩罚似的,慕北啄了一下她的唇,沉声更正道:“叫夫君。”
虞笙笙抿着唇,一时之间竟还有些不适应这个称呼。
“怎么,想跑去叫太子夫君?”
慕北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醋意。
“不是。”
虞笙笙声如蚊呐,终是轻声唤了一句“夫君。”
漆黑的凤眸染上了笑意,晶晶亮的瞳中框着虞笙笙娇羞的模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慕北被一声夫君叫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闭着眼,双眼蹭着虞笙笙唇角,开心地一声声唤着她。
“笙笙。”
“我的好夫人。”
......
等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他定要用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将虞笙笙从虞日重的眼前,把她娶到身边,一辈子都不再分开。
“笙笙,你可知,我现在多高兴吗?”
捧着被热气蒸得霞红的脸颊,慕北说:“好高兴我们两家都是清白的,母亲若是在天有灵,知道我娶了你,定是开心得要落泪了。”
葱葱玉指顺着慕北肩膀手臂的肌肉起伏,跟随着视线一起轻柔地移动。
虞笙笙亦是欣慰地点头笑道:“是啊,我们两家的债,算是两清了。”
这样,即使她带着父亲离开,也不会再对慕北有任何愧疚之情。
“笙笙,对不起,以前那么对你,对岳父……我用一辈子来还你们,好吗?”
“如果你不解恨,也可以杀了......”
话还未说完,虞笙笙便含住了慕北的唇,贝齿用力咬了几下。
她美眸泛着潋滟的水光,娇嗔道:“不许乱说话。”
虞笙笙的内心此时是五味杂陈。
该做的都做了,可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
“可是,慕北......”
慕北的墨发披散,湿嗒嗒的水珠顺着俊美的面骨滑落,瑰丽的凤眸眼尾微红,情欲参半间妖冶如妖。
她抚着慕北的脸颊,指间碾过他的五官,想要将他的样子牢牢地记在心中。
鼻尖碰着鼻尖,她轻柔婉转的声音,在浴池上方如烟般缥缈回荡。
“你放我回去吧,我与太子的婚事就在十日之后,若是发现我失踪不见了,叔父家的人恐怕......”
墨染般的凤眸缱绻的情意隐去,虞笙笙的话才说到一半,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身体突然被慕北猛地托起,惊得她双手紧紧抓着他肌肉喷张的臂膀。
只是那浑圆结实的肩头,却是她用手都无法握住的。
虞笙笙被慕北放到了浴池边上,微凉的空气登时激得她抖了个冷颤。
慕北随手抓来自己的外袍,裹在了虞笙笙的身上。
他不接刚才的话题,反倒与她平视着,湿润的双手带着水珠,顺着纤细的腿部曲线一路上移,直到大腿根部,微微用力捏了几下。
“还疼吗?”,慕北柔声问。
虞笙笙点了点头。
从浴池中出来,慕北又把虞笙笙抱回房间,擦干她身上的水,又用帛布耐心地替她将头发绞干。
一切收拾妥当,这才把她放在床榻,又将那个铁链扣在了虞笙笙的脚腕上。
整个过程,慕北都是一言不发,专心致志伺候虞笙笙的模样,好像在对待一件旷世珍宝。
“慕北,你得给我穿身衣服。”,虞笙笙躺在床上,娇滴滴地嗔怪道。
她身上就只披了一件慕北的外袍,剩下什么都没穿。
慕北掀起眼眸,浓而密的睫羽下,含笑的眸眼缱绻而宠溺。
“穿了还得脱,多麻烦。”
“.….”
虞笙笙微微皱眉,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你不累吗?”
深邃的眸眼荡开一层又一层的笑来,慕北胸腔微颤,说的话都带着一股磁性的诱人魅力。
“笙笙这么好吃,怎么会累呢?”
只见慕北起身去拿了一样东西回来,虞笙笙朝他的手上瞧去,发现是一个极小的、扁圆形的瓷瓶。
“这是什么?”她不解道。
慕北掀起眼帘,暧昧的笑意中又夹杂着几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夫人马上就知道了。”
修长且骨相极佳的手指在瓷瓶里挖了一点药膏,他躬着身子,跪坐在她身前,小心翼翼地给她的痛处涂着药。
温热的手指,清凉的药膏,在深入的过程中很好地缓解了那隐隐的刺痛。
虞笙笙咬着唇,倒吸一口凉气,一种陌生又新奇的感觉随之袭来。
“好些了吗?”
“还行。”
慕北吻了下她的唇,捡起袖帕擦了一下手,扯过被子,便抱着虞笙笙一起睡下了。
胸口贴着胸口,脸颊贴着脸颊,在相互依偎和抚摸中,两人相继入眠。
相识十几载,终于在这特别的一天,成为了彼此。
慕北即使在梦里,都很难相信,儿时那个抱着兔子,口出狂言说要娶他的白糯米团子,如今已躺在他的怀里,身上也有了他的痕迹。
被褥上的那点落红,他舍不得丢弃,在他先于虞笙笙醒来时,便用匕首将那一块布割下,整整齐齐地叠好,藏在了袖袋里。
穿好衣服,束好发髻,戴好玉冠,慕北起身离开。
临出门前,他叮嘱小落道:“照顾好夫人,没有本将军的允许,暂时不准出院。”
小落向来是支持慕北与虞笙笙这一对儿的,见得两人终于能睡到一个被子下面,还滚了床,竟比当事人都兴奋开心。
“将军放心,小落一定好好照顾夫人。”
“嗯,等醒来,晚上给夫人准备点清淡的吃食。”
“遵命。”
“若是问起我,就告诉她,我晚点回来。”
“遵命。”
慕北的脚迈出院门,却又退了回来,他望向那个上留有缠绵气息的屋子,轻轻笑了笑。
忍不住又同小落叮嘱了一句。
“屋子的门窗还没关,若是太阳落山时她还没醒,别忘了替她关窗。”
“哎呀,将军就放心吧,有我小落在,保准夫人好好哒。您哪,早去早回,回来继续造......”
小落一时激动,说话难免忘了分寸,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
她捂住嘴,怯怯地看着慕北。
慕北冷声问道:“造什么?”
目光声音虽冷,可慕北周身的气息却带着几分喜悦。
小落呵呵地怯笑道:“造娃!”
慕北挑眉,转身自顾自地轻笑出声,“小落倒是个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