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遥与沈勇在谈慕北婚事之时,慕北却带着昏睡中的虞笙笙,拖着半死不活的秦善,继续南下征讨扶胥国的逃兵。
扶胥国的国土不及大汤国的十分之一,慕北一路南下,势如破竹。
直逼得扶胥国国君带着两名世子,四处逃窜,狼狈不堪。
战乱中,慕北三根箭羽搭弦,一箭便取了那扶胥国君的老命,剩下的大世子与三世子带着残兵败将,落荒向素月国的方向仓皇而去。
是日。
慕北带着五千大军,轻而易举地便将群龙无首的扶胥国都城攻破。
安排布置好一切后,慕北将虞笙笙从马车上抱下,踏进了扶胥国那称不上宫殿的王宫,来到了扶胥国国君老儿的寝殿。
“床榻上的被褥、枕头、榻垫都换成新的。”,慕北同属下吩咐道。
“是。”
慕北极有耐心地抱着虞笙笙等了一会儿,待床都铺好后,才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
虞笙笙腹部中的刀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是人还昏睡不醒。
慕北每日都要叫随行出征的大夫来瞧一眼,重复问着同样的问题。
“她为何还不醒?”
大夫亦是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每日的说辞。
“姑娘接连遭遇凶险之事,惊了七魂八魄,再加上腹部受伤流了许多的血,元气大损,难以固本聚神,才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但好歹啊,这性命算是保住了。”
“每日给姑娘按时服药,其它的便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慕北捏着眉头,吐了口浊气。
“下去吧。”
大夫走后,慕北褪去满是血渍的盔甲战袍,抱起虞笙笙赤足去了净室。
昏睡的这近十日来,只能喂给她喝些汤药和米汤,虞笙笙本就窈窕纤瘦,这下子又清瘦了许多。
慕北抱着她坐进温热的池水中,仔仔细细地替虞笙笙擦洗着,替她沐发。
这过程中,自然是该看不该看的,他都看了,该碰不该碰的,他也都碰了。
鼻尖蹭着鼻尖,慕北轻唤道:“笙笙,快醒来啊,再不醒本将军可就自己讨债了。”
夜里。
光线昏暗的寝殿里,慕北搂着虞笙笙入眠。
半睡半醒间,忽觉唇间温热湿滑。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虞笙笙探头在亲吻着他。
这样的梦,最近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常常在午夜梦回间,梦到他的笙笙苏醒,然后趴在他的怀里与你百般亲密,搞得他时常要半夜起来换条裤子。
只是,今夜的梦境尤其的真实。
真实到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怀中娇的体温,听到亲吻时微喘的气息。
大手在虞笙笙的腰间揉捏,纤细香软。
将他亲自给她穿上的衣服解开,将以往在梦里的那些放纵和不知羞的行径,一一重复着。
啃咬、含吮、揉捏,一处不落。
就算是梦,他都在想着跟虞笙笙完成一次彻底的情爱。
三千青丝滑过少女曼妙美好的身体,床塌周围的纱幔轻轻拂动,慕北呼吸急促,带着那已没了章程的亲吻,不断地下移,下移,再下移……用滚烫的温度熨贴着那丝滑、娇嫩的肌肤。
“慕北~~”
忽地,身下的人发出哼哼唧唧的几声,慕北陡然清醒过来。
他猛地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昏暗之中,他瞧着那双含着水光和情欲的眸眼,一时之间就红了眼。
“笙笙,你醒了?”
“嗯。”
虞笙笙的气息紊乱,哼唧出的一声,轻柔婉转,有种勾人魂的情欲调调。
她展开纤细的手臂,同慕北讨要道:“抱抱。”
慕北难以置信地怔了这半晌,当真正确认这一切都不是梦时,才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埋在她颈窝里无声地流起了泪。
“你终于醒了。”
虞笙笙回想起昏死前,她在那个地下密室里被秦善捅了一刀,怎么一醒来就躺在了慕北的身边。
问题一个接一个。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个疯子呢?”
“还有……”
“笙笙,都过去了,那些事莫再想了。”
慕北直接以吻封口,将那两瓣唇蹂躏了一遍又一遍,也将刚才吻到的少女气息还给了她。
“笙笙再不醒,本将军都打算,亲自动手讨债了。”
虞笙笙的手下移,纤纤玉指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她有些羞涩地将脸埋在慕北起伏的胸膛,吐着急促又灼热的气息,小声道:“那我现在还债?”
慕北靠着仅存的一丝清明,将虞笙笙的手从那处抽回。
“你刚醒,身体还虚得很,腹部的伤口也刚愈合。来日方长,等你身体好了,到时有笙笙受的。”
来日方长……
刚刚醒来的喜悦瞬间退却,虞笙笙的心又变得沉重起来。
***
几日后。
昔日的扶胥国变成了扶胥州,原来的都城变成了扶胥城。
巍峨高耸的城墙上,插着大汤国的汤旗和慕家军的军旗。
旗帜迎风摇曳,鼓鼓作响。
留下几千士兵驻守,慕北则带着几百名将领正式回朝。
无仗一身轻。
慕北与虞笙笙同乘一辆马车,窝在那四方的小空间里,沉浸在二人低调的浓情蜜意之中,也不碍他人眼,也不扰他人心。
途经光州城,慕北稍作停歇,欲带上魏之遥回朝。
之前借住的官宅里。
“慕北,此次南征,沈婉和武副将亦是功劳不浅,这次回都城讨功受赏,也不能少了他二人。”
慕北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那是当然,五殿下想带上,带上便是,不必与我慕北说。”
魏之遥又提起了慕北的婚事。
“至于沈婉,前些日子沈大将军来了一趟光州城……”
……
另一边,武尚景关切地瞧着虞笙笙。
“笙笙姑娘,待我从南州赶来时,便听说你出了事,险些丧命,不知道身上受的伤,可好些了?”
“武副将放心,笙笙现在已无大碍。”
“那就好,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笙笙姑娘,以后必是有福之人。”
虞笙笙微微俯身作揖,浅笑嫣然:“那就托武副将吉言了。”
武尚景从怀中掏出房契,递给了虞笙笙。
“我已经替你在南州城购置了一座宅子,这是房契。”
虞笙笙将其推了回去。
“武副将先替我拿着。一是,我不便带在身上,怕被慕北瞧见;二是,我现在身上也没银子,看样子要等回到都城才能取银子还你。”
“也成,正好此次我与沈婉也会一同去都城。”
“武副将……”
虞笙笙吞吞吐吐,似有话要说。
“笙笙还有一事要求武副将,可是求你之前,有些话觉得要说明白才是。”
“笙笙姑娘但说无妨。”
“笙笙知晓武副将对我的心意,可是,除了慕北,我心里想是再容不下其他人了。我不想给人莫须有的希望,所以今日直接把话说开了,就是不想让武副将有什么误会。”
“我不会因为武副将的大恩大德,便会以身相许,所以,在请武副将帮忙前,还请武副将想好。”
“你可以拒绝,笙笙自是理解,亦不会责怨。”
“倘若武副将仍愿意帮助笙笙,日后若有命,定会加倍奉还今日的恩情。”
武尚景的一双桃花眼春意盎然,笑得无比阳光,高高束起的马尾发丝与红丝带随风飞扬,飘逸洒脱,竟成了艳阳下最耀眼的一抹身影。
他笑道:“姑娘多虑了。我阿景说过,喜欢笙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笙笙姑娘只要过得好,阿景便足矣,从未奢求其他。”
“阿景愿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