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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凌云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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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来看,这一眼看过去都像是一位恨不得把所有嫁妆戴头上的爱美女子,光头上钗环就穿了七八枝,再加上一身衣裳穿的是花红柳绿,柳绿花红,远看近看,怎么看都跟一朵五色花似的。

偏偏这副样子,陈家山里的修士各个都见过,那一幅两幅的,将凌云渚千百年来不变的样子,笑的不笑的画得清清楚楚。那陈家山的历任掌门里到了后头却有几个有本事的,妖王的面机缘巧合也是见过几次,于是便在山里挂上几幅画像,言之凿凿要降妖除魔,这便是大魔头。如今大魔头正巧就遇上了。

人群中大步走出一人,陈家山第十一代掌门陈太丘持剑御前,先是虚瞪了一下眼,待看清了人眼里猛然迸出精光,大言不惭道:“妖孽,竟然是你!那混账果然是你妖界孽畜,竟胆敢染指昆仑山,伤我儿经脉!休要逃窜!拿命来!”剑尖金光熠熠,灵气滋滋作响,好似饮血难耐,看起来颇有几分胆寒。

凌云渚凭空而立,单单从鼻孔里哼呵了一声,完全听不懂下头那人在叫唤什么,换了个词笑骂道:“汝何为犬吠?”

“你!”陈太丘身后一众弟子,都是第一次见识到传说中的妖王,虽然遍地是妖精,但是妖王就一个。此时不待立威更待何时。陈太丘看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想着自家儿子此时已沦为凡人,再也拿不起剑,顿时也不再废话,雄振山威的时候到了!此时,更是连要捉拿给他大儿出气的那人都不管不顾了,“列阵!”

瞬间原本有些惊骇的弟子纷纷持剑列阵。立时十余张剑网织得密密麻麻倾覆而来。

“雕虫小技,不堪一击。”

凌云渚啧啧两声,先抚了抚肚皮,再扶了扶头上簪花,等到那剑网已经拢到眉梢了,他才稍稍正视起来。

一道一道撼天动地的轰然声在山头爆裂开,云层涤荡,就连地下深渊里的雾气也如尘烟一般激荡得流走。

那可是瘴气林,寻常人等怎能走出去,活下去。

凌云渚一边口出狂言激得那些修士们恼怒,一边手下不留情,如他人一般,打得漫天灵力真气四散,不知道的还以为深山里谁在放烟花。凌云渚对这群唧唧歪歪的假道士完全无好感,尤其是手下荧荧之火就敢燎他尾巴,跑他山门口蹦跶。极其无视他妖王的威风,一掌之下,径直连同掌门人直接打昏迷。

等他收拾完这帮小杂碎,隔两日将整个瘴气林换了位,移了形,叼根草芽在门口游荡又准备出门时,正巧就遇上了那天那个趁他出手时跳下山崖的那女子。

便是从昆仑山逃出来的九幽。

见她身着昆仑山服饰装扮,看样子品级也不高,一身的血渍,不知道作了何孽被收拾得如此惨样。凌云渚偏生跟了上去,调笑道,“小娘子去哪儿?”

九幽冷冷扫他一眼,视若无睹。

凌云渚在那双眼里半分没见着害怕,嘿,有意思,能走出他的林子可不简单,能在这深山里见着他这等容貌还不惊讶的更不简单。

见她爱搭不理,反而生了非要撩她几把的心思,“小丫头?”他换个词儿,语调百转千回,足可见他的殷殷诚意。

九幽拖着伤残之身完全不理会,周身更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虽然这等气息对凌云渚来说完全等同于无。

凌云渚就好奇了,真巧那天捉到一修士,从他嘴里好生听来缘故,不过是昆仑山一介小小修士,怎能引得整个山的追杀,一问才知道,燎了那陈家山独苗的经脉。

“哈哈,厉害啊,陈家山再怎么说也是有几百年的修为了,你说断就断了,难怪整个山都出动了。”凌云渚笑得浑身洋溢着幸灾乐祸,他甚至抽了个空去那山头瞧上了瞧,嘿,果然,有一厮时不时吼的惊天动地,扬言报复。那经脉,可不是剑断留下的痕迹,剑断也不是不能修复,可要是经脉都打碎了,那可就接不上了。

凌云渚七拐八拐又追上了九幽的踪迹。毕竟,飞的跑的爬的游的,谁不听他的号令。

见他只是纠缠,并未有其他,却也是缠的紧了,九幽下手也不客气,拖着残血也愣是打了凌云渚一头一脸的泥,顶一头簪子钗环叮呤作响,凌云渚却是哈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有这等厉害削了他陈家山独苗也不意外。”

陈家山飞蛾扑火一般要赶尽杀绝,看来对这独苗看的是真紧,凌云渚下手闲暇时逮了个跟九幽一样服饰的人,“怎么,你们这是要帮着清理门户?”

自然是不说,待到凌云渚用上几道刑,鸟啄鱼食,剩下半条命也招了,“......这个忘恩负义之徒,偷盗长老金牌下山,被大师兄发现竟然巧言令色趁其不备一刀贯穿,大师兄生死未卜,掌门令我等格杀勿论,就是要清理门户。”

就是这等说辞,是无法令凌云渚信服的,好端端,天高地远的,怎么就从西方打到他南边来了。那昆仑山不说是修仙的么,还能一剑杀死了不成,凌云渚九成九的不信。哪怕陈家山招招下死手,凌云渚就瞧个乐呵,实在见她撑不住了,帮上两把手。

毕竟昆仑山历来奸诈阴险,曾经派过不少弟子剿灭他,哪回个个不是被他打回了原型。其中不乏美人计,就是眼前这人,当不上美人计。

苦肉计?

这也太苦了。

凌云渚千年来东边林西边海的窜,从来都是懒得搭理那些所谓的修仙门派。昆仑山号称最大的修仙派,整日里一边念叨长生不老,修成仙人,一边又是降妖除魔。他少有在凡间为非作歹,更何况也不觊觎修什么仙,好端端的偏偏要逮他干啥,难不成剐他的皮?他一个妖精做的,怎生入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的眼。

他这边无端的将事情想了个里里外外,一边看着九幽狼狈逃窜支撑,一边偶尔伸一把手,救不彻底,也没让她真死在那些人手里。但九幽不太爱搭理他,常常一个人遁走,也不知道当初那百里瘴气林如何走出来的。

也算见识了这丫头的本领,虽不多,却也感慨这人敢于赴死的勇气,明知九死一生,还敢硬拼。若是能安安稳稳求上他一求,说不定他大发慈悲,给她一个容身之所。

九幽一路躲藏,却难有完全能够容身的地方,偏生身边还跟了个看好戏的人,整天无事生非,不仅帮的少,还不掩盖行迹。十成里有八成都是这人暴露。九幽试过各个时辰单独行动溜走,总能被凌云渚找到。

“小丫头,去哪儿呀?”凌云渚飘在云上,云层低压,下头要是有人跳起来准能摸上,摸上这云到底是雨做的还是棉花做的。

九幽甩不掉人,恨得牙痒痒,转手就将他坐下云给散了。云散去,追来的人也到了。这回,不太容易了。

凌云渚本闲闲散散应对着,直到对方来了几个白胡子长须的怪老头,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准备遁走,恰好一记流星剑光冲着他来,他正对上两个怪老头,一时来不及躲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一个温热身体倒在他背上。

凌云渚皱了皱眉头,顺手捞过,正好瞧见深可见骨的一记剑砍在那丫头的胸口上,半边肋骨都清晰可见。

散了他起码三百年功力,才一记爆击,震开所有人,他携了九幽就走。多年了,难得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哪怕耗费了他再百年功力,伤口太深,他生的肌骨合不了小丫头的血肉。

九幽在凌云渚怀了断了气,他愣了好一会儿,耸耸肩,往一座山壁掏了个洞穴,将人塞进去埋了。

埋地里太脏,以后他要是真死了,魂魄灰飞烟灭,身体的话,也要有人这么埋才行。

人死了也不安生,凌云渚瞧了那些还在一路寻人的陈家山,昆仑弟子就来气,一路没少收拾回去,遇到厉害的逃得也快。想想这段时日,虽然蝇蝇狗狗的烦人,但有人作伴,不比他那些唯命是从,唯唯诺诺的属下,也是别有一番乐趣。可惜......

他这厢在可惜着,过得三日正吊在一棵树上看月亮呢,又听的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怎么,没完没了了,吓唬他呢,还没到他跟前先亮个相,提前预警一下?

打斗声越来越清晰,不像是敲个给他听的,看了那冒火上云上的火焰,这不就是昆仑山的厌火君那斯么?

凌云渚噗的一声吐掉嘴里的果核,正欲上前。

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云下一闪。

没......没死?

凌云渚豁然睁大了眼,绝不可能看错,他那天生的神眼,千里之外没个挡的都能看清毫厘。凌云渚身形一闪便掠了过去。

“真是你,你没死?你怎没死?”凌云渚手下一挥,替她挡下一记火焰剑势。

九幽气息不稳,手下接连应下几柄剑影,听了这明显是可惜她没死一样,冷哼一声:“你再把我塞紧点,我就闷死在山里了。”

头一回见着人死了往石头缝里塞。

凌云渚哈哈一笑,乐得他双袖一展,左边挡下一记厌火君的火攻,右边又有几个老头子的莲花印,打得酣畅淋漓。不知是高兴身边这丫头死而复生,还是乐能一己战百人。

“如此,本王就替你灭了这些苍蝇,省的一直在身后跟着你。”他话音刚落,旋身一转,衣袍翻飞,纵上百丈,倏尔骤降,霎时周身散出千种鸟雀兽类,以赤金,赤红,血色为主调,透明庞大的躯体,一出便是千种音。一时间林中劲烈惊喊声肆虐,如同魔音阵阵,不绝于耳。

妖王之力果然非同凡响。

凌云渚一双赤目血红,僵直在半空。

他低头瞧了眼,一柄长剑穿胸而过,刺痛从胸前传开,一点点蔓延开去。

他最先诧异的,不是谁贯穿了他,而是真的有剑能够贯穿他的身体。

长剑从胸前拔出,带出血淋淋洒落,散出的鸟兽顿时飞回到身体中。光焰之下,凌云渚看清了刺他的人。

九幽眉头微蹙,手中缚妖锁却毫不迟疑的将他一圈一圈缠成了个粽子。

凌云渚半句话说不出,心脏尖锐的疼痛牵丝拉引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他天生怕疼,这还是第一次伤了心脏。

他乃天生妖精胎,疼起来跟凡人没什么两样。

他甚至来不及想想因果,便被人拖走。

真乃惆怅。

至于那在天界暗无天日所遭受的一切,他甚至不愿意去想,倒是好不容易逃脱生天,他下凡来的第一日,便在昏迷前遇上那人。

“仇人!”凌云渚念完这两个字就彻底死过去。

彼时的九幽早不是当年的九幽,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哎......”凌云渚瘫坐在古树下晃了晃那棵树,已经满枝花色了,一摇便落下几瓣。凌云渚捻下脸上掉落的几瓣,又是长叹一声,青敛没了去处,也跟着坐了过来。

在后来的事,这个院子中的人,除了太子殿下都知晓了,就是法暨那老和尚也是知晓,估计还知晓的最多。要不是他那破记性,他估计得杀人灭口。

“叹什么气?”青敛一便打量那方安坐的鬼修宜和太子殿下,一边问。

凌云渚耸耸肩,再摇摇头。

他叹息呐,叹息什么呢,叹息他那个时候可是满心的信赖尊主。哪怕那时的尊主还不是尊主,不过一小丫头,他本出两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他一时的手软没碾死了她。尊主倒是将他卖了个干净。

昆仑山好大的手笔,为了将他诱捕上天庭,连豁出上千名弟子也不怕,还苦心经营派来一名顶顶的细作。当时他可是亲眼看着身为小丫头的尊主断气,没得几日,还能站在他面前。当时一念之想以为是他听差了,还有气就给埋了,却不知那个时候尊主就有不死之身。怪不得,昆仑山派这样一个奸细过来。

这会儿子他倒胆敢在心里头说两声奸细,在鬼修宜那可是一个字不敢提。

不过最令他遗憾的是,只有那个时候是他唯一还能打得过她的时候!等他再入凡间,被尊主所救,他一身如何施展在尊主面前犹如高山仰止。啧,万古魔君不是白来的。

凌云渚在这边自影自怜,青敛也在心头惆怅。

思无邪受其天机镜影响,将心头久处的阴霾散掉。他在镜中所见,那女子如何入山,如何在山中奔走,如何夜夜不眠练剑,一一在目。而另一方,他也能感知自己在一处暗无天日的地方久久待着,剥离不开。直到他惯常束发的折冠紫金簪入来,他才得以从黑暗中脱身。

再然后,然后......

他望向一旁一直默然无语的年轻和尚,那和尚朝他看来,也便向他走来。

“我看你面熟,我们是否见过?”法暨和尚既不念佛号,也不称施主,端的一口还是无礼的词儿,凌云渚和青敛老神在在扯了瓣花瓣看着,就连鬼修宜神色自若地从旁展了一壶茶出来。这个胆大包天的和尚,竟敢对着天界太子如此粗言直诲。

天底下当属最为尊贵的太子殿下,撇去另一层身世不谈,已经是最最顶级的尊荣,思无邪却无半分尊者的自傲,思忖一二,笑道:“或许吧。”

法暨点点头,不知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这棱模两可的话,转身就走了。

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眼下这四人倒是习惯了,就是不知......太子殿下并未不满。

鬼修宜煮上茶,撇开身上的外伤,行动并未有异样,只是刚举起一杯茶递给太子殿下时,突然神色一滞,转头朝一处阴影看去,还未有任何反应,便缓缓阖上了眼。清香幽然的茶水尽数泼在衣袍上,咕噜咕噜,杯子滚在凸出的树根旁。

一炷新鲜出炉的无尘香,在廊下西南一角寥寥升起。无尘香,既无尘,也无如凡间香火一般的青烟。无尘香的烟乃天生魂烟,与其烧的是几百种香木,不如说引的是心魂,于万千心念中牵出千丝万缕。

凌云渚手中半片花瓣碾了个稀碎,口中最后几字念叨完:“你大爷。”青敛甚至连话都没来得及说,捡了个舒服位置,跟着一同陷入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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