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日子里宴白过得很是逍遥,自从上次塞缪尔让彻查后,没人来打扰他。
除了必要的吃饭时间,否则他不会出来,他也没有在饲养员喂鲨鱼的时候冲过去吓他们,至少他觉得自己还没狗成那样。
塞缪尔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很少来,每次来要么站在湖边看一会儿,要么对着湖说几句话。
久而久之,宴白懒得浮上去了,直接吐泡泡。
而塞缪尔一看到水面上冒起了泡,就知道宴白注意到他了或者是听到他说的话了。
接下来几天,塞缪尔一次也没来过。
宴白也乐得清闲,整天躺在他柔软的蚌壳,手里把玩着随手捞起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是他能找到的最小的了。
233看着宴白躺在壳里,上下抛着珠子玩儿,感叹宿主这日子真是过得太滋润了吧。
【宿主,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不急着完成任务。】
“我急什么?总不能因为还没来到的危险,放弃现在的安逸,整天提心吊胆,那岂不是庸人自扰?”
【……emmmm,宿主说的对,宿主说的有道理,宿主是不会错的。】
233:摆烂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本统对宿主很放心,一切都交给宿主就好了。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怎么就成太监了???
宴白揶揄道:“承认吧,朕的大内总管。”
233听到宴白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说了出来,真是……太丢统了。
宴白放下了手里的夜明珠,没意思,得找点乐子。
于是,可怜的小鲨鱼就被盯上了。
宴白就追在它后面,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地逗它玩儿,不光是小鲨鱼被吓到了,连寒冰鱼也四处乱窜。
后来寒冰鱼们发现宴白的目标不是它们,就又变得悠哉悠哉了起来。
小鲨鱼:狗人鱼就不能放过我吗?我还只是个孩子!
一被宴白抓到,小鲨鱼就开始装死,一动不动,或者把它的白肚皮朝上露出来,等到宴白一放开它,立马就跑了。
宴白觉得这鱼还真有趣,乐此不疲,就是苦了小鲨鱼了。
小鲨鱼:我恨(#`皿´)<怒怒怒怒怒怒!!!
这天,宴白在湖底玩闹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外面一个人的气息都没有,正好奇,放开了抓着鲨鱼背鳍的那只手,随便鲨鱼躲了起来或者藏在哪里,看都没看一眼。
男人的脚步声渐近,缓慢而沉重,好像踩在人心上一样。
他在湖边停了下来,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宴白收起了脸上散漫的神情。
“阿白,你是鲛人吗?”塞缪尔眼眸深沉,似乎在考量些什么。
这几天,没来见宴白,一方面是他确实公务繁多,另一方面……
塞缪尔想到了自己正在查询治疗人鱼不会说话的方法却没有任何先例时,正巧生物院的那群研究院找到他跟前来,希望他能把自己的人鱼交给他们研究并说那条人鱼其实是鲛人,并且很有可能是全星际最后一条鲛人,有着无法想象的研究价值。
他直接一口回绝了,开什么玩笑,就算宴白不是人鱼,那也是他的。
再说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那群人对待试验品是个什么态度,他才不会把人鱼交给他们。
作为皇帝,他能接触到更多不为人所知的秘辛。
在翻阅了所有现存的关于鲛人的资料后,他对鲛人族有了初步的了解,同时,他也深刻意识到了宴白真的是条鲛人。
跟记载的鲛人相比,他更聪明且狡猾。
鲛人嗜血,残忍,性格恶劣,是独居生物,从出生起就拥有传承记忆。
除非具有先天性的残疾,否则鲛人都会说话,可这条鲛人装作自己不会说话,还用其他叫声来敷衍他。
鲛人外观与人鱼相似,但攻击性极强,它们的爪子能轻松撕开最坚硬的陨铁。
这条鲛人虽然攻击过别人,表现出了弑杀的一面,但是在他面前的时候,会收起自己的利爪。
塞缪尔现在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懂过这条鲛人。
单条鲛人远比单只虫族可怕一万倍,甚至在面对虫族大军时也能不落下风,是星际文明已知最危险的物种。
而这个最危险的物种现在正在朝着他笑,不是那种抿嘴笑,而是露出尖牙的那种笑。
普通人看到估计早就连滚带爬地跑了,只有塞缪尔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站在原地。
是的,宴白在塞缪尔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出水露面了,见吓不倒塞缪尔,他觉得没意思,闭上了嘴。
“我知道你会说话。”男人这次没有给宴白装傻充愣的机会了。
宴白见四下无人,只有他和塞缪尔,没办法再装聋作哑,所幸伸手一个用力把塞缪尔拉下水。
塞缪尔知道宴白是鲛人,但是因为前几次鲛人并没有攻击的意图,所以放松了警惕,一个不留神,就被宴白拉进了湖里。
他看到鲛人在水下得逞的笑,好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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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鲨鱼:狗人鱼赶紧滚上岸,啊,怎么回事,湖里怎么又来一个,这下我是不是会被欺负得更惨了……๐·°(৹˃̵﹏˂̵৹)°·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