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知道吗,花婶儿家还有一个外甥是唱戏的。”方欲晓回来后迫不及待的与她奶奶分享了刚刚出门得到的新闻。
“花儿家还有外甥?”方奶奶摇摇头,表示连花婶儿有个外甥都不知道。
“那应该是她娘家大哥的儿子吧。那个娃也是可怜,从小没有爹妈,跟着爷爷,唉……也是命苦啊。”方爷爷放下手中的书本。
听到爷爷说耿玉函从小没有爹妈,拿在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掉了一根,心猛的一紧。
“爷爷,他爹妈呢?”仔细听的话,能听出来方欲晓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那几年去煤矿干活的人多,他爹妈也跟着去了,后来瓦斯爆炸,塌里面了。”
“他爷爷后来去把两人拉了回来,本来也想要点赔偿款,好养活他孙子,但是那个煤矿的老板仗势欺人,可能是看他爷爷年纪大,又是农村人,根本没赔多少钱。”
“再后来听说有人看那小娃是个唱戏的苗子,就领走学唱戏去了。”
听爷爷说着耿玉函的身世,方欲晓心里难受至极,她同情耿玉函的遭遇。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吃饭呢,说这些干嘛,听了心里怪难受的。”方奶奶埋怨道。
方爷爷心疼的看着老伴儿,他知道,她这是又想她那个从小就走丢的弟弟了。
方欲晓也心疼的看着她奶奶。
“奶奶,舅爷有什么特殊的外貌特征吗?或是有什么能辨认的物品吗?之前怕你伤心,爷爷都不让在你面前提舅爷。”
“但是如果想找到舅爷就得知道有关他的事情,最直接的,舅爷叫什么名字我们总得知道。”
方欲晓内心深处是觉得这位舅老爷是找不到了,这么多年了,而且还是从小就走丢了,哪有那么好找,简直是比大海捞针还难。但是她还是想试一试,让奶奶心里好受一些。
“唉……”方奶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舅爷叫余俊昇,他走丢那年才8岁,他身上从小就带着我们妈妈打制的金块,形状是正方形,有掌心这么大,两面刻着他的名字,一面刻着“俊”,一面刻着“昇”,四个棱刻着很小的“余””。说着,方奶奶起身去卧室了,饭也吃不下去了。
不一会,方奶奶拿着一个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红布,红布褪去后里面便露出一块刚刚方奶奶描述的金块。只不过这块上面刻着的是“秀”和“英”。
“这块是我的,你舅爷那块他一直在贴身带着。当年我们的妈妈找人打这个金块,为的就是辟邪除灾,所以我们就随身携带。”
自从方奶奶拿出金块后,方欲晓的眼睛就亮了,直勾勾的看着金块。
“奶奶,你也太豪横了,你这个金块够在咱们市买一栋小洋楼了吧。”方欲晓掂了掂手中金块的重量。
“天啊,买栋小洋楼都绰绰有余。奶奶,你还有吗?也给我打一块,我也要天天带在身上。”方欲晓抱着她奶奶的胳膊开始撒娇。
方奶奶怕方欲晓把她的金块抢走,便赶紧收起来装到盒子里面,紧紧的护在怀里。
“你个小财迷,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你休想拿走。”
“爷爷,你瞅瞅你瞅瞅,我奶奶那小气样。”方欲晓朝方爷爷使眼色。
“怎么,你奶奶说的不对吗?你就是个小财迷。”
方奶奶赶紧抱着盒子回卧室赶紧藏起来了。
方欲晓忍不住想知道她奶奶家以前是干什么的,普通人家可没有那么大的金块。码重量,方欲晓现在还觉得沉!
“爷爷,我奶奶家是干嘛的,这么有钱。”方欲晓小声的问道。
“你奶奶我是在土匪窝里长大的。”
“奶奶,人家都说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使,我看你的耳朵比我的还好使。”
“土匪要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耳朵当然好使了。”
“奶奶,你真的是土匪?”方欲晓不敢相信的看着方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