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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玉摄提的捧哏(2合1,补3.3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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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棺材, 温热的人体。

密闭的宫殿,空旷的幻影。

凝滞的风在耳侧游荡。

归一从风中听到,穹顶很高, 地面很广。

宫殿之石墙外, 细微的海波之声从四面八方包围。

他蒙着双眼, 满耳嘈杂,在无光无色的虚无中徘徊。

眼睛刺疼, 喉间如割, 胸膛肺部的一点刺穿久久地空洞……四肢找不到落点。

疼。

彷徨。

点滴不断的、癣疥之疾般的, 看不到尽头的细小折磨。

……活着是这么难以忍受。

忽然就想念他傻劲儿的卧丘。

无知觉地将手伸向腰间,去摸那杆还没用过一次的烟斗。

身后有人靠近过来, 背部覆上热度……贴着他的耳侧低声询问。

如寂静深夜中,针叶林上摩挲的雪。

他短暂地清明, 停住了手。

向前走去。

归一总是辨不清方向, 听不清声音。

高低起伏不明其意的对话和怪叫,女人残破的胸口、安详的微笑和身躯上重叠纷繁的血色, 在他的脑中充斥。

究竟哪一句是现实, 哪一句是脑中臆想?

他握紧了那杆烟斗。

用几乎要将烟斗握碎的力度,捏着它。

状若自然从容地, 敲了两下地面。

“铛、铛!”

清越的两声。

厚重的两声。

似从耳中扎实灌入,又似从多年以前的地宫中飘荡而来。

这究竟是现实中由他自己敲击而出的声音, 还是他脑中的回响?

“翼翼归鸟,戢羽寒条……*①”

幽冷的女声在铁囚笼中唱着歌。

柔软地唱在他的耳边。

‘都是幻觉。’

那些光怪陆离的幻觉!

仿佛锲而不舍的锤子, 不舍昼夜地击打着山崖,要做移山的愚公、填海的精卫, 时刻觑着他松懈的时机, 一下一下, 直到击碎他的躯壳!

然后好一拥而上,将他啃食殆尽!

‘我此刻心中最渴切的想法,就是想知晓,你此刻心中最渴切的想法是什么。’

逼音成线,直入耳中。

如款款雪原上,针叶林间摩挲的雪。

带着一片鸿羽镇压连绵泰山的重量。

令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他人的瞎子归一,再一次短暂地,从幻觉中脱离。

酒池肉林、明珠照耀的大殿内。

席地坐在中央的归一,讶然地,向后上方玉摄提的方向,侧了下头。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试探还是自白,诚心还是玩笑,要看不到对方表情的眼盲之人逐一分辨,不亚于水中捞月。

人一旦失去眼睛,哪怕自信如盛年,也能轻易被人所骗。

盛年深知这个道理。

盛年却不在意被人所骗!

真又如何?

假又如何?

——他人以诚待我,抑或别有所图,一切于我何加焉?

——我遭人蒙蔽,抑或负却他人真心,一切于我何加焉?

“归一先生,我已窃得!”携着郁金花香而来的人道,“我这朋友现在心中所想的,乃是与你一较高下!”

“哈……”

天青色宽袍大袖的瞎子,宛若青山倾颓、饱云斜坠般,向身后倒去,几乎躺到白玉饕餮纹面具之人的双腿上。

只有玉摄提知道,归一的脊背没有靠上他,在还剩半寸时便停住了。

瞎子伸臂,宽大的袖摆垂落,露出一截如月如刃的腕,右手准确扯住了白玉饕餮纹面具的袖角,斜斜垮垮地从地上站起来。

他身躯虚虚倚在白玉饕餮纹面具的肩上,半透明孔雀蓝烟斗在左手中一个旋转,才张嘴,自己倒先笑了出来:“我也已经窃得。我这朋友此刻心中最渴切的想法,就是想知晓,我此刻心中最渴切的想法是什么!”

说罢,还扭转脑袋,装模作样地冲白玉饕餮纹面具邀功道:“好朋友,我窃得对是不对?”

白玉饕餮纹面具之下,玉摄提微微一愣,凝视着归一眼上那月白色绸带,低声笑道:“归一先生窃得不能更对。”

蓝猫脸奇道:“这样也行?”

归一倚在玉摄提身侧,忽而踮了踮脚尖,以单脚为轴旋转半身,抬腿漫步而去。

肩头的手离开,玉摄提不动声色地放松身体警戒,眼中目光随天青色人影移动。

归一走在裸奴艳游嬉戏的酒池边沿,以手中烟斗指了指,轻声笑道:“哪里不行了?”

蓝猫脸摸了摸鼻子,道:“这可真是……”

归一却突然截断道:“你为何还不认输?”

蓝猫脸讶道:“你还没问过我的朋友,我是否‘窃’对,你就认定我会输?”

归一道:“错。无论你‘窃’得对还是错,你都该准备好认输!”

蓝猫脸拱手道:“为何?愿请教!”

归一道:“因为你有求于我!你既然有求于我,不快快向我认输来讨好我,你又站在这里浪费谁的时间、谁的生命?”

蓝猫脸当即转头,与同伴黑猫脸对视一眼。

慨然长叹道:“不愧是神算归一!你怎么知晓我有求于你?”

归一却不答反问道:“你认输否?”

蓝猫脸道:“我若不认输?”

归一沉迷地抚摸他的烟斗。

蓝猫脸无奈叹道:“看来,哪怕为了能求得一卦,不得罪你这位神算,我也不得不认输这一回了。”

归一颔首道:“既然你输了,那就剩下两件事。”

蓝猫脸有预感地道:“请说。”

归一道:“第一,上交你的筹码。”

蝠牲宫内,客人之间不以真金白银交易。

每位客人入来蝠牲宫前,都会用自己的事物和蝠牲宫交易,黄金地契、武功秘籍、江湖隐秘……乃至一个人、一个身份、一个句子,只要价值足够,都可以和蝠牲宫交换到相应数量的蝙蝠铸币。

这些蝙蝠铸币,就是客人进入二层交易和进入一层拍卖场的门票。

蝠牲宫内,除直接杀人抢夺外,正当交易买卖、赌博、借贷、欺骗……允许客人以任何方式流通蝙蝠铸币。这也是方才归一向宴会内众人摆下擂台时,无人质疑的原因。

而刚才,输给归一的第一位赌客已经被掀了面具,身上所有的蝙蝠铸币全成了归一所有。

现在轮到这第二位输家了。

蓝猫脸取出袖中两枚尖尖耳朵的黑色蝙蝠铸币,交到归一手中……

当蓝猫脸把蝙蝠铸币递出去时,归一对那位白玉饕餮纹面具说:“看好了,别人递给你的东西,都不要直接用手去接。我这种瞎子姑且不论,就算是你这种眼睛没瞎的,也要小心了!万一别人不怀好意,在递给你的东西上面涂了触之即死的毒药……”

白玉饕餮纹面具还认认真真应和道:“谢归一先生,受教了。”

蓝猫脸:“…………”

蓝猫脸隐隐听见了身后黑猫脸同伴的笑声。

默默转手,把两枚蝙蝠铸币放到了归一身前的地面上。

“第二,”归一举起了手中的半透明孔雀蓝烟斗,道,“我要算一算你的真实身份。”

蓝猫脸道:“请指教。”

也好再试探试探这神算归一的分量。

这时,黑猫脸阻止道:“且慢,归一先生!我这朋友可是因为有求于你,才自愿认输,你也要把他的身份公之于众,这不合适吧?”

归一笑道:“有趣。他肯让我算他的身份,显然不在意身份被公之于众,且还心有怀疑,存了试探我的心思。你倒是比他还相信我,这么肯定我就能算个准?”

黑猫脸摇头,意味深长道:“我不是信归一先生的卦,而是信归一先生的人。卦有常卦,人无恒心。卦未必算得准的东西,有的人却能一推即知。

“我曾见过那样的人,而我自诩功力虽有不及,但也未必不能由一知十。至于归一先生,你是不是那种见微知著的‘神算’呢?”

归一指了指眼睛,道:“我倒也是想‘见’,奈何只好靠这种神神叨叨的事物挣口饭吃!”

黑猫脸面具下,瞎如蝙蝠的原随云看不到归一的手势,却听得到他的动作。

‘呵,瞎子?真巧啊,你也是个瞎子。’

原随云心中低语。

十三年前,那于寺中养伤的少年人的一句句言语,穿过漫长的孤独的时光,重回他的心头。

‘你好吵啊原随云。我也看不见,怎么就没你这么矫情?’

‘哪里吵?你心里的声音吵到我了。没事干就出去。这是我的禅房,别在这儿妨碍我养伤!’

‘原随云,我不理解你在嫉妒什么。为什么要低下头去,嫉妒那些不如你的人?’

‘原随云,你真的是个瞎子。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你为什么不来追逐我?

‘原随云!同样都是瞎子,我做得到的你却做不到。你连我都还没有比过,却有时间有心力,去追逐那些卑贱的渣滓?’

‘原随云,我要叫你知道,同样都是人,你做得到的别人做不到,你赢过了别人,还是以一个瞎子的身份!

‘那些人是在嫉恨你。因为你这个瞎子,时时刻刻在提醒那些不如你的庸才蠢才:他们愚蠢无能得甚至还比不过你这个瞎子!

‘于是,那些人只好可怜兮兮地抓住「原随云是瞎子」这唯一一个所谓的弱点,来践踏你、可怜你,来自我安慰。殊不知,他们越是对自己强调「原随云是瞎子」这一点,就越是显示出他们的虚弱和无能!’

‘原随云,这人间到处爬满了蝼蚁和庸才,值得你付出时间心力的人沧海一粟。你要知道,真正值得你放进眼里的人,只会因为「原随云是瞎子」却能取得这么高的成就而敬佩你。’

‘当然。你我同为瞎子,我还比你小上这么多岁,你却处处不如我……哈,原随云,在我眼中,你和那些庸才无异!’

一声轻蔑的笑。

一声叫原随云十多年来,昼夜不曾忘却的轻蔑之笑!

酒香弥漫。

酒水潺潺。

黑猫脸面具下,原随云睁开空洞的眼睛。

他“看”向那一位,同为瞎子的神算归一。

“看”向那一位,时隔多年,即使不用眼睛,他也能瞬间认出的“归一”!

原随云低沉地叹笑一声。

你问他为何能瞬间认出?

因为归一骨子中的轻蔑从来没变。

那口口声声“我是个瞎子”,却字字句句都在诉说“在座的诸位谁都不配叫我这个瞎子放进眼里”的入骨轻蔑,从来没变!

‘归、一。’原随云心道。

‘我便要叫你看看。’

‘我和你之间,谁才是那个庸才。’

黑猫脸拱手,礼节挑不出错处,优雅道:“归一先生,愿请一战。若我输了,我与我朋友的身份,任你揭露,如何?”

归一道:“不好。不比。”

黑猫脸道:“为何不好?为何不比?你还怕输?”

原随云心知,归一能“算”出楚留香的身份,定然也已经“算”出了自己的身份。

归一已经知晓是故人来见,却断然拒绝……

‘归一,你故意吊着我?还是你自诩无敌,甚至不屑与我比试!’

在酒池边漫步的归一脚步顿了顿:这是楚留香的哪个朋友,怎么连发三问这么执着,听起来还有一点幽怨……?

身上的痛楚和幻觉又开始骚扰他。

右手不自觉往腰间拇指大小的铜盒摸去,里面装着树大夫为他调配的镇痛烟丝。

归一道:“因为我饿了。”

原随云愣道:“你饿了?”

“啪!”

归一双手相击一下,天青色的宽袍大袖如翼翅扬合,道:“饿了。夜了。累了。该吃饭睡觉了。”

十多年来从未真正入睡的归一如是宣布。

夜早已是很深的深夜。

但在这偌大的宫殿中,阳光不入,月光不来,刻漏不住,唯有夜明珠如漫天星辰缀满穹顶,燃不尽的烛火在地面上静静流淌……正是昼夜不分,尽兴此生。

到这种时候,在这欢腾糜烂的蝠牲宫内,不靠眼睛感知时间的瞎子,反而成了最清醒的人。

两人的单人房内,归一和玉摄提在饭桌边坐了下来。

戴着清一色尖尖耳朵蝙蝠面具的侍从鱼贯而入,将蝠牲宫为客人准备的饭菜端进房间。

烤全羊,松子鸡米,凉拌鹅掌,一碟干蒸火方。

佛跳墙,清蒸鱼翅,三珍豆腐,两碗白菜海参汤。

青椒肉丝,红烧蛤蜊,剁椒八爪鱼,六坛品种各异的好酒。

还有三桶腊肠蒸饭。

好酒好菜和好饭,喷香扑鼻,勾人馋虫。

勾得归一蔫耷耷地从饭桌边滑下去,滑到了单人床上。

一只透明的小归一魂魄从归一口中吐了出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饭,都要蒸上腊肠?”

门已关上。

房内只剩下两人。

玉摄提揭了脸上的白玉饕餮纹面具,走到床边,心中好笑地看向床上那一滩长长的蔫耷耷的归一。

他问道:“怎么,菜色不喜欢?”

归一委屈地控诉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乃佛门俗家弟子,谨守佛门清规戒律,一生慈悲为怀与人为善,不杀生不沾荤腥,今天的晚饭……唉,蝠牲宫怎可如此苛待我?!”

玉摄提回到桌边,端着饭碗在桌边吃饭,口中道:“归一先生当真信佛?我可是听闻,归一先生嗜好春心酿。”

归一道:“酒水酒水,说到底是粮食酿造,是素食,喝一喝也不打紧。”

玉摄提道:“是归一先生戒不了酒吧?”

归一不置可否。

但凡有人听了归一这一番“不食荤但喝酒”的言论,都会往“佛门俗家弟子归一嗜酒”这方面想,包括玉摄提。

包括曾为若相开辟一条商线,让若相能吃上新鲜蔬菜的铁木真。

也包括亲自为衣公子下厨,制作各类素食糕点和菜色的林诗音。

只有盛年自己知道,就算他不信佛,他这辈子,也绝不会再吃半点肉食。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才是谁的掩护?

最致命的弱点,往往被它的主人,以最平常的姿态,藏在最显眼的不经意之处。

菜香袅袅。

一室之内,归一闭目,玉摄提用饭,平缓的呼吸声和有节奏咀嚼声交错,两人一时无话。

“子时了。”玉摄提道。

归一蓦然睁眼,从迷离的幻觉中落回现实,道:“是。”

玉摄提不着痕迹地望了归一一眼。

归一眼上覆着的月白绸带,遮去了他的小半面目,也掩去了他最易被人窥探的窗户,令外人难以察觉他的神情波动。

玉摄提拭唇,道:“新的一天了。归一先生,你先前曾许诺,将今天的第一卦给我。”

归一从床上坐起身,道:“你提醒我了,我的尺八还在你那儿吧?现在还给我罢。”

玉摄提:“…………”

他看着归一伸来讨要尺八的手,便想到了不久前,月下观剑时,那一并被迫承受的“尺八之刑”。

玉摄提抚向挂在腰间的尺八,摩挲一下,两下,闭目道:“归一先生,方才水中波动太大,我把尺八弄丢了。”

盛年聪明一世,根本没料到会有人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盛年当然是直接信了。

归一叹道:“可惜了。”

玉摄提附和道:“真是可惜了。归一先生,你许我的那一卦我不能再要,等出了蝠牲宫后,我再赔你一管尺八。”

等出了蝠牲宫,新买的尺八可以再“丢”。

反正在这段时间内,为了自己的耳朵和心境,也为了自己不生出杀人灭口之心,玉摄提绝不会让归一再碰一下尺八!

却听归一道:“不买尺八也没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除了尺八,我还会很多种乐器。”

玉摄提赞道:“归一先生大才。”

归一沾沾自喜道:“那是自然。人生苦短,自然要尽情尽兴,方不负盛年一场。等我去宴会上随便赢一把乐器回来,允你做我第一个听众!”

玉摄提道:“那我便洗耳恭……”

那一刻浑身觳觫,至臻境对潜在危险的感知击穿脊髓,迫使玉摄提突然停住,吞掉了最后一个字。

‘其它的乐器,归一演奏起来,不会也像尺八那么……惊心动魄吧?’他心怀侥幸道。

“叩、叩叩。”

有人敲响房门。

归一斜躺在床上,玉摄提自觉站起,打开房门。

蓝猫脸和黑猫脸站在门口。

归一换了个姿势侧躺,在床上扬声道:“楚留香和他的朋友,你们来找我算卦?”

蓝猫脸道:“归一先生果然算出了我的身份。”

又讶道:“我俩都还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来人是我们两个?莫非也是听脚步声?”

归一道:“不。你们在我面前都没走过几步,我无法熟悉你们俩的脚步声。”

玉摄提问道:“那你是怎么认出他们俩的?”

归一道:“当然是听心跳。”

玉摄提道:“心跳?”

归一道:“每个人的心跳都是不同的。”

黑猫脸惊道:“你记住了刚才宴会上每个人的心跳?”

蓝猫脸的楚留香叹道:“了不得,这可是连易容和控制脚步深浅频率都骗不过去的认人办法。”

唯有玉摄提在惊讶过后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都是你算出来的。”

“啊呀,摄提,你提醒我了,差点砸了我神算的招牌!”归一连忙仰卧起坐道,“什么听心跳,快把刚才的回答都忘掉!我当然是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来访的两人还在发愣,玉摄提已率先笑了出来,答应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是,都是归一先生算出来的。”

归一忍了再忍,到底也跟着“哈哈哈”笑了出来。

四人在桌边入座。

楚留香道:“归一先生,你既然已经算出我于你有所求,那你想必也已知晓我的来意。”

归一“啧”了声,都懒得掩饰,道:“什么算不算的,说得好听,你是要来问福威镖局的灭门案吧?”

楚留香赞道:“归一先生果然神机妙算!”

归一道:“我当然神机妙算。因为前几天柳随风找我喝酒的时候,喝着喝着哭着哭着,就跟我谈了嘴福威镖局灭门案的八卦。”

蓝猫脸的楚留香:“…………”

黑猫脸的原随云:“…………”

且不说权力帮的智囊,手段毒辣、残忍无情的柳随风为什么会找你喝酒。

也不说柳随风喝醉了会跟你侃八卦。

可是天哇。柳随风这种人,为什么找你喝酒的时候会边喝边哭!

唯有白玉饕餮纹面具的玉摄提诚心诚意赞道:“归一先生魅力不凡。”

这三个人里,只有玉摄提的反应叫归一看得上眼。

归一平淡平静且颇具高人风范地颔首,应道:“嗯,摄提目光如炬。”

玉摄提:“……”

玉摄提忍不住掩唇,无声而笑。

‘归一。归一。’

‘如果你不是入圣境。’

‘我真想……捏捏你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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