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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破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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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太弱, 消散在风声里,赫巡未曾听见。

下一轮凛冬将至,上京城内干燥且寒冷, 迎面吹来的寒风犹如刀刃,她抱紧赫巡的脖颈, 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

人是真的很奇怪。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赫巡, 也知道赫巡一定恨她, 也许他甚至想要杀了她,可纵然如此,她依旧不想对他退避三舍,依旧认为赫巡身旁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哪怕时至今日, 她有了自己的家族, 增长了见识, 开始融入这个城市时, 她仍如同初来时那般,认为有赫巡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归宿。

她被赫巡动作不算温柔的带上了马,中途她也艰难开口对赫巡说过几句话,但是赫巡都没理她。

她因为嗓子又不太舒服,也不再吭声。

骏马疾驰, 鬓发被风扬起,深夜的寒风几乎无孔不入, 她只觉自己如同没穿衣服一般。冷气灌入口鼻,她迫不得已的张唇呼吸,然而冷风灌入嗓子, 让她更难受了。

原先就有些头疼, 这样被风直直的吹着, 她只觉得自己头皮都麻木了。

她微微侧脸, 让自己紧靠着赫巡,企图从他身上获得一些温暖。

好几次她都想开口让他慢一点,但临开口,她又咽了下去。

这个半个时辰在身体上尤为煎熬,但她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她能感受到赫巡揽住她腰的手臂,很紧,也很用力。

那是生命存在的力量。

让她很安心。

赫巡带她停在了一处极大的私苑前,然后他带她下马,将缰绳随意丢给早早就侯在苑前的小厮。

云楚望了眼四周,她没见过这处地方,方才也没太注意方向,但她猜测应该还未曾出城,只是这里私密性比较好。

她心中诸多疑问,但暂时都没有找到机会问他。

她紧紧跟在赫巡身后,进院时,她才注意到这里比她想象中要大的多。

“殿下。”

是雪安的声音。

云楚有几分诧异,她看了过去,只见许久未见的雪安手中拿着件鹤氅,言辞关切道:“您回来了。”

赫巡嗯了一声,他并未接过雪安手里的衣裳,而是道:“迁干净了吗。”

雪安道:“回禀殿下,已经干净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赫巡身后的云楚,并不带什么感情。

但兴许是云楚自己心虚,她还是敏锐的从这样的目光里感受到了提防与冷淡。

赫巡道:“继续。”

雪安这才道:“如今皇宫明面上已经没有东宫的人了。”

赫巡脚步不停,云楚只能在他身后跟着他,赫巡和雪安说的东西她并没有刻意去听。

直到穿过回廊,从内院走出的敛声恭敬的叫了一声殿下。

他的身侧还跟着几名云楚并不识得的生面孔。

他们都未曾看云楚一眼。

赫巡同雪安道:“先随便给她安排个房间。”

雪安躬身,道:“是,殿下。”

云楚心中不愿,她拉住了赫巡的衣袖,低声道:“我不能跟你住一起吗?”

赫巡原本要走,闻声停住脚步,回眸看她。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云楚身上,云楚猜测他们心中大约都是看不起她的,但她不想管,她只是小心又期待的望着赫巡。

企图他能说一句“好”

他们并未僵持太久,赫巡抽出自己衣袖,甚至目光未曾在她身上多留一瞬,而是微微蹙眉,同雪安吩咐:“带她下去。”

雪安应声。

赫巡阔步离开,他走在最前面,一行人跟在他身后,让云楚连他的背影都看不清楚。

她的手还僵立在半空。

雪安静静立于她身侧,出声道:“云姑娘,走吧。”

云楚慢吞吞的收回自己的手,雪安规矩的站在一旁,然后道:“请随奴婢来。”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雪安也并未出声催促,大概是不想跟她这样的人多做交流。

隔了一会,她轻声问:“你知道他受伤了吗?”

雪安未曾想云楚会问这样的问题,愣了片刻后才道:“奴婢知晓的并不多,云姑娘若是好奇,可以直接问殿下。”

这就是不愿同她说的意思了。

云楚转身,慢吞吞的跟着雪安,她像是并未发现雪安的疏远,道:“可他现在不想跟我说话。”

雪安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带路。

他未曾回答云楚的话,亦不知该怎样回答。

“那他这段时间很忙吗?”

雪安仍旧是那句话:“奴婢不知。”

云楚道:“我不会去告密的,你放心。”

雪安却仍旧摇头:“奴婢真的不知,还请姑娘莫要为难奴婢。”

云楚一时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了。

雪安带她走了约莫有半刻钟,才抵达一处厢房,云楚觉得这个地方好像有几分偏僻,她又问雪安:“这个地方离他住的地方远吗?”

雪安道:“庄子不大,相隔都不远。”

又是一句说了就像是没说的话。

云楚哦了一声,她走进房间,房间内有一股久不居人的味道,雪安解释道:“这处庄子的确是很久未曾住人了,每一间都是如此。”

云楚当然不会嫌弃,她连柴房都住过,这又算得什么。

雪安替她燃起了灯,摇晃的烛光使得房间陈设渐渐清晰,云楚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得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见赫巡。

雪安道:“姑娘,若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云楚嗯了一声,然后道:“你走吧。”

她想了想,又不太抱希望的问了一句:“殿下他一定没事吧。”

雪安身形一顿,道:“奴婢不太清楚。”

这个回答云楚并不觉得意外,自然也不会失望,她不再出声。

而就在雪安踏出房门时,他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云楚。

雪安从很小的时候就跟在赫巡身侧,赫巡是他的主子,是他这辈子都不会背叛的人,他相信殿下,所以他自然而然的相信被殿下所爱的女人。

而云楚又恰恰有一副极为讨人喜欢的外表。

她的容貌可以称作举世无双,但她的美毫无攻击性,她柔软可爱,嗓音软甜,轻易就能博得大多数人的喜欢。

时至今日,他仍旧不想用配与不配来形容殿下与云姑娘。

纵然殿下在他心中无与伦比,但云姑娘本身其实也优于大部分人,他无法评判,亦没有资格评判。

他只是觉得殿下本不必如此。

当爱已经成为一种折磨的时候,他不明白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意义。

“云姑娘,你先好好休息吧。”

“殿下他的确身体不如以前,这几日也会比较忙,若有怠慢,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他无法置喙。

但他相信殿下,倘若殿下仍旧执着于云姑娘,那就说明云姑娘本身,是值得被原谅的。

雪安走后,房内便只剩云楚一人。

她静静的靠在窗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烛台。

烛火晃动,印出少女带着笑意的,温软的脸庞。

她不在意包括赫巡在内的别人的冷脸,她只是纯粹的开心于他还活着这件事。

*

翌日清晨,云楚醒的很早。

她有些不太舒服,但她并未在意,有下人送来早膳,里头有一道雪梨半夏银耳羹。

用过早膳,她老老实实的坐在房间里等他,可直到下午,赫巡都未曾出现。

她心中有几分烦躁,便要出去寻他,她也是这时才发现原来门被反锁了。

然后她才终于清晰的认识到,眼下的情形并非是她正与赫巡吵架,而是她作为赫宴的未婚妻,正在被赫巡软禁。

她跟赫巡之间,已经不同于以往了。

但这也没关系。

她无法接受自己就只是待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所以她开始不停的请求守在门外的人,让他们去告诉赫巡她想见他。

然而数个时辰过去了,都未有回音。

直到亥时初,房门才被缓缓打开。

是有人来给她送晚膳。

她心中烦闷,觉得自己今日非要见到赫巡不可,所以非常不客气的闹了半天,这才有下人带她出去。

走了约莫有大半刻钟才到地方。

一点也不近,她心想。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不再试图跟这些丫鬟们说话,谁让她们总是敷衍自己。

她跟着走进去,不自觉的放轻脚步,然而她率先闻到的,是一股浓烈的草药味。

还没等她多想,迎面就走来一位脚步匆匆女子,她身着鹅黄色的纱裙,有一双好看的杏眼,看着年岁不大,同云楚差不了多少。

她率先顿住步子,不加掩饰的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云楚,然后歪着脑袋蹙眉道:“你是谁?”

云楚心中记挂赫巡,分不出心思来应付这人,她道:“让开。”

女子一愣,然后叉着腰站在云楚面前,面色有点凶:“凭什么,我就不让开。”

她指着云楚:“你要进去找殿下?谁准你进去的?”

云楚压下心中的不耐,尽量和缓声音道:“是他准我进去的,你不是要出去吗,请吧。”

女子更不满了,她道:“不可能,我都没有见过你!你怎么对我这个态度?你信不信我让殿下罚你!”

云楚的耐心终于耗尽,她不想搭理她,直接就上手想要推开她。

就在这时,赫巡微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栀衣,让她进来。”

栀衣错开身子,对着云楚哼了一声。

云楚迈步走进去,然后走到暖阁之内,在看见赫巡时顿住脚步。

他身上只着一件有些松垮的墨色单衣,身侧有一名两鬓发白的看者,在看见她时声音顿住。

赫巡抬眼看她,随手拿起外衫披在身上,道:“说吧,什么事。”

云楚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有一点想问刚才那个叫栀衣的女人是谁,为什么她能进来。

但她更多的,其实还是关心他的身体。

她又上前两步,然后站在赫巡的面前,毫不顾忌的拉住了他的手,她说不出让他别生气了这几个字,只能说一句:“哥哥,别不理我。”

赫巡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云楚这次抓的很紧。

“你记不住吗,我让你别再这样叫我。”

云楚不肯,她向来不太讲理:“凭什么?”

“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她的手开始缓缓上移,但她又不敢用力,“这里好大一股药味,你一定是受伤了。”

“我都听说了,你的伤很重,你叫我看看吧。”

赫巡嗤笑一声,目光冰冷:“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种假惺惺的态度。”

他的话云楚不太爱听,小脸稍垮了垮。可她又不能把赫巡的嘴堵上,心里就算不开心也只能受着。

她装着没听见,道:“不让看就算了。”

赫巡道:“装不下去了?”

“我没有装。”

“你嘴里也能有实话。”

云楚在心中非常委屈的哼了一声,可是她又不占理,毕竟如果她是赫巡,她都不会给玩弄欺骗自己的人站在她面前的机会。

心虚归心虚,她又忍不住道:“还有功夫骂我,肯定伤的不重,白担心了。”

话音才落,她的手就摸到一处异物。

是缠在他手臂上的纱布。

她有些惊慌的抬眼,正好对上男人沉沉的目光。

赫巡抽出了手臂,同她拉开了距离。

他对一旁站的的太夫道:“你先出去吧。”

“是。”

房内遂而只剩云楚与赫巡两人,赫巡垂眸慢条斯理的系上革带,云楚掐紧自己的掌心,又开始觉得难过起来。

可她的难过无论表露与否,都会成为旁人攻击她的工具。

毕竟她是个满口谎言,自私自利的人。

她的真心虚假,廉价,并不值得尊重。

在赫巡眼里,她此刻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保全自己,让他不要杀她,企图继续用从前的招数让他妥协,然后她就能回宫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

云楚静静道:“……为什么你要觉得我一点都不关心你呢。”

赫巡已经穿戴整齐,他淡声道:“你真的关心我吗?”

云楚连忙点了点头,道:“真的啊。”

赫巡道:“我这几天用的药里,需龙骨磨粉再下药。”

赫巡还没说完,云楚就道:“我来磨。”

他话音顿住,然后唇角扯起一个弧度来,“行,那就你来吧。”

赫巡并未在她面前停留太久,云楚心中不由有几分失落,等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夜已极深了。

夏夜还有虫子在夜间聒噪,如今天一冷连虫子都没有了。

她问下人要来了赫巡所说的龙骨,龙骨质地尤为坚硬。云楚力道不大,她此前没做过这样的事,所以琢磨了好一会才研究出来怎样才能将粉质磨的更细。

时间一长,坚硬又锋利的骨刺就将她的手磨出了血泡,她怕血泡破裂血液落进好不容易磨成的粉末里,就会率先将血泡弄烂,用布条缠着。

这也就导致伤口会不断的被挤压与来回磨损,但她是个习惯痛处的人,并不觉得怎么样。

几乎一夜未眠。

她其实并不用着急这么一时,但是因为她想第二天仍旧见到赫巡,所以才赶着几个时辰给磨完了。

而第二日,她就发现她已经可以自主出入了。

经昨日一事,赫巡兴许还是不忍心关着她。

他的关怀大多数时候都非常的内敛,融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从不会言之于口。

这样的关怀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很难察觉。但这样的好对云楚来说太过稀有,所以她总是非常敏感。

他的每一次退让与不经意的细心,都被她看在眼里,然后记在心里。

但这能有什么用呢,她不还是近乎的冷漠的毫不犹豫选择嫁与赫宴。

她提着木盒,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进昨日的那个院落,正好碰见了迎面走出的敛声。

云楚道:“殿下在里面吗?”

敛声的目光扫过她手中的木盒,然后道:“云姑娘有什么事吗?”

云楚晃了晃手中的盒子,道:“这是昨天我磨的龙虎粉,我来送给他。”

敛声这才错开身子,道:“云姑娘请,殿下与吴太夫都在里面。”

云楚走进,房内燃着熏香,带着点药材味。

昨日那个太夫站在赫巡身侧,雪安侯在一旁,一碗已经见底的药汤被放在一旁。

云楚放缓脚步,然后行至赫巡身旁,将木盒拿在手里,道:“磨好了……”

赫巡看向她手中的东西,云楚这才发现她手上还裹着布条,斑驳的血迹从里面透出来。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一缩,可又想起了什么,生生的止住了动作。

她突然局促起来,知道赫巡一定看见了她手上的伤。

当然她并未想过以此来获得赫巡的心疼,但现在,她还是生出了一点微妙的渴求来,她希望至少他不要再那么生气。

但赫巡淡淡移开了目光,道:“放那吧。”

她哦了一声,然后乖乖将东西搁在了桌面。

云楚没有出去,她就跟在赫巡身边,但赫巡不怎么搭理她,云楚这样赖在这,颇有几分尴尬。

然后赫巡走进内院,她也跟着走进内院,赫巡大概是不耐烦了,顿住脚步回头看她:“你跟着做什么?”

云楚道:“我就是想待在你身边。”

“然后偷听我现在对你未婚夫有什么计划?”

云楚一哽,道:“我没有。”

赫巡道:“放心,暂时没什么计划。”他大概是耐心耗尽,抬手叫来下人,道:“把她带回去。”

云楚不想同别人拉拉扯扯,纵使心中万分不愿,还是憋屈的回了头。

头好疼,伴随着眩晕,她觉得自己是被气的。

可当她对不起赫巡的时候,她连生气有没有立场。

她一路气的都没吭声,直到才踏进回廊,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好像是叫栀衣。

但这并不重要,她看见栀衣手里拿的那个木匣子,正是方才她递给赫巡的。

里头是她磨了一夜的生龙骨粉。

起初云楚还以为这人是要将之拿去入药,直到她看见栀衣停在一株月季旁,然后弯腰,打开木匣——

“等一下!”云楚扬声制止。

细软的粉末从匣中倾泄而出,犹如月华散开,一部分飘散起来沾上女子的衣衫,融在风里,其余皆落在泥泞的湿土中。

脏污的泥水顷刻就将雪白的粉末沾湿,然后沉入泥土。

云楚手臂颤抖,脸色阴沉,她阔步走上前去。

栀衣抖了抖盒子,疑惑回头。

啪——

清脆又非常响亮的巴掌声,栀衣一时没反应过来,杏眼睁大,震惊的看着云楚。

云楚这一巴掌毫不收力,乃至于她手上的伤口都再次裂开。

“你……你不想活了吗?”

云楚对赫巡的确有所亏欠,她也只亏欠赫巡。所以她不介意赫巡的冷淡,但这并不代表,她同意随同赫巡来此就心甘情愿的遭受旁人欺辱。

她按耐住想把面前这人的脸也按到那泥水里的冲动,道:“你不如先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天。”

栀衣尖叫一声,要看就要吸引旁人过来,她抬手就想反击,但还没碰到云楚,一句熟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住手。”

赫巡站在回廊尽头,面色冷然。栀衣动作连忙顿住,她心中对这位太子其实多少有几分惧意,但她实在委屈极了。

她眼中蓄泪:“殿下,你看见了吗?她刚刚打我!”

“我又没有招惹她!”

云楚一见赫巡,气焰就弱了下来,她不想在赫巡面前跟旁人搞得难看,同栀衣拉开了距离,道:“谁让你把那些东西倒了的?”

栀衣有些心虚,因为她的确不该动赫巡房里的东西,此举实属僭越。

但她还是辩解道:“没用东西为什么不倒?”

“你凭什么说没用——”

“生龙骨粉就是没用,入药用的煅龙骨粉我已经准备好了。”

云楚陡然顿住。

心中一下明白过来,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赫巡,一时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她看向赫巡,可他似乎默认了此事。

他冲她招手,道:“过来。”

云楚不想过去,心中成片的委屈往上冒,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她转过身,不想跟他说话,直接自己跑走了。

一边跑又一边控制不住的流眼泪,她心想她今天一天都不要跟他说话了,可是转念一想,他兴许巴不得她不来烦他。

遂而又愈发觉得心烦。

她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自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外头寂静一片,她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床上。

头也疼,手也疼。

也没有人管她,可是她又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好像从认识赫巡起她都是这样。

而且现在,她有什么立场说委屈,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吗。

她不能贪心的奢望赫巡每一次都原谅她,然后跟她和好如初。

可是她又想,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跟赫巡和好如初呢。

人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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