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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盖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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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几乎一片混乱。

匆匆赶过来的雪安等人此刻正站在门外, 噤若寒蝉般低着头。

方才他们才走到门口,未等小厮进去通报, 里面便传来明珠歇斯底里的怒骂, 雪安当时就心道不好,赫巡果真沉了脸,抬手制止了正要通传的太监, 直接阔步走了进去。

才一进去, 就看见面目狰狞的明珠扯着云姑娘的衣袖,下一瞬就抬起了手。

雪安大惊,一句住手还没喊出来,赫巡的动作就快过了他的声音。

他身上仍着朝服,云楚被他牢牢的扣在怀里, 宽阔炽热的胸口能听见少年沉稳的心跳。

他仅用一只手就将云楚护在跟前, 也将恶意隔绝在外。

云楚睁开眼睛,看见少年苍白冷硬的下颌,她又垂下目光,不合时宜的心道可真快啊,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赫巡方才只是在挡住明珠的手时, 顺势将那一巴掌带了回去,这一甩几乎没收力气,明珠重重摔在地上,□□落地的声音充斥着每个人的耳朵,甚至能够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明珠倒在地上, 早已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她捂着胸口, 直接咳出一口血来。

她摔得骨头近乎散架, 想也不想就道:“你……你敢打我, 你哪里来的胆子!”

她还不知冲进来的人是谁,她身上疼得几乎麻木,仍然不忘去反击云楚。

可当她一抬眼,看见的确是一张熟悉又令她几乎生畏的脸,目光成冰,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声音冷如刀刃:“打你?孤就算杀了你也绰绰有余。”

明珠瞬间噤声,瞳孔紧缩,莫大的恐惧席卷而来,她甚至不敢回想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恐慌之下,她下意识的看向了明誉。

却见一旁的明誉闭了闭眼,无疑是也没想到赫巡会突然过来。

于是她又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阮枝身上,阮枝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明府,明淮也很少让她出去见人,她早已被这架势吓得愣在原地。

明珠咽下嗓子里的酸涩,道:“娘亲……”

阮枝脑中一片混沌,她本就受过伤,受不得刺激。

明珠身上的血花她看见了,可她没有反应,她觉得自己此刻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泥沼,泥土掩住了她的口鼻,叫她呼吸不得。

头又开始痛了,脑中却没有半点关于以前的画面。

只有云楚方才那声“阿娘”不断的在耳边重复。

一声一声,不断冲击着她的心理防线。

“娘亲。”明珠又喊了一遍。

就像是黑暗之中被凿开一道细缝,有光亮透了进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蹲了下来去扶明珠,惊慌道:“珠珠……珠珠你脸上好多血。”

“阿誉,你快去…你快去叫太夫过来,你看看你妹妹怎么了。”

明誉没有动身,而是同赫巡行了个礼,然后道:“家妹失言,还请殿下恕罪。”

赫巡面沉如水,道:“孤今日若是不来,你们打算把孤千里迢迢带回来的救命恩人如何处置。”

明珠会动手的确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对云楚动手又被赫巡当场抓住,确实是他们理亏。

明誉先前料想到事态会到如此不可控的地步,他决计不会把云楚从外面带进来。

而云楚此时默默从赫巡怀里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此刻正被阮枝抱在怀里的明珠,然后拉了拉赫巡的衣袖,道:

“我没事的,给明珠请个大夫吧。”

赫巡不满云楚的反应,低声道:“……你不必顾虑什么。”

他看向阮枝,说的话可谓毫不留情:“明夫人,您对明珠的纵容未免有些过分了吧。孤念你爱女心切,但不过一个养女,却借着家族威势持强凌弱,毫无毫无礼仪可言,您就是这般教导女儿的?”

持强凌弱,毫无礼仪,这并不是阮枝眼里的明珠。

在她眼里,阮枝只是有些骄纵罢了。

阮枝并不认识赫巡,但她有些怕他,抱着明珠的手越发的紧,念叨着:“……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说完,她慢吞吞的看向云楚,想缓和云楚和明珠的关系,便想也不想就道:“明珠…不是故意的。”

“她是个好孩子,她受伤了,你不要同她计较了。”

女人精致又苍白的脸实在楚楚可怜,云楚心道自己那么会装可怜,恐怕就是得了这个女人几分真传。

赫巡大抵听不下去了,他嗤笑一声,刚要开口,云楚便先他一步道:

“……可殿下方才若不来,她的指甲会划烂我的脸。”

“我同明珠原本无冤无仇呀夫人,她是您的女儿所以您袒护她,可她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为何要不计较?”

阮枝一时无言。

她的生命实在是太过苍白,她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她没有记忆,甚至有时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这十几年里,她懵懂的活在明府这个金玉牢笼里,有丈夫,有孩子,可一切又如同镜花水月。

她并不快乐。

就像是她明明笃定她有个女儿,可是她却几乎什么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女儿的样子,想不起来女儿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女儿,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去哪里找自己的女儿,她只是知道,她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儿。

软软小小的,会抱着她的腿跟她撒娇,一头柔软乌黑的发,胖乎乎的总是黏着她。

可世上所有的小孩都是这样。

当初收养明珠的理由也非常简单。

明珠是丫鬟与已经成亲的护卫苟合的产物,阮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小小的她站在矮低的门檐之下,穿着不合身的衣裳,眼含艳羡的看着不远处那一群正在玩耍的小孩。

然后她转过头来,那双明亮的眼睛叫阮枝心中一紧,她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双眼睛,也是这样明亮又漂亮。

可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不知道她的女儿会不会也这样羡慕别人呢?

会不会被排挤,会不会也穿不合身的衣裳,没有人愿意跟她玩。

巨大的恐慌还有愧疚就在那一瞬间就包裹了她,可什么都没有的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她只能上前去把她能看见的,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抱在怀里。

然后幼稚的希望此时也会有人把她的女儿抱在怀里。

跟她说:“不要难过,跟我走吧。”

她把她对女儿的愧疚,思念,甚至是祝福都自欺欺人的倾注在明珠身上。

明珠的到来在一开始的时候,很大程度的填补了她的心慌,但是时间飞逝,十几年过去,她仍旧觉得自己同十几年前一样一无所有。

她甚至给这个女孩以明珠命名,意图安慰自己,就算她离开了,她的女儿那么可爱,一定也是别人的掌上明珠。

然后紧接着,阮枝在众目睽睽之下没头没尾的又问了云楚一句:“那你下次还会过来吗?”

云楚反问:“为什么会想要我过来呢?”

阮枝又说不出话来了。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云楚叹了口气,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事实上从方才赫巡过来,她就有一种从天上坠入人间的恍惚感。

等到那种影响自己判断的怨恨过去,她也开始察觉出了自己的幼稚。

罢了,一个脑子坏了的女人,她暂且还不能去指望太多。

但可以确定的是——

云楚看向目光正有意无意落在阮枝身上的明誉,还有寻求庇护的明珠,她们都在以阮枝为中心。

甚至是从未出现过的那个,兴许是她父亲的人恐怕也是个被情爱拿捏的男人。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她掌控阮枝,就掌控了明府。

阮枝不说话,云楚也不勉强,她甚至没有直接告诉阮枝,她就是她苦苦寻找了那么多年的亲生女儿。

而是看向那盆橘子,道:“明夫人,你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喜欢吃橘子吗?”

不等阮枝回答,她就道:“因为我阿娘会用橘子皮给我做小灯笼。”

奇怪的是,阮枝并没有在想应该怎么用橘子皮做灯笼。

她脑中很自然的就浮现出了一个透着光亮的橘子灯笼,被长长的竹竿提着,在黑暗里晃呀晃。

可当她想要具体问下去的时候,云楚却已经转过身去。

她毫无顾忌的抱住了赫巡的腰,将脸颊蹭在他的脖颈,低声道:“不要管了,我们走吧。”

*

东宫距离明府很近,车程不过一炷香罢了。

赫巡把云楚放进马车以后,仔细检查了一番她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云楚被他弄的烦了,拍开了他的手道:“都说了呀,我没有受伤。”

自从从明府出来以后,云楚的兴致就不太高。

她靠在柔软的厚垫上,半阖着眸看着窗外,风掠进,撩起了少女的发丝。

赫巡动作顿住,收回了手。

他能猜的出来方才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但云楚没有主动说,他便没有问。

云楚鲜少会有这么情绪低落的时候,虽然以往云楚也总是跟他闹脾气,但那时的云楚恨不得把生气了几个字写在脸上,和现在全然不一样。

云楚知道赫巡一直在看着她。

可她现在不想对这个大少爷陪好脸。

纵然赫巡是无辜的,他甚至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会偏袒她的人,但云楚恶劣的想,现在她没有别的人可以撒气,只好委屈赫巡了。

她不高兴,就要让赫巡跟她一起不高兴。

云楚其实是个特别小气的人,她觉得她今天这个气怎么都得气一两天。

隔了好一会,仿佛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般,赫巡的声音才传过来。

“云楚,别生气了。”

云楚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每次哄人的手法都那么生硬的。

她不想理他,可是又觉得他有点好笑。

赫巡不知云楚心中所想,他清了清嗓子,又放低了声音,道:“你若是觉得不服气,孤同你再回去一趟。”

云楚原本不想搭话,可她还是有点好奇,然后嘟囔道:“回去干嘛?”

赫巡认真道:“谁欺负你,你再欺负回来,是不是明誉做什么了,左右孤也早看他不顺眼了。”

云楚:“……”

“要不孤也帮你打他一巴掌?”

她忍了又忍,表情还是没有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赫巡道:“你好幼稚啊!”

赫巡一点不觉得自己幼稚,他正色道:“孤可是跟你说认真的。”

云楚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她现在其实还不想让赫巡同明誉撕破脸,便小声道:“其实没什么。”

她坐直身子,然后轻车熟路的钻进赫巡怀里,赫巡就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她漫无边际的想,今日虽信誓旦旦的同明誉说了那么多,其实她不如表面上那么笃定,兴许在旁人眼里,她是个能对赫巡成天吹枕边风的存在。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赫巡待她并不是那般,甚至有时候云楚会觉得她与赫巡就止于此了,哪怕是亲过抱过,可这样没有被承认的关系依然飘渺。

云楚一点也不喜欢这种飘渺的感觉。

她不想让自己努力争取来的东西还没用手抓紧就飘散了。

于是她问:“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突兀,赫巡也没多想,如实道:“明府又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孤就想来看看你。”

什么东西,赫巡竟然都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云楚气闷,在赫巡怀里换了一个姿势,然后扬起头亲了一下赫巡的唇,坦坦荡荡的道:“以前有人这么亲过你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

赫巡蹙眉,若是放在平常,他大抵要问一句云楚是不是有点毛病,但是今日念在她情况特殊,暂且不跟她计较。

可就在开口之际,赫巡又察觉出不对来。

如若没有记错,他同龄之人许多孩子都会说话了,就算没有,也都身经百战。他本身只认为这是喜好问题,并不存在什么优劣之分,可那群人居然还扬言十八岁没碰过女子多少都有点问题。

他在云楚之前没怎么同女子接触过,一来是太过忙碌,二来属实是没什么兴趣,这样一看就显得他有几分另类。

上回他在云楚面前没控制住,叫她笑了好一段时间。

为了不被嘲笑,赫巡心下很快就有了决断,他面不改色道:“自然有。”

“???”

在云楚的原计划里,赫巡必定是要说没有的,这是她就可以顺势问一句,“那为什么你会让我亲你呢?”

可事情走向显然偏离了她的预料。

云楚蹭的一下从赫巡怀里坐了起来,问道:“有人亲过??”

赫巡被云楚这惊讶的模样弄的很不满意,他可不愿意让云楚觉得自己另类,也不想叫云楚怀疑他有什么问题,于是越发认真:“你莫不是也信了传言那些罢?”

“孤十四岁起,父皇就变着法往孤身边塞人。”

云楚简直控制不住自己声音:“你都要了?”

“那倒没有。”

说的多了似乎也不好,赫巡试图将这个问题含糊过去,便道:“总之孤都这么大了,总不可能不经人事。”

他拧着眉,道:“你一个姑娘,怎么尽问这些问题?”

云楚哪里还管的了害臊不害臊,她现在觉得自己又开始难受了,若是一开始没人跟她说赫巡从未有过别人,她还不觉得有什么。

可当她都认定了自己就是赫巡第一个人,再跟她说这个未免也太难以接受了。

云楚一难受,他又看赫巡不顺眼了,赌气问:“她现在人还在东宫吗?”

“她怎么亲你的?”

其实云楚若是有些经验,就会发现赫巡一开始其实生涩无比,他现在的熟练全是跟她练出来的。

但她没有,就不曾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赫巡随口胡扯:“还能怎么亲。”

云楚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她扯过赫巡的衣领,然后闭着眼睛毫无章法的连亲了赫巡好几下,就像是在盖章一般。

赫巡莫名其妙的被盖了满嘴的章,心里又开始躁动,没想到随口编个东西还能有意外收获。

云楚不知道赫巡心中所想,她还在纠结方才的事,皱着小脸认真问他:“她嘴唇比较软,还是我的比较软?”

赫巡舌尖飞快的舔了下自己的唇,上面似乎仍有少女留下的口脂。

他哪里见过什么更软的东西,就算见过,云楚在他这里也已经是极致了。

于是他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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