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米果那心事重重的模样,魏习不禁问道:“怎么了?”
“晴沫生病了,现在躺在家里动不了。我给傅南臣发短信了,让他赶过去了。可是我不敢确定,他到底会不会去。你说,我要不要再给别人打个电话?”米果突然想起了傅晋阳:“哦,对了,你有那个傅晋阳的电话吧?不如你把他电话给我一下,我再给他打个电话!”
“你是想让两兄弟见面之后打起来,是吧?”魏习的话是在开玩笑,同时他也是在劝米果放心,傅南臣一定不会不管苏晴沫的。
如果傅南臣能放得下苏晴沫,那么当时他就不会不顾一切地赶往机场了。
“傅南臣真的会去吗?”
“相信我,他现在肯定已经在路上了。”魏习摇了摇头,对于这一点,深信不疑。
而事实上,傅南臣在看到那条短信之后,的确马上出了门。
由于路面上积了一层雪的缘故,所以路面有些湿滑,可是傅南臣却并没有因为这个缘故而减速。
他看到了米果发来的短信,就马上取了车,然后往苏晴沫所住的地方赶过去。
一边还给苏晴沫打了电话。
苏晴沫撇了一眼来电显
示,因为看到是傅南臣打来的,所以她就没有理会。
她闭上眼睛,将浴缸内的水都放掉了,给自己换了热水,总不能让自己躺在这冷水里面。
她自己不要命可以,可是她总得为腹中的孩子考虑考虑。
她是想要站起来,可是脑袋真的疼得太厉害了,可能是刚才不小心在浴缸里面睡了过去然后着凉了的缘故。
她也真的是够粗心的,居然会不小心在浴缸里面睡过去。
也不知道在这浴缸里面又泡了多久,苏晴沫仿佛听到了脚步声。
在听到越来越清晰的而且还有点急促的脚步声,苏晴沫的那颗心马上缩紧。
按理说,这个时间,家中不可能有人的!
米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从郊区赶回来的!
那么这清晰的脚步声,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能够感觉得到,这脚步声正朝着她的房间所在的位置靠近……
从这脚步声,她大概还能判断得出,应该是一个男人。
苏晴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她现在什么都没穿,而且如果真的来了坏人,她可能连跟对方搏斗的力气都没有,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吃亏吗?
苏晴沫
越想越着急。
尤其是当她听到了那脚步声已经出现在她浴室门外的时候,她吓得差点哭了出来。
她的手有点颤抖得抓着花洒,她在想,或许这个可以作为防身武器。
当门把被人旋开,苏晴沫将那被她拽下来的花洒,直接朝门口的位置砸了过去。
还好傅南臣躲得快,不然他的那张脸就不能幸免了。
苏晴沫微微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会是傅南臣……
他是怎么进来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并没有将家中的钥匙交给他吧?
‘哐当’一声,那个被苏晴沫旋下来的花洒砸落在地,狼狈地躺在傅南臣的脚边。
而他好像永远都是一副优雅并且高高在上的模样,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她就那样泡在水里……
冷不丁地,身体还有她的脸,全部都涨红起来:“你、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动不了了吗?我看你的力气还是挺大的啊。”傅南臣在说她朝她扔花洒的事情。
傅南臣踱步走上前来。
“别过来……”苏晴沫还是觉得有点抗拒跟难为情。
她现在真的没什么力气,她怕等下
他又会用话语来侮辱她,而她现在是真的没力气跟他对抗。
傅南臣哪里会听她的?
他仍旧摆动着那两条修长的腿,然后走到了她的面前。
苏晴沫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她的脑袋真的太疼了,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紧随而至的又是一阵眩晕感,所以她颇为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你这算不算是作死?”傅南臣俯下身去,将她从浴缸里面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大冬天的,哪有人会将自己泡在浴缸里面泡那么久?
从苏晴沫身上的皮肤,他大概可以判断得出,她应该是将自己泡在这浴缸里面有至少两个小时了。
当他滚烫的手触碰到她的身体,再加上她现在什么都没穿,所以她总觉得有几分的不自在。
身体也随之红了起来。
“我……你……”苏晴沫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是现在除了傅南臣,还有谁能来帮她?
傅南臣倒是很安分,什么都没对她做。
他只是将她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给她找来了浴巾,看他的动作,倒好像是要帮苏晴沫擦拭身体。
苏晴沫一想到自己跟傅南臣这白天的时候还发生过挺激烈的争
吵,而这会儿,他竟然这么冷静地站在她的面前。
她从他的手中拿过了浴室,马上包裹在自己的身上:“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换个睡衣。”
傅南臣马上将拿在手中的睡衣丢到她的手中:“穿上。”
但是他却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苏晴沫现在也的确没有力气跟他争什么,所以她便有点费力地想要穿上睡衣。
可是她头疼的厉害,根本就没法靠着自己,将这套有点繁复的睡衣穿起来。
傅南臣看到某人笨手笨脚的模样,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因为苏晴沫的身子已经擦拭干净了,所以他就干脆走上前来,将她打横抱起,并且放到了床上。
“不用穿了,反正我从头到脚都看过。”傅南臣随后给她盖上了被子。
苏晴沫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就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傅南臣。
其实对于这个男人的心思,她真的有点搞不明白。
他不是恨她吗?
可是很多时候,她也觉得傅南臣对她的所作所为,有点不合常理……
有的时候,她觉得他是真的恨他。
可是有的时候,这个男人却又对她的事情表现出不受控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