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茗对于李昌鸣最后对杨一清的提醒很是不爽。
什么叫那几位身份高贵的人?
最近在书院‘出风头’的人,除去盛礼珏、盛渊欢、白落月,就只有她了,而无疑的那三位都有很硬的后台。
李昌鸣的那句话分明就是在提醒杨一清,可以针对的人只有她,不是吗?
而最为正大光明的拥护者,杜茗也没有进行任何的闪躲,就那么站在阶梯下方正中间的位置上,等待着杨一清的出现。
当看到对方眼神中的震惊时,杜茗的心中是非常满意了。
不错,至少还会觉得,刚刚和李昌鸣在一起谈论的事情,有些难看。
哎!其实是她有点想多了,杨一清就只是意外她会出现在这里而已,然而下一秒就想到,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走吧!”清淡的说出两个字只有,杨一清迈步想着自己的学宿走去。
杜茗耸耸肩跟着他的身后,嘴角勾起一个坏坏地笑容,如果被他知道现在是带着一个女学生去他的房间,不知道固执而迂腐的他,会不会想要拿头去撞豆腐。
“犯错不知道要悔改吗?既然还在笑。”杨一清严厉的声音响起。
“夫子真的要听
山长的话,针对我吗?”杜茗抬头看向杨一清,明亮的双眸中委屈一片。
“说的什么胡话,怎可会……”杨一清马上给予反驳,但是马上就意识到什么,“你听到了我和山长的谈话。”
原以为面对这样的指认,都会想着要撇清关系的,但是杜茗却诚实的点着头,“是听到了,从夫子和山长进行激烈讨论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出现在门口了。”
“你还真是……”杨一清一时语塞,原本准备好要给予的批评,现在却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杜茗双眉皱起,满脸的不解,“那学生应该要说,没有听到夫子和山长的谈话吗?但是那样不就是在说谎吗啊?”
杜茗这招‘扮猪吃老虎’的手段,让杨一清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要作何反应了。
“夫子喜欢那种就选择那种吧!”杜茗一副让对方随意选择的态度。
“杜茗你闭嘴。”杨一清怒吼一声,他想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刚刚和李昌鸣的谈话,已经把他绕的有些晕了,而现在听着杜茗的话语,更加让他发现脑袋中乱成一团。
“哦。”杜茗乖顺地回应着,然后恭敬地站在在旁。
然
而微微低垂的双眸中确实一片得意,还真是和师父说的一样呢?杨一清根本就是一根经,意味的想要坚持自己的底线,却总是在被人三言两语的劝说下,就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遥想当年,自己还是洛云锦的时候,师父为了杨一清耿直的个性,还大醉了一场,当时不明白原因,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为杨一清而感到不值吧!
但是相应的,也就是根本不懂的变通,一道强硬的对手,即使知道自己反抗不过,也一样会硬着头皮而上,哪怕到最后只能用牺牲掉自己的生命来当做代价。
不过,她到是很好奇,这样一个固执而血性的人,怎么会到最后接受了师父创造的‘忍辱偷生’?
“你有在听吗?”杨一清怒斥的声音,让神游在外的杜茗马上神志归为,“有,一直都有在听。”马上点头如捣蒜一样的给予回应。
“哼。”杨一清重重的哼一声,满眼的不相信。
“咳咳。”杜茗咳嗽两声,调整好自己的声音,然后低沉为稳健地道,“小王爷和公主,都是喜欢惹事之人,受到压迫的人不能向他们报复,往往都会选择和他们相处比较
近、又比较弱的人下手,你一定会成为他们的首要人选,所以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
“不过夫子,你为什么就不认为,小王爷和公主所惹下的那些事,不是我在一旁撺掇的呢?”杜茗满脸的疑惑,看不出是真是假。
不过,她的话语却让杨一清心中微微一颤,自古以来利弊本就是相互依偎的,能够借用别人的弊端,达到一些自己的目的,何尝不是一种双赢。
“杜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的话,有点似曾耳熟。
杜茗微微向后褪去一步,“杜茗,礼部尚书杜书敬的公子。”如果的她就这个身份,而她也很喜欢以这个身份活着。
“不是,你根本就不是。”杨一清双重肯定地道。
固执等于耍赖吗?
“夫子,认为我是谁?”这样让你决定好了,免得翻来覆去的进行猜测。
杨一清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依照你不到十六岁的心性,怎么能够说出这么老沉的话语。”
“哦,原来你是说这个呀!”杜茗一脸的恍然大悟,然后尴尬地看着道,“依照我现在的年龄,当然是不行了,这句话是师父常常念叨给我听得。”
“你的师父?
”杨一清双眉皱着一起,不喜欢这样大胆称呼,有着一股草猛之气。
“是啊!我的师父,刚刚你隔阂山长谈论的人,应该就是我师父吧?”杜茗并没有直接点出师父是谁,就是想要让杨一清自己猜出来,这样才能让自己记忆深刻。
“刚刚和山长谈到的人,就只有‘凤华’书院的创办人魏儒安魏夫子了,你不会说……”杨一清根本不会相信,但是却看到杜茗坚定的点头之后,心中再一次被震惊。
“你既然是魏夫子的徒弟?”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就没有人知道呢?
“师父早收我为徒时,严厉地一再告诫,以后再外行走,绝对不能打着他的旗帜行事,不然就逐出师门。”杜茗认真而严肃地道。
魏儒安的苛责条件真的有很多,如果这一世不是因为带着洛云锦的记忆重生,又的被几天训规了。
“夫子,他老人家很看重自己的名声,所以对门生也就异常的严厉。”说道魏儒安,杨一清的语气中很自然的带着崇敬之意。
“就是因为他的条件太过于苛责了,所以才会一把年纪了,连一个真心待他的朋友都没有。”杜茗语气带着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