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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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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谁的血?”

秦越听完吓一大跳,连忙往自家公子身边靠拢。

“公子!”

正巧芙荆芙杏回了院子,看到院里醒目的黑色污迹也愣了一愣,走过来时忙捂紧鼻子,“什么味道?好难闻啊。”

见他院子里的人都没事,闫放用指腹捻了捻手上的粘稠的血迹,再想到贴在院子门边的符箓:“大概是驱邪用的。”

“驱邪?那这是……黑狗血?!”

秦越连忙反应过来,“不是,是哪个缺德的,大半夜的往我们院子里倒黑狗血,这院子里一股味儿,还怎么住人?”

“你别瞎说,万一是四娘子放的呢?”

芙杏挨紧了芙荆,问话时怯生生的。

“明日你们见着四娘问问她就是,时候不早了,先去歇着。”

闫放心里清楚这狗血也好,符箓也好,其实都跟温四娘无关,但此时月黑风高夜,要说不是温四娘做的,这几人怕是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不说,又要收拾院子里的狗血,忙得大半宿都不用睡了,于是他索性将此事暂且搁置,“今夜冷,门窗都闭严实。”

“嗯!”

两个小丫头点点头,芙荆更有主意些,便道,“那我和芙杏去拿香艾将这腥味盖一盖。”

眼看她俩去了杂房,秦越递给他帕子擦手,低声道:“公子,你方才说这符箓不是四娘子贴的,那这黑狗血应当也不是四娘子泼的罢?”

脑子又灵活了?

闫放扭头看他一眼,笑而不语。

发觉事情不对劲,秦越顿时心里发怵,他跟在温四娘身边跟久了,对这鬼神之事亦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加上这滩黑狗血来得实在诡异,耳里呼啸的风声又像是怪物在吼叫,院里的一切好似都变得邪乎起来,他牙齿打着颤问道:“公,公子,您要是害怕的话,今夜我陪您睡罢……”

闫放抬脚踏过门前的黑血,推门而入,见秦越巴巴地跟过来,他将擦手的帕子丢给他:“滚回去。”

“公子!”

眼前的门被无情关上,秦越打量了一遍四周,生怕身边会跳出一个恶鬼来,顿时都忘了前几日挨板子的疼,直接胆战心惊冲到自己屋里去了。

院里的银杏树被风刮的叶子“唰唰唰”地往下掉,树间飞舞的红绸带凌乱地缠在枝头,绞成了无数死结。

沈宣章站在离日衔居不远的阴暗处,见几个小厮猫着腰躲在山石盆景后,伸头朝日衔居张望。

想到魏九之前中刀落水一事,他依旧觉得此事来得蹊跷,但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这府里没见过什么想要他命的人,他被刺这事,反倒成了迷了。

凤黯发出一声鸣叫,在这狂风呼啸的夜里尤为刺耳。

今夜是有些冷,他感到寒风浸骨,折身时用一双阴沉的眼盯着隐在夜里的影子:“不用老是跟着我,我有事自会去找你。”

那团黑影动了动,如鬼魅般“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_

翌日,天不曾大亮,魏府内宅里就陆陆续续地燃起了灯。

昨夜寒气忽临,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下到今早还未停歇,芙荆备好伞后,见秦越迟迟没起来,便让芙杏赶紧去催他。

推开主室的门时,她留心到院里的黑狗血被雨水冲刷,痕迹变淡,再收拾起来应当也不是很麻烦。

再回首往屋里看,九公子早起来了,并且已将自己整理得差不多了。

“公子起来得这般早,是昨夜风声吵耳,没睡好罢?”

她端了盥漱的器物放在桌边。

“昨夜睡得浅,今日去知明堂怕是要打瞌睡。”

闫放随口应了声,将手巾浸到水盆里打湿。

“那可不成,听说公孙先生向来严厉,还会打人手板哩!这样罢,我备一袋酸枣放在您兜里,您要困了就含一颗醒醒神。”

正说着,那边的芙杏揪着顶了两个黑眼圈的秦越也进了门。

“哎哟,你昨夜是扮猫抓耗子去了?怎么一副要死相?”

芙荆是越长越伶牙俐齿,逮着机会就要对秦越一番调侃。

“别说了,都怪那泼狗血的人,而且昨夜窗外风声又跟鬼叫似的,吓得我半宿没睡!”

“你是长了个耗子胆子不是?怕这怕那的,我跟芙杏都不怕。”

“你俩睡一屋当然不怕了!我自个儿待一屋,还不准我怕了?”

二人斗完嘴,眼看要到卯时下四刻,闫放走到门口,见秦越如往常一样背好布袋,用缠着纱带左手拿起灯,右手撑开伞,站在门边等他。

临出门前,身后的芙荆又从箱子里翻出一件羽线绉如意云纹斗篷给他披上:“四娘子昨日才交代过,说天要是变冷了就把斗篷拿出来给您穿上挡风,千万别受了凉。”

寒风萧萧,雨珠打落在伞面,发出“哒哒哒”的敲击声。

秦越走在他右前侧,走起路依旧有点瘸拐,于是他手里打得伞也跟着一摇一摇的。

他看起来昨夜是真没睡好,一路走来哈欠就没停过,听得闫放都觉得有几分困倦。

园子里石灯照不到的地方都是黑洞洞的,闫放特别留意到经过他六哥住的院子时,里头难得不是一派因早起而闹得鸡飞狗跳的景象,正觉稀奇,余光里瞥到前方拐角处似乎有团黑影晃动,“咻”一下又缩了回去。

他警惕地停下前行的脚步,盯着浑然不觉的秦越仍是举着伞提着灯往前走,完全没发现随他同行的人已经站在雨幕里了。

雨水落在眉眼间,透过倾斜的雨丝,他看到秦越刚走到拐角,暗处的黑影便猛地朝他泼来一桶不明液体,泼完后拿桶的人拔腿就溜,跑的比兔子还快。

本来犯困的秦越瞬间被泼清醒了,跟要了命一样惨叫一声,再是摸了摸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液体,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涌入鼻腔,呛得他打了个喷嚏,想起这东西昨夜自己才在院子里闻过——是黑狗血。

“公子!”

他一转身,发现九公子没在身边,回头一看,那人好似一枝立在雨里的修竹,漆黑眼瞳如墨,白玉般的脸颊沾了雨珠却丝毫不显狼狈气,依然带着冷傲的沉稳。

“公子……有人泼我……”

瞥到那浑身血腥味弥漫的秦越跌跌撞撞朝自己跑来,闫放忍住了把他一脚踹飞的冲动,拧着眉头后退几步,不想被人从后方扶住肩,且往他头上递了把伞。

他侧眸,见是他三哥魏修,不由地想打掉他放在他肩膀上的“狐狸爪子”。

这人满面春风,双目笑眯眯望着他,该问的话还没问出口,便也瞧见了不远处有个黑糊糊的人影朝这边奔来,在昏暗夜色衬托下,犹如发狂野鬼。

他万年不变的笑意难得僵住,拽着他一并往后退了退:“这是什么人?”

给他二人打伞的小厮壮着胆子上前,提腿就给了这人一脚,怒喝道:“哪里来的下作玩意儿,竟敢在二位公子面前装神弄鬼!”

“是我啊,三公子!小的是秦越!”

被一脚踹翻在地,秦越发出“诶哟”的痛呼,手脚并用地爬过来,对着魏修喊冤道,“方才小的走在路上,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天杀的混账,拿狗血泼了小的一身!小的绝不是有意吓着三公子的!”

闫放见魏修的视线朝自己探过来,轻轻颔首笑道:“是,得亏我走得慢,不然三哥就该见到两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了。”

“想来又是哪个不知事的兄弟干出的混事。”

魏修恢复了寻常神情,一句话虽是没点破,但能干出混事的,整个宅子里也就属老六老七嫌疑最大。

想到昨夜那些怪事,闫放心里隐隐明白过来,他看向跪在地上血淋淋的秦越:“你回去把自己清理干净,今早就不用跟我去知明堂了。”

“可您……”

秦越拿起被黑狗血弄脏的伞,犹豫一下。

魏修看出他的顾虑,于是说道:“九弟他随我一并去知明堂就是了。”

见此秦越也放宽了心:“那便多谢三公子照拂我家公子了。”

伞面不算大,遮住两人绰绰有余,遮住三人就略微显得有点拥挤了。

就在闫放想着就算淋着雨去知明堂,也得离狐狸远点,免得沾一身骚的时候,忽听有人说道:“九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与我同行?”

正好他并不想离魏修太近,于是没多作考虑,俯身钻到这人伞下:“如此甚好。”

魏修回头往后看,是沈宣章提着灯撑着伞立在石拱桥前,额发被风吹的凌乱,脸上几道淤痕很是刺眼。

去往东院的路上,四人一前一后,离得不远不近。

空气中是湿漉漉的泥土气息,寒风掠过,晃动了纸伞。

闫放与沈宣章并行,听到身边的少年在风声里轻轻咳嗽一声,他把眼神递过去,瞟了眼这张平淡无波的脸,视线再落到这人抓住伞柄的手指上,近看,如同一节节瘦长苍竹。

一行人到了东院,察觉到沈宣章要收伞,闫放不禁问他:“你莫是也要向大夫人请安?”

少年摇摇头,凤眼薄唇仍旧沉寂温和:“我等九公子。”

闫放端量一番他那身不算厚实的莲青色柳叶纹襕衫,也跟着摇摇头:“你先去知明堂,不必等我,我稍后到东院里取一把伞就是了。”

院里的磬钟响起,抬脚进去前他又像是想到什么,顺势解开身上的如意云纹斗篷,转身将手里的斗篷披在少年身上,再是匆匆地踏过月洞门,跟在老八的后边进了前堂。

拿着伞的沈宣章一怔,低头瞧了眼身上的还余有温度的斗篷,灰沉沉的眸里突如其来的多了抹寒冬白阳:这人……对他还真是细致。

_

与往日无异,大夫人坐在堂前念了家训,便打发前来请安的公子小姐们都下去了。

等院里的下人过来送伞时,闫放站在屋檐下,百无聊赖地看着元宝状的瓦当滴着雨水。

其实从他进门开始,就发现老六魏惑的眼珠子老是时不时在自己身上溜一圈,跟看什么稀罕物一样。

再想到他院子里出现的符箓,黑狗血之类的,以及今早秦越迎头被泼了狗血,他就更确信,魏惑他们大约是觉得他刺魏悬这事,怎么想怎么古怪,恰好温四娘又真认为秦越中了邪,给他院里放了好多驱邪法器,导致魏惑魏悬跟着跑了偏,同样以为他院里有什么邪祟。

为了论证此事,他负着手行过堂前的廊柱,在阴暗难照到光的边角,揪住他六哥看过来的机会,对他狰狞阴森地笑了笑,露出泛着寒光的尖利犬牙。

真如他所料,冷不防跟他对上眼的魏惑仿佛一只受到惊吓从而炸开了毛的公鸡,一把扯住身边稀里糊涂的富贵儿指着他道:“鬼鬼鬼……”

来送伞的下人莫名其妙地瞟了眼受惊的六公子,再看向笑得纯良如兔子的九公子,柔声道:“不如小的送您去知明堂罢?”

“不用。”

他笑盈盈地接过他手中的伞,走到门前撑开伞时,见沈宣章还立在庭院外,他披着他的羽线绉斗篷,脸上的伤痕让他的皮肤看上去像是脆弱的玻璃绘了精致的釉彩花纹,只要轻轻一敲,就能让他立刻粉碎似的。

看样子倒是好欺负,实际上是颗黑心莲。

闫放暗暗地想着,打伞走进雨帘,见少年依然站在原地,便问他:“不走吗?要迟了。”

他看了他半晌,冒着雨来到他伞下,并拿过他手中的伞:“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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