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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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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的前堂里哭的哭,喊的喊,看戏的看戏,发恼的发恼,“热闹非凡”。

闫放作为旁观者,直接被择了出去,看戏看得自在,在他想着沈宣章该如何为留下的破绽收尾时,有人匆匆忙忙从外边闯进了前堂:“母亲!不关我阿娘和七弟的事,那姓沈的是我打的!”

又来个凑热闹的?

闫放双手交叉,自觉往后挪了挪,好将主场让给他们尽情发挥。

用帕子拭去沾到手上的茶水,大夫人重新坐回高椅里,将手里的帕子放在一边,再望向闯入前堂的魏惑:“无缘无故的,你打他作甚?”

“他身为一个下人,却不依照主子想法行事,屡次违抗主子的命令,我出手教训他,不是天经地义吗?”

魏惑一看就不清楚这堂里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他阿娘和七弟都因沈宣章负伤一事被大夫人发难,便直接跑来认领罪行。

“不依照你的想法行事?”

大夫人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眉角隐约跳动了下。

原本在发懵的翁五娘也听出了魏惑仅靠一句话就把这事越抹越黑:这样岂不更像是他们逼着沈宣章在大夫人面前扯谎?这孩子真是蠢出天了,净帮倒忙!

她抬头对他使了个眼色,低声喝道:“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

魏惑回话回得很有底气,脑子里仿佛只长了一根筋。

大夫人看了眼翁五娘疯狂使眼色的小动作,再看魏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怒极反笑:“我看你这作死的孽障,是让人家尽干些损阴德的违心事!”

“母亲!”

发现大夫人紧绷着脸,眼睛里有两股凶猛的火焰烧出来,烧得魏惑立马便怂了,直接两腿瘫软地跪在了地上。

“一些个旧事,偏有小肚鸡肠费尽心思作妖,编出个有的没的,非要将别个咬一口才痛快,魏家日日乌烟瘴气,都是被你们这群没良心的闹的!”

大夫人骂完,忽是话锋一转,“还有你,沈二,你是得家主欢心,可也需掂量掂量自己究竟几斤几两,魏家内宅不是凭某些个蠢材教你几句话就能翻天的,你既错言犯上,污蔑了九公子,就照例去领鞭罚。”

她一番话明面是在打压沈宣章,暗则“敲山震虎”,摆明在警示同样受家主宠爱的翁五娘。

“母……”

瞅到魏悬这个没眼里劲儿的又要喊冤,明白了局势的翁五娘眼疾手快地捂住他嘴巴,她自然也不蠢,见势直接转变了话头,赔笑道:“大夫人说的是,悬儿他前阵子受得伤还没好,脑子一直浑浑噩噩,整日瞎说八道,我这人也是糊涂,竟将他的胡话都信了去!”

魏悬吃惊地瞪大两只眼珠子,没明白他阿娘怎么突然变了态度,刚准备嚷嚷,就被她掐了一把手臂上的肉。

“那这沈二作证又是怎的?”

“沈二他胆子小,一早被我叫到院子里问话,想来是吓着了,就顺嘴应了这事;再者惑儿他也是心疼他七弟,跟我一般信了老七的胡话,加上他总跟沈二有个小打小闹的,出手重了些,这才吓得沈二不敢说实话。”

见大夫人似乎有意给自己台阶下,翁五娘不禁松了口气,她并不清楚魏惑为何要动手打沈宣章,不过事情都到了这等地步,也容不得她跟他慢慢商量了,还不如捡着大夫人想要的说。

跪在地上的魏惑听得一头雾水:他动手打沈宣章是因为这人不听话,跟他心疼他七弟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翁氏理出了前后因果,此事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哪个混账东西要是再拿这浑事到处乱舞,就直接去挨杖子。”

大夫人的脸变得阴沉而严肃,泛着寒意的眼光像是要给堂下跪地的几人扔刀子。

没想到沈宣章留下的破绽,最终交给了魏惑来收尾——魏惑大半日都在知明堂,还没跟翁五娘和魏悬见上面,必然不会知晓翁五娘在早上找了沈宣章出面为魏悬作证一事。

结果这二傻子好死不死跑进来和了团稀泥,让他们三人陷入了“狼狈为奸”的尴尬局面,逼得翁五娘不得不退一步,选择明哲保身。

好戏落幕,随着大夫人摔袖走进里屋,台上几人灰溜溜地退了场。

伏在地上的沈宣章站起身,佝偻着瘦弱的身子低头往外走去,踏过门槛时,听见有人道:“沈二哥真是韬光韫玉,锋芒不露。”

他薄唇紧抿,抬起脸看见九公子懒散地靠在灵璧石边,朝他微微一笑。

“有九公子珠玉在前,宣章瓦石难当。”

他深色的双目里没有一点方才抖抖簌簌的柔弱,哪怕面颊上带着伤,也似是绘了釉彩瓷器,有着颜色绝丽的光亮。

闫放很快想到他是指上回自己利用重伤在大夫人面前上演了一出“苦肉计”的事,笑意未改道:“这么说来,倒像是我带坏沈二哥了。”

几个丫鬟提着锄子从垂花门前经过,沈宣章听到动静与他避开,抬脚离去时低声道:“不过是往日承了九公子的情,替九公子以绝后患罢了。”

以绝后患?

闫放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目里多了层霭霭灰雾。

在箭道时,丫鬟称七公子与翁五娘也在东院,他其实猜到了大夫人找他是因为魏悬这人上回吃了顿教训还不够,又跟只癞皮狗似的过来纠缠他了。

而沈宣章此举确实让他刺魏悬这事有了个了结,既帮大夫人以一儆百,又顺带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可惜人多的地方,祸患就只会源源不竭。

他背着手,身后的影子被日光拽得长长的,再慢吞吞走进了园中的苍郁松柏里。

_

阴暗刑牢里充斥着常年潮湿的气味,各类刑具挂在墙面,冷森森铁链上还余留着血光。

少年跪在正中,脊背挺得笔直,身后站着两个拿着长鞭的下人以及为大夫人掌事助力的婆子。

当婆子朝两人点头示意时,两人得了令,拿起长鞭依次朝跪地少年的脊背扬去,鞭子抽打在身上,发出闷响声。

挨着鞭罚的少年一声不吭,咬紧牙死死忍着痛,藕荷色的衣衫被长鞭抽破,血色痕迹很快溢了出来,鞭痕初现狰狞。

待三两鞭落下,婆子喊了停:“大夫人有言,今日之事到此便了了,请沈公子回去罢。”

沈宣章站起来,因面色惨白的关系,脸上的伤痕更是显目,他朝婆子躬了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刑牢。

一路往南园走,他这副受了鞭刑的模样被不少下人看在眼里,其中不乏有六、七公子院子里的人,瞧见他受了刑,立刻跑去告诉自家主子这“好消息”了。

魏惑魏悬他们虽是挨了大夫人骂,但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而大夫人让他挨鞭子的目的很简单,一是用他的伤示众,同样告诉她那两个混账儿子,她对他们已是网开一面,让他们感恩戴德;二是魏惑见他挨了罚,心里定畅快些,不会再因此事找他不痛快了。

眼看在外头晃得差不多了,大夫人的目的应当也达到了,他朝着自己住的梨溶院走去时,听见耳侧传来带着笑的声音:“宣章。”

“三公子。”

不看来人他都知道是谁。

“瞧瞧你这身伤,九弟他知道你是为了帮他才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吗?”

魏修手里还拿着厚厚的书册,看样子是从知明堂那边过来的。

不待他说什么,他就朝他的脸伸出手,眯眼笑道:“这脸要是毁了,万一九弟真的只喜欢你这张漂亮的脸,那可就遭了。”

沈宣章压下心里升腾起的厌恶,避开他摸向自己的手指,在他神情出现细微变化的刹那,平静道:“血污脏乱,惶恐恶浊公子。”

“也是,”魏修收回手,喉咙里发出一声哼笑,“自行去我院里拿药罢。”

“多谢三公子。”

他再度伏身,瞥到他抱着书册离去,不卑不亢朝他的背影行了退礼。

直到确定那人走远,他低垂的眸子里泛起粼粼的冷冽:喜欢他这张脸?

或许是罢,他记得魏敛这人是喜欢男人,比如说,那位尹家三公子。

不知重来一世,魏九还会爱那人爱得死去活来,让自己变成疯子吗?

_

夕阳笼罩了日衔居的屋檐,金黄杏叶间,有不少写上了经文的红绸带点缀其中,他住的院子边不知何时也多了尊镇恶的武神金像,绿檀木做的佛珠挂在窗沿边,摆动时一下一下地叩着窗子。

闫放一看见这里头多出的东西,就知是温四娘来过了——自从那日他跟她说秦越中了邪拿刀扎自己这事后,温四娘是对他说的深信不疑,只要有什么辟邪镇恶的法器,都往他院子里搬,把他的院子都快整成庙了。

只要能住人,他就随温四娘去了,反正他明白,他“阿娘”也是一番好心。

主居的屋门大开,一阵烟飘出来,用帕子蒙住口鼻的芙荆芙杏手里拿着燃烧的香艾,急匆匆踏过门槛。

“九公子,您先慢些进去,那屋子里刚用艾烟熏过,呛得很。”

两个小丫头摘下帕子,洁白的前额沾了香灰,远看近看都显得又脏又乖的。

“四娘吩咐的?”

闫放明知故问。

芙荆点点头,将手里的香艾放到铜盆里燃尽:“四娘子说,要用艾烟驱驱匕首带来的邪气。”

“等秦越那中过邪的回来,把他也关到屋子里熏一熏。”

从他被大夫人的丫鬟传到东院起,这秦越就又不知跑哪儿去了,一身伤没好都不消停,看来是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

“公子,四娘子早想到了这事,已经把秦越带到佛堂熏烟子去了!”

芙杏掩嘴“咯咯咯”地笑起来,扭头却瞧见院门边有个贼头贼脑的小厮正往里瞅着,便拽了拽身边的芙荆。

芙荆自是看见了那鬼头鬼脑的人,大声喊道:“诶!你是做什么的?”

哪知门边的人看自己被发现了,连忙飞快地跑走了。

两个小丫头都莫名其妙,芙荆咬咬银牙,啐了那人一口:“鬼头鬼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芙杏忙不迭地点头,再回首看向自家公子,他也正朝这边望来,给了她一个笑:“不用管。”

于是两人都把心放到肚子里,偏听院门外又传来一声:“九弟!”

来人一袭象牙白团花茧绸袍子,手里抱着书,文雅秀气,身姿挺拔,看上去风度翩翩。

“见过三公子!”

丫头们齐齐行完礼,忙进屋子给他倒茶去了。

看到魏修,闫放突然觉得要是四娘能给他院子里栓一条恶犬也不错。

“三哥怎么得空来我院里了?”

他的笑意爬满眼角眉梢,上前一步,“别在院外站着了,进来坐。”

“难得九弟相邀,可惜我得把父亲的书册送到书阁去,听说今日在前堂七弟连同沈二作假证诬陷于你,这不恰好路过你院子,便想来看你一眼。”

“三哥有心了。”

“见你无事便好。”

魏修脸色总是和气,与别人说话眼神会同样递过来,所以极容易给人一种他真诚又善良的错觉,“对了,那沈二也受了鞭罚,想必下次不敢了。”

临走前,他留下这样一句话。

闫放笑着笑着,笑意渐次变淡,他不是很想猜这只死狐狸的心思,可好像又不得不猜。

他刺魏悬的事,沈宣章大概跟魏修提过,所以这人……又是来试探他的?这死狐狸老玩这种把戏,倒也不嫌腻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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