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许
刀鹤兮有急事, 匆忙离开了。
初挽却觉懒懒的,反正事情都办得差不多,公司的事电话也可以指挥, 她便想继续留在庐山游玩。
初挽让秘书保镖自便,她自己随便逛逛, 晚上洗个澡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的时候, 她难免想起白天的事情。
其实那个时候,氛围感觉都挺到位, 她也喜欢刀鹤兮, 如果刀鹤兮真的亲了她, 她是不会拒绝的,两个人也会自然而然进行到下一步。
但是他没亲, 她也没什么失落。
刀鹤兮本身就是冷清的性子,一切都是恬淡自然的,也是顺理成章的。
面对他这样一个人间绝色,她欣赏,喜欢,如今想想别的, 又觉得那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他竟然问自己那块蓝宝石。
蓝宝石……
初挽琢磨起来陆守俨。
自己离婚后, 他为什么突然跟着自己跑去德国, 这未免太过冒失了,完全不是他往日的行事风格。
难道是因为那蓝宝石?
自己送他蓝宝石,他会错了自己的意, 以至于以为自己在对他进行某种隐秘的暗示?
可……那时候她还是他的侄媳妇,她至于吗?
如果这样, 那他也未免把她想得太歪了。
初挽又想起陆守俨在艺术馆孔雀开屏的样子, 那气场, 那架势——
对于这件事,她如今竟然没什么恼,只有无尽的尴尬,替他尴尬。
他自己不觉得脸红吗?
比起刀鹤兮,他真是不要脸了一百倍!如果刀鹤兮有他百分之一不要脸,情况早不一样了!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了,她以为是前台服务员,顺手接起来。
入耳的却是一个紧绷的声音:“你在哪里?”
是陆守俨。
初挽微怔了下,之后马上恢复了冷静:“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你要干什么?”
陆守俨声音压得很低,透着危险:“你是不是和刀鹤兮在一起?”
初挽听这话,闲淡地伸展双腿,之后才慢悠悠地道:“七叔,你管得着吗?”
陆守俨声音异样严肃:“初挽,我在很认真地和你说话,不是在和你开玩笑,现在,我再问你一句,你是和刀鹤兮在一起吗?”
初挽笑道:“是,那又怎么样?我不明白,这关你什么事?我已经离婚了,无论做什么,那都是我的自由。”
陆守俨:“自由这两个字不是让你这么写的。你今晚住在庐山?刀鹤兮陪你?睡了?”
他的声音已经仿佛淬了冰,冷得出奇。
初挽淡淡地道:“晚辈的事,七叔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时代变了,恋爱自由,□□自由,我可以在德国一夜荒唐,就可以在庐山来一段旷世奇恋,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长辈管着这些,还是说,你要教教我床上的姿势?你倒是经验挺丰富的。”
她这话真是要多讽刺有多讽刺,简直把巴掌打到他脸上了。
电话那头,是一段异样的沉默。
过了许久,那个男人才用一种艰涩的声音缓慢地道:“挽挽,我不是非要干涉你,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告诉我,你和他是不是在一起?”
初挽道:“这还需要问吗,当然在一起了。”
她可以感觉到,这话说出,在无声的电流中,她仿佛听到了弓弦“咔”的一声断掉的声音。
他无序的呼吸声伴随着磨牙声,仿佛一只困兽。
他气疯了的样子。
这一刻,初挽只觉得浑身舒坦,淋漓畅快。
只可惜,没当面看到他那寡淡端肃的面容崩裂的样子。
想来男人不外乎如此,但凡自己睡过的,就以为是自己的了,哪怕自己其实也不想要,但也要霸着,恨不得她为自己守节一辈子。
初挽想着说点什么,给他加一把火,就想看他着急上火的样子,气死最好了。
谁知道陆守俨突然冰冷地命令道:“我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你马上穿好衣服。”
初挽:“我不喜欢穿衣服,滚床单的时候穿什么衣服,我就喜欢光着,这一点你应该也清楚吧!”
陆守俨的声音冷沉沉地压下来,像是万年的冰:“给你三分钟时间,不然我马上让人破门而入。”
初挽微诧:“什么?”
陆守俨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到透着异样的危险:“我现在开始倒数了。”
初挽猛地抬首,看向窗外,果然,窗外有人影闪动,她喊了一声:“孟晶?”
孟晶是她保镖中的一个。
然而,窗外寂静无声,没人搭腔。
陆守俨嘲讽地道:“挽挽,你以为我是随便给你打电话的吗?现在只剩下两分二十秒了,你如果想让一群男人把你从被窝里光溜溜拎出来,那就继续和我倔吧。”
初挽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她再次意识到,自己绝对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男人。
她当即穿好衣服,准备下床。
刚穿好鞋子,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初挽冷冷地道:“谁?”
外面一个声音恭敬地道:“你好,初小姐,我是洛秘书。”
初挽走上前,开门。
洛秘书神情恭敬含笑,不过却是不容拒绝:“初小姐,请你上车。”
初挽面无表情:“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洛秘书为难,无奈地道:“初小姐,我只是听令行事,我也不知道。”
初挽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人。
显然,自己的人已经被他们制住,现在,他们就是要让她上车。
初挽好汉不吃眼前亏,上车。
上了车后,车子便径自下山了。
初挽看着夜色中的庐山:“黑灯瞎火的,这种盘山公路,你们不怕出车祸?”
洛秘书苦笑:“我是听令行事。”
初挽当即拿起移动电话,直接打给陆守俨。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初挽劈头问道:“陆守俨,你是不是想我死?这时候让我下车,是不是看我当□□□□你不痛快,打算直接把我扔山里去?你要杀人灭口吗?陆守俨,我到了地府里我要找爷爷告状,说你欺负我害死我!说你不要脸贪图我美貌强占我的身体还杀人灭口!你做出这样的事天理不容,陆爷爷不会认你这个不孝子!”
她正是气头上,劈头盖脸的,说话自然难听,好在旁边的司机和洛秘书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还能以一种僵硬的姿势保持着面部表情的平稳。
陆守俨听着,一直没搭腔,等她终于说完了,他才漠声道:“危险是吗?”
初挽:“难道不是吗?”
陆守俨:“放心,祸害遗万年,你死不了。”
初挽:“那万一呢?万一我死了呢?”
陆守俨:“你如果死了,我陪葬,可以吗?”
说完,他直接挂上了电话。
*********
初挽被带下山,下了山后,又换了一辆车,被带到了另一处,中间有些颠簸,她也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方向。
她开始觉得自己被绑架了,也许电话那头是假的陆守俨。
不过想想那隔着千里依然震慑十足的语气,这个也假不了。
她这么想着,车子停了,她被请下了车,来到了一处院落,院落古色古香,房屋一水的黑瓦白墙,应是明清老屋了。
她下车后,便被带进了那院子,院子中却是灯火通明。
她意识到了什么,迈上台阶,推开门。
门开的时候,她便看到了陆守俨。
他正站在窗前,手中夹着一根烟,一旁烟灰缸里已经按了数个烟头。
夜色朦胧,青烟缭绕,一切都看不真切,只隐约感觉他眉目微敛,视线看着窗外虚无的一处。
事到如今,装也没意思。
初挽开门见山:“七叔,你直接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守俨还是没看她,径自打开一旁的盒子,从中掏出一板药,扔给她:“吃了。”
初挽接过来,却发现是——
事后速效避孕药。
她好笑地看着他:“你让我吃,我就吃?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吗?”
陆守俨的视线缓缓落在初挽脸上。
于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住整个房间,初挽突然感觉窒息。
陆守俨慢条斯理地吐了口烟,之后在那散开的烟圈中,才开口:“别告诉我你戴套了,我看你没这习惯。”
初挽听这话,简直想咬他。
她和他睡了,没戴套,他却拿这事出来羞辱她!
她冷笑:“关你什么事!我爱和谁就和谁睡,你管得着吗,我可不会管你和谁睡!你还要不要脸,陆守俨我喊你七叔,你竟然这样?你信不信我传扬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陆守俨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之后才缓缓地道:“其实你和谁睡,我一点不关心,你年轻,漂亮,才离了婚,随便你怎么玩都行,但是刀鹤兮——”
他笃定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初挽:“为什么不行?他有钱又大方,好看又年轻,关键对我温柔体贴,简直百依百顺,这样的男人,我凭什么不能要?我还想嫁给他呢!”
陆守俨听这话,微眯起眼睛,声音越发透着危险:“现在,给我把药吃了,我回头会给你一个合适的理由。”
初挽笑了,她挑眉,故意气他:“就不吃就不吃!我就不吃!”
陆守俨陡然上前一步,便捉住了她的手腕。
初挽自然挣扎,不肯就范。
陆守俨将她手脚禁锢在怀里。
他那么高,比她高出许多,在她面前他就像小山一样,他还力道特别大,她自然没法挣扎,最后简直是被他死死箍在怀中。
初挽胳膊上本就有旧伤,如今被他这样,竟是疼得厉害,她仰起脸,倔强地盯着他:“陆守俨,你————”
陆守俨低垂着眸,看着怀中女人湿润泛红的眼睛。
他放松了力道,抱住她,用一种盛怒后刻意控制的温柔语气道:“挽挽,乖,听话,吃了药,你不能怀上刀鹤兮的孩子。”
然而他突然的温柔却越发让初挽委屈起来,她红着眼圈:“为什么不能?你说我随便嫁给谁都行,我就想和他在一起。”
陆守俨深吸口气,将自己的情绪压抑下来,声音晦涩地道:“我说了,我回头可以解释,现在还不是时候,挽挽,吃了这药,这药对身体没伤害。”
初挽:“我就不吃!”
陆守俨眸中瞬间冷如刀:“为什么?因为他年轻,你想和他生孩子?还是你就这么想嫁给他?”
初挽:“陆守俨,你竟然拿我不戴套说事,就别想让我搭理你!至于我和他的事,和你无关!”
陆守俨静默地看着她,良久,终于道:“挽挽,刚才说那话,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初挽:“道歉有什么用,你已经说了。”
陆守俨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来,不用客气,就像上次那样。”
初挽便想挣脱他:“你干嘛,神经病,放开!”
陆守俨却直接抱住她,把她禁锢在自己臂弯中,低首道:“挽挽,你一直野心勃勃想拿捏我,现在我给你机会,以前你敬畏尊重的七叔就在你眼前,伸出脸来随便让你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初挽便伸出手来拍打他的手,又扭过去捶打他胸膛,最后还不过瘾,埋过去,对着他颈子咬。
陆守俨搂着她,沙声道:“宝宝真会咬,再咬狠点。”
初挽听这话,气血上涌,那是真下了劲儿,咬得男人身体都绷紧了,不过他竟然是吭都不吭一声。
半响,她发泄得也差不多了,看着他颈子上的红痕:“活该,我看你怎么出去见人,一个单身多年的男人突然有这个,你肯定名声扫地!”
陆守俨垂眸看着她:“你希望我名声扫地?那明天就公开我们的事?”
初挽冷笑:“想得美!我和你公开了我还怎么去找男人!”
陆守俨:“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初挽:“对,我就故意的,就故意的!”
陆守俨看她这样,突然笑了:“故意想气我?也行,气死也没关系,但是现在,你必须给我把这药吃了。”
初挽:“我才不要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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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眯眸看着她:“初挽,你就这么想生他孩子吗?这么爱他?不顾一切了是吗?”
初挽下结论:“你就是一神经病。”
陆守俨:“我神经病怎么了,我是神经病我就把药给你硬塞下去!哪轮得着你这么嚣张!”
初挽好笑又好气:“我又不会怀孕,我干嘛要吃药!你怕不是有病,问都不问就逼着我吃药!你脑子想这么多怎么不去写剧本!”
陆守俨神情一顿,蹙眉打量着她:“你们还真戴套了?”
初挽:“关你什么事,反正我告诉你不会怀孕就行了,怎么也不会怀孕!”
陆守俨皱眉:“任何措施都有可能怀孕。”
初挽没想到他还没完没了:“我们根本就没什么,根本就没什么,行了吧!”
竟然亲都没亲一下。
很明显以后也不用想了,没指望了。
她突然觉得亏大了。
就该把刀鹤兮睡了,然后活生生气死眼前的陆守俨。
陆守俨开始时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后来意识到了,他身形微僵,缓慢地放开她,黑眸凝视着她:“你是说你们什么都没做?”
初挽不想和他解释这些:“你问这么详细干嘛,有什么意思呢!”
陆守俨轻叹了口气,之后怜惜地捧着她的脸:“挽挽,告诉我,我想知道。”
初挽迎着他晦暗的目光,好笑地问:“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又凭什么告诉你?”
陆守俨微抿着唇,神情异样难受。
两个人近在咫尺,初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细微的变化。
这让她刚才的气愤和无语瞬间烟消云散。
让自己心情好起来最好的办法是让陆守俨难受。
她捕捉着他脸上每一丝表情,故意笑着道:“刚才你也说了,我和谁睡,你一点不关心,我年轻漂亮,离了婚随便怎么玩都行。”
陆守俨眸中泛起一丝狼狈,咬牙:“能别说了吗?”
初挽将他的手拿开,走远了,距离他三步,之后才好整以暇地道:“七叔,你认识的优秀男人那么多,给我介绍一个吧?”
陆守俨沉默地盯着她,看她乖张骄纵,看她幸灾乐祸,看她故意气着自己。
几分钟内,他的心情跌宕起伏,自无底深渊寒潭中爬起。
她站在岸边,抬抬脚,在石头上碾磨着他的手指,折磨着他的心。
陆守俨向她伸出手,目光直视着她,哑声道:“别这么说。”
初挽歪头:“嗯?”
陆守俨终于道:“你这样说,我确实不好受。”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之后低首,将下颚压在初挽发间,汲取着她的气息。
他声音嘶哑:“知道你和他在庐山,我饭都吃不下去,气都气死了,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你不知道我让人拿这避孕药时的心情,那就是拿着一把刀活生生地割自己肉!”
他微吸了口气,压下那酸涩难受的情绪:“你可以认为是男人的劣根性,占有欲,然后继续折磨我,这比直接给我两巴掌还难受。”
初挽便笑着伸出胳膊来,勾住他的颈子,有些调皮地看着他:“你早说嘛,早说你这么难受,我也就早点告诉你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陆守俨深吸口气,垂眸看着怀中的她,看她那分明幸灾乐祸的笑。
良久,他俯首亲上她的唇角,磨牙:“你就是一个坏小孩,明知道我有多在意你,你却故意一刀刀地刺我心口。”
**********
再一次滚到床上。
当初挽纤薄的背贴在床单的时候,她想起刀鹤兮问出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要买那样的蓝宝石。
今日今时的初挽,她要什么没有,却偏偏在地摊上买了那么不出奇的蓝宝石。
在疾风骤雨中,她眼神涣散,望着上方那个男人。
他沉着脸,不动声色,抿着唇猛干。
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想去触碰他线条分明的脸,却被他捉住,手心向上按在床单上。
他滚烫的汗珠滴在她唇边,俯首下来问:“嗯,怎么了?”
初挽将那念头咽下:“你轻点。”
她解释道:“上次疼了两三天,走路都感觉不对。”
她竟然这么说。
但凡陆守俨长些记性,还记得之前初挽所说的话,他都得问问,女人这个时候说的话算不算数。
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渴望被冲昏了头脑,只恨不得加倍对她好。
他拨开她额前几缕湿着的碎发,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她,像是吻着什么珍宝。
他喃喃地在她耳边说:“嗯,这次轻点,乖。”
这个“乖”的尾音带着磁性的震撼感,激起初挽体内阵阵酥麻,之后,她大脑也一片空白起来,完全已经无法思考。
在之后的很久,初挽想起这一晚,会忍不住分析,分析为什么。
他只是那么说,她就很在意。
后来初挽终于明白,可能他那么随便一个字,就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小孩子。
一切结束的时候,初挽懒懒地靠在他怀里,有些好奇地探索着。
外面好像下雨了,并不大,秋雨滴落在石板上,一下下的,听着倒是很有意境。
陆守俨伸出胳膊,将初挽揽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问:“冷吗?”
初挽:“你抱着我呢,当然不冷。”
他的胸膛紧实暖和,靠在他怀里竟然很舒服。
陆守俨听这话,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倒是很会哄人。”
初挽便笑道:“那也得看哄谁?”
她这么说,意有所指,陆守俨看了她很长的一眼:“打住,你接下来的话,我不想听。”
初挽见此,也就不提了,反而问起来:“你不应该解释解释吗?”
陆守俨:“解释什么?”
初挽两手撑在他胸膛上,俯首打量着他:“刀鹤兮。”
陆守俨眼神淡漠:“你现在在我床上,能别提别的男人吗?”
初挽:“提不提,那都是客观存在的,我建议你还是解释清楚。”
陆守俨:“嗯?”
初挽:“比如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江西,你在发什么疯,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起手,轻抚过他的脸庞。
三十八岁的男人,论年纪不小了,不过或许因为勤于锻炼的缘故,保持得不错,脸上线条分明,眼角也没见什么细纹。
她有些戏谑地轻抚着他挺拔的鼻梁,道:“你得说清楚,不然让我怎么想?”
陆守俨握住她调皮的手:“给我一点时间。”
初挽歪头打量着他:“时间?还鬼鬼祟祟的?”
陆守俨:“机密。”
初挽便不乐意了:“你管着我这,管着我那,还要和我说机密?”
陆守俨看她那样,便知道她这是又要恼了,便安抚地道:“也就一两周,可以吗?”
初挽回复得干脆利索:“不可以。”
陆守俨就要握住她的手:“挽挽——”
初挽直接甩开:“当我三岁小孩,就那么容易被骗吗?”
陆守俨坐起来:“我会害你吗?”
初挽听着,心里微顿。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害她,哪怕现在两个人已经搅和得不清不楚,以至于这种危险关系让她担心会玩崩了。
但是在内心深处,她依然笃定这一点。
陆守俨淡声道:“大概两周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初挽沉默片刻:“和刀鹤兮有关?是他的工作出什么问题了,还是H.F的问题?”
陆守俨眼神便格外复杂,他看着眼前的初挽,看了很久,道:“无论怎么样,相信我。”
初挽看着这样的他,良久后,她别开视线,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