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后,金主任还是闭口不语。
晓美进入病房后,把晓丽从家里接到病房照顾姐姐晓美。
两人这才回到金龙大饭店。
第二天一大早,杨波打电话到302房间:
“仕伟,今天你就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去照顾晓美吧。”
“到底是你三姐,还是我三姐?”
“那我要做你三姐夫!”
“你得了吧,我三姐要是想嫁人的话,早就嫁给你了。还能等到今天?”
“但是我有一种预感,我马上要成为你三姐夫了!”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波哥,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女人最骄傲的东西没有了,你还爱她吗?”
“仕伟,这个问题,你是不是问得太尴尬,但是我的回答是:人,不是畜生,人是高级动物,是有感情有温度的!不管你姐少了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呵护她!你懂吗?”
“----”杨仕伟竟然无语了。
……
早晨8点多,牛晓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没有疼痛的感觉,怀疑是打的麻药药效没有消散,再仔细检查,发现缚在自己胸前的纱布,用手轻轻一撩就开了,自己两个乳房完好无损,感觉疑惑不解。
医院早晨查房的时间到了。
金主任等其他人出去后,悄悄来到晓美病床前,轻轻对她说:
“感觉到什么没有?”
“对呀,我感觉到了,我发现没有少任何东西!请问您这是怎么回事?”晓美皱起眉头问道。
金菊主任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你的身体除了一些常见的妇科病之外,一切正常。”
“那我身体的硬块是怎么回事?”
“哪个女人的乳房里没有几个块块?”
“那我夜里睡不着是什么原因?金主任。”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或者想的事情太多了?”
晓美知道,她最近和杨波的关系日益升温,但是对方却又无动于衷。心想,最近失眠是因为杨波。
“金主任,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你还信不过我?”
“金主任,您要我怎么感谢您呢?”
“我没有其他要求,就是麻烦你把这件事替我保密,否则我有麻烦,我们医院也有麻烦!”
“好的,金主任,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委屈您了。”
“我哪有什么委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时晓丽来到房间,打来一些早餐。
晓丽将病床头部摇起来抬高位置,给晓美喂了一些早餐。
上午9点多,在1楼窗口收费的老同学雪梅来到晓美病房,买了一些礼品来看晓美。
说了一些叫她好好休养的话语。
临走时对小晓美说:
“晓美,我昨天碰到一个傻瓜。”
“你总说别人是傻瓜,你自才是傻瓜呢?”晓美反驳道。
雪梅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态,说道:
“你再说,我就不告诉你了,还跟你有关哦。昨天一个交住院费的,钱不够,我随口一说如果献血的话,医院会给献血者一些营养费,这个人二话不说,还真去献血了,你说他傻不傻?”
“对!这么说的话,我也觉得这个人确实有点傻!”
“喏,就是这个傻瓜,把献血证夹在钞票里面了,你自己看吧!”
老同学雪梅把一个小红本本扔在了晓美的枕头边。
晓丽把小本子递给了晓美。
晓美“吃力”的爬起身,打开小红本子,一个“杨波”的名字映入晓美的眼里。
晓美猛一怔,嘴里念着“杨波你这个傻瓜!”鼻子一酸,泪水顿时模糊她的双眼。
想到杨波对自己种种关怀,以及对小英姿的宠爱,思绪万千。
这是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
“晓丽,你马上去帮我去办出院手续!我要出院和杨波结婚!”晓美泪眼婆娑地说道。
“三姐,你可要想清楚了,原来媒婆给你介绍那么多健康的风流小子,你都看不上眼,现在一个跛子你就愿意了,你可别犯傻!”
“经历很多事情之后,我觉得,与其找一个我爱的,还不如找一个爱我的,再说,我对杨波没有反感,相反我更喜欢他豪爽大度的性格。”
“问题是人家真的喜欢你吗?”
“从上次我女儿英姿蜈蚣中毒,他不顾自己的生命将毒液吸出来;加上前几天我离家出走,他疯狂地寻找我;以及为了我不惜生命去抽血救我,如果这都不是爱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叫爱呢?晓丽,你告诉我!”
“我只是提醒你,反正又不是我结婚,要结婚过一辈子的是你,到时不要后悔就是!”
“我已经决定了,义无反顾!”
“姐,你的身体刚刚手术!”
“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很清楚,有机会再跟你解释!”
晓丽这才走出病房办出院手续去了。
牛晓美将自己的胸束得紧紧的,看上去让人感觉不是很大,加上秋天穿的衣服较厚,外人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胸。
过了不到十分钟,晓丽回到病房对晓美说,不让出院,办不了出院手续。
晓美叫晓丽去找金主任,让她想想办法。
晓丽来到金主任办公室,说明来意,金主任想了想,给晓美打了一个证明:兹有患者牛晓美,手术很成功,患者要求出院,经双方沟通,我同意患者回家疗养,请住院部准予出院!
金菊
1988年11月21日
二人办了出院手续,交的4000多元费用,退了300多。
来到马路边晓丽拦了一辆出租车返回金龙煤矿,在半路上,看到马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一辆摩托车与一辆大卡车发生碰撞,人员已经撤离现场,交通已经恢复。
两人也没在意,回到了金龙饭店。
杨仕伟来到饭店,发现杨波已离开饭店,估计已经去医院看望晓美。
过了不到一小时,晓美晓丽回到金龙大饭店。
杨仕伟看到二人,关切地对三姐晓美说道:
“三姐,你这么大一个手术,怎么不在医院待着,跑回来做什么?饭店又不差你一个人。”
晓美极力装出一副病态,说道:
“麻子说得对,我这就到楼上去。”
杨仕伟没有见到杨波,不解地问道:
“波哥去医院看你了,你们没有一块回来?”
“可能是走岔了,不用理他,他发现晓美不在医院,还不得屁颠屁颠跑回来?”晓丽打趣似的说道。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一个自称杨波朋友的青年小伙子小吴,跑到金龙饭店,一进门就问:
“杨经理呢?说借我的摩托车最多两个小时还给我,都快两个多小时了,还没有送到我家里来。我特意来看看。”
“是不是一辆红色摩托车?”晓丽晓美异口同声问道。
“就是,怎么了?”青年问道。
“刚刚我们在马路上,看到一辆红色摩托车发生车祸了。”晓丽说道。
“怎么可能这么巧?”
杨仕伟说归说,叫晓丽扶着晓美去休息,自己和小吴在路边叫了一辆三蹦子车,晓美哪里肯听话,执意要跟着杨仕伟一起去看看。
一辆三蹦子车坐不下4人,又另外叫了一辆三蹦子车。
几人不久来到事故现场,经小吴辨认,这辆摩托车就是他的那一辆。
通过询问现场交警,得知骑摩托车的人撞倒头部,现已由卡车司机送往附近的第二人民医院。
几人来到医院,打听到了伤者的病房,来到病房伤者已裹成蚕茧一般。查看床头病历姓名确认是杨波无疑。
此时的杨波昏迷不醒。
医生说:“现在病情尚不明确,要等明天的检查结果。”
医生说完,若有所思地拿出一个蝴蝶簪子,说道:
“这是伤者手里死死握住的一个东西!我估计是给他老婆的!你们看谁认识?”
晓美接过蝴蝶簪子,握在手心,放在嘴唇前轻轻地吻着:“杨波你这个傻瓜!”泪水盈满了眼眶。
......
第二天,医院的结果出来了,写的是:
“患者结论:植物人。”
然而植物人,就等于宣判了死刑!
牛晓美又哭成了一个泪人,说只要有一丝丝希望!也要坚持治疗。
治疗了5天后,出费治疗的卡车司机,承受不了高昂的医疗费,悄悄跑了。
杨仕伟来到交警队,要求找到卡车司机,并在交警队留下了电话号码。
杨仕伟知道晓美的意思,征求她的同意后,将杨波安置在晓美出租房502另一间闲置的卧室,从饭店调来一个年纪稍大的阿姨,来照顾杨波的吃喝拉撒。
晓美一边在饭店工作,一边也照顾杨波,每天不厌其烦参与按摩、翻身等等。
日子一天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