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璃镜缓身下床几步打开房门,“贺布中将。”
贺布正坐在门外的长椅上酣睡。
……
沈古吹着手中热气腾腾的茶盏,随意抬眸一撇:“镜!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身体。”来人吓得他手一抖,茶盏眼看就要砸到地上,杯中茶水倾斜而出似湍急河流。
“无碍,召集一位中将,上将,和一万军兵,随我去战区打探一下情报。”一道似丝绸柔顺的剑气滑过,茶盏好像在风中飘零的落叶,晃荡的回到沈古面前。
沈古轻握茶盏,瞧着流璃镜面色红润,声音浑厚有力,放下担忧,英伦的医师不错嘛,水平这么高。“是,来人……”
……
战线营,英伦之主见人老远就迎过来。“哈哈,欢迎印则来到四区主战场。。”
英伦之主也是血堂堂主。刹达。一张白俊脸,穿戴裘比的黑盔甲,浑身是血,红色眼眸像红宝石样亮晶晶的。眼中快意的杀戮还未退却,给人以一种妖异的怪感。
他们就是疯子,和欲门一样不怕死,他们什么都不怕,只怕敌军不够杀,满足不了他们嗜血的内心。
一行人双手捂胸施礼,“现在战场前线什么状况。”
刹达落座在红玉石椅上大口喝着圣水。“哦,快打到前长沙平了,我们分成两队日夜交替进攻,没什么战术。”
英伦的领土面积像个“与”字,中口填海,带有一大片平原,四周几百座小山峰。
“不能用那些山峰,那些山峰要是倒了造成的后果整个英伦的领土至少下沉,沉没一半,我们世代生活在这,不到绝境绝不离开。”刹达这样说道,目光坚定。
“明早我军会加入主战场,争取尽早结束这场战斗。”
刹达回了个印则礼,“感谢印则的帮助,同一个国度,六国却各自执政,若是六国合并,英伦定当举荐印则为首。”
“刹达统帅言重了。”
凉风习习,吹走了白日的炎热,让人神清气爽起来。万军和将军们被安排到帐营里睡着了。流璃镜跃空而上,前往战场一线。小影光靠黑白晶石是吃不饱的,还需补点血气。夜空中似出现了一位暗夜使者,收割着条条生命,血气入体,蚕食殆尽。
……
普天十六年七月二十二日。贺布中将班师回朝,回到血堂把此行的三百万侍卫军牵拉到战场。
刹达和流璃镜杀戮在前长沙平,
“冲锋!”
血堂是真的不怕死,战线成一字长蛇拉开,左右之人互相助阵,空卫队以一敌十几更是常有。“欲门要自爆了注意闪避!”不怕死不代表愿意去送死,活着才能豪饮血,止喉渴。
普天十七年三月十一日,前长沙平空无一人。
普天十八年二月二日,长沙平中大地干涸,烈阳无任何阻碍的灼烧着这片大地,草木化为火信子飘荡向天,长沙平化为一片火海,两军避战。
普天二十年,九月九日。火海燃尽两军厮杀。黑云万里,雷声炸响,似要降下一场骤风疾雨。
敌军设下杀阵,我军受制,不得而出。欲门咆哮一声便是一换一群,我军战事陷入紧急状态。
无数黑鸦飞腾,刹达不停的变换身位,蓦然目光一凝,身子半蹲脚步扎地。头朝前嘴角裂开。“嘎!”音波利刃顷刻扩散至十分之一的主战场,所有生灵为之震撼。叫黑云也避之锋芒散开一片云海,一束曙光照耀在了无生气的地面上,给这片阴沉灰色的大地带来摄人心魄一幕。
暴雨倾盆而下,吞噬了万事万物之声。
“呵呵呵,哈哈哈!”刹达如鱼跃龙门实力比之从前两极分化,化敌为黑白晶石。
浓郁的黑在这片死气沉沉的大地上渲染铺开,呈现出一种不一样的异域风情,黑白晶石化为粉末。
“嘎!”再一次。
敌军的围困阵法摇摇欲坠,刹达脱力趴在地上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雨水,他的身体似不受控制了。
流璃镜将人搀扶起来,用手捧着些雨水喂给刹达。空中升起的氤氲之气让刹达看不清楚男人的面貌。
“谢谢。”
半刻中后,刹达盘坐在地,即便身体肌肉不自然的颤抖到要让他倒下,可身为血堂之主,英伦之主,永不言败势不倒下,是他的尊严和傲气。
“麻烦使者不要说出去。”他指自己如今这幅狼狈的样子。
“放心,定然不会,刹达统帅之威宛如天神下凡。”流璃镜实话实说,毫无吹捧之意。
“谢谢使者的夸赞,去吧,我一人能行,不用担心我,路上若是遇见我血堂的军卫,让他们不必寻我,我自安好。”刹达闭目养神,内敛气息。
流璃镜捂胸敬礼,以表敬佩之情,转身迈入雨雾之中,此战英伦之名必将震慑元门上下。
流璃镜愈走愈快一飞冲天,一剑劈开满天雨雾,光华再现,为刹达之主保驾护航。
英伦主杀伐,心中除杀意再无其他,渊阶大后期威力堪称大恐怖。
流璃镜心中的血花穿心而过,心境变化不过毫秒间,周身锋利气势返璞归真内敛与身,体内强大的力量犹如天赐,如同世界极海用之不竭。
闭眼观心,雨势微停,细观流璃镜的衣物之中偶有雨水渗出,此人十步之内皆真空地带。至下而上的一剑无华。
空中雨雾飘渺幻动,一条康庄大道横穿战场。元门风声鹤唳,在道沿两旁的雾气中爆发出强大似黑洞般的吸力,敌军被水流压缩控制难以动弹。
“杀!”我军反应过来,无数攻势在水中奔腾,直杀敌军。
我军,威武。
深色之大巷,血雨之腥风。
……
两个人肉大粽子端坐在铺了层软毛的暖玉床上,床边站着两位脸色严厉史官对着史书指指点点。
“两位可想好招式名称了,除梅东还未有人踏入半步苗阶外,其余四大古门都有了自己的渊阶至强者,招式名称是一个比一个霸气,史书毕竟是要传于后世的,两位也多好好想想。”
刹达略微沉思:“毁天灭地?如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