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老头闻言窃窃私语:“我们这有狗吗?”
“好像有。”
“狗会吃吗?”
“我觉得狗不爱吃。”
“也许爱吃呢。”
“肉太老。”
……
“放心,你要是砍了我,我保证你们家使者这辈子都醒不来。还有眼睛瞪那么大,是不是想吓死老头子我啊!”老头又捋了把心爱的胡子,不小心揪掉一根,心疼的泪花都出来了。
“你奶奶的!你……”
“嗯?”
贺布将军泄了气,“来人,给这几位庸,啊不,给这几位神医好吃好喝招待着。”
要不是自家的白魔法师和毒师都还在养伤,连夜治疗人手不够用,他才不会用血堂的医师,“呸,真晦气。”一口痰落在门口的地毯上。
似觉不妥,蹲下擦拭,对着门内道:“使者啊,我是骂那老头晦气,不是说你啊。”
“啊,也不是因为他们从你的房里出来觉得晦气,就是,就是……”他嘴笨,说到最后急的他满头大汗。“啪啪”的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靠在门框上长呼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感慨着人生真不容易。
几位老头躲在血石柱后驻足,光明正大的指指点点。随行的侍卫听着他们的言谈满头黑线。
“年轻真好啊。”
“是啊是啊,就是人太傻了。”
“嗯嗯。”
“怎么当得将军。”
几个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极为默契的摇头叹声道:“唉,谁知道呢。”
……
普天十六年七月二十一日。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稚嫩白净的脸庞,修长洁白……额。沈古迟疑:“你确定你今年三十多了?是镜的徒弟?”
花落舞掰着手指数到:“准确的说,我今年三十九差十天满四十。”她冲沈古笑了笑,露出一排整洁的大白牙。
扑通扑通,沈古捂住心口,“小姑娘”笑起来好纯白。
“你没事吧。”
“我没事。”
沈古正色直言:“言归正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海上,又如此巧合的救起镜。我可不记得在这十几年里,你有出现在过镜的身边,不要拿我当傻子,你说自己今年四十,你……”
花落舞暴跳如雷:“说了是三十九!还有十天才四十,你再说,老娘把你牙打碎。”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海上。”沈古明智的闭了嘴。
花落舞上下打量着沈古,那眼光让我们的沈师极度不自在。“小姑娘”耻笑一声:“你这种没有师傅的人,怎么能懂得师徒之间的心有灵犀。十几年前因为某些意外,我漂泊到了英伦,前几天我外出打渔,突然发现我师傅的身影,英勇不减当年一人单挑两大种族而脱身,身受重伤,我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徒儿,怎么能不舍身救师,那岂不是要被世人戳脊梁骨。”
这一番话让花落舞说的有声有色的,特别说到最后差点为自己感动的落下泪来。
沈古点点头言简意赅道:“说的好。来人,送这位来历不明的小姑娘进大牢玩几天。”是了,这么多天了,还是不肯说实话,真是块硬骨头。
花落舞怒火中烧,小小的拳头砸在沈古大大的肚子上。“小子,活腻了是吧,看不清自己的定位了?我什么实力,你什么实力,我要害我师傅,还能救他吗。”
“呃啊。”沈古捂着肚子倒退数步跌坐在地上,后边不是应该有张沙发嘛,他回头一看。沙发早已不翼而飞,只剩张皮囊被他坐在身下,沈古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向花落舞。“你做的?”
小姑娘耀武扬威的扬起下巴骄傲道:“不是我难不成是你?看清姑奶奶的实力没有,隔山打牛能到这份上的你们印则能找出几个。”
沈古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好军师,抬手抱拳道:“女侠好功夫,沈某唐突误解女侠,实乃罪过。”
只见花落舞再次挥拳朝沈古面部挥去,沈古连忙抬手阻挡,“打人不打脸啊女侠!”一秒,两秒,咦?不痛,通过臂间缝隙一看,一只手伸在近前。沈古会其意,两人握手言和。
……
流璃镜源源不断的炼化着黑白晶石,原力汇聚心脏上那一丝黑气之中,黑气在心头翻起跟头,活泼好动。
大大的眼睛满满疑惑,“师傅,我没老是因为药剂,您还没打药剂呢,怎么……也没老?”
流璃镜淡淡道:“话真多。”
“……”
花落舞温柔一笑,包容,学会包容。“师傅我是偷跑出来的,再不回去叔叔那边就瞒不住了,喏这是我从下面带来的药,只要不是被砍头,挖心,爆……额,总之有口气就能救。”小姑娘一股脑的把空间戒里的瓶瓶罐罐掏出,算是尽了些绵薄之力。
做完这些,花落舞恋恋不舍的看着流璃镜,“师傅,十几年没见了,偶尔也会听起叔叔说些在你身上发生的事,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坚强的活着啊,下次不要在冒险了,我在空族真的很无聊,也很无力。”
小姑娘低落的垂下头,这些年他是对叔叔改观了,也理解了他当初的无力,每天被叔叔保护在空族也不是说不好,下面是也有很多朋友啦,但她念旧嘛,总会想起师傅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大陆上飘荡,像孤魂野鬼一样可怜。
“呜呜呜。”美人落泪最是让人动容
流璃镜打开药瓶,把所有药丸混合着一口闷。“别发神经了,走吧,为师就不送了。”
“那我走了?”花落舞一步三回头却是没注意到被打开的药瓶。。
流璃镜突然道:“对了,你的剑气二觉后是什么。”
花落舞老老实实回答道:“琉璃华,下面是这么叫的和无色气是一样的。”
“可有什么特点?”
花落舞想了想,“没有吧,就是比无色气更亮。倒是空族的剑气第一天才,好像……”
流璃镜蹙眉追问道:“好像什么?”
花落舞使劲地回想,“好像……好像……”
灰白条纹床上,男人原本苍白的脸色在一声声好像中恢复红润,气力充盈全身,这药倒是好药。
“好像没有好像吧,他二觉的是“上仙”和他对决时,根本看不到他的剑气是怎么走的,很被动。”
这样么,看来每个人都不大一样呢。
“怎么了师傅?”
“滚吧。”
“好嘞。”花落舞打开一张蓝皮轴凭空消失,消无声息。流璃镜冷淡的语气让花落舞不禁心中嘀咕,人老了,脾气也变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