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挑眉,回怼:“万一你说出来的东西,不是我要的,我不亏啊?”
男人轻勾唇角,“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那怎么不说,是你们薄家人精于算计呢?”秦酒回呛。
薄司年一怔。
精于算计?
在她眼里,他们薄家人是这个评价?
“能算计的过你?”薄司年反问。
秦酒眸光渐冷,意在警告。
薄司年点到为止,再说下去,怀里的人该炸了。
轻叹一声后,他低缓开口:“事关……King酒吧。”
“咦?”秦酒一怔,“King酒吧?”
“你跟我的那一晚……”薄司年低头凝视着她。
秦酒顿时心头一紧。
薄司年见她一脸懵的模样,目光微沉,“不知道?”
秦酒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心里却是思忖着,当时可能发生的所有意外。
总不能是被偷拍了吧?
可转念一想也不应该啊!
“想到什么了吗?”薄司年询问。
“不知道。”秦酒打着哈哈。
“嗯?”薄司年语气中充斥着质疑,“真的?”
“总不能是被拍了吧?”
要真的被拍了,那薄司年也不可能第一眼没认出自己的……
“嗯,”薄司年应声,“被拍了。”
被拍了,还被登报
了。
但拍摄的角度,正好是他的正面,秦酒的背面照。
“娱乐新闻?”秦酒轻声询问。
不能吧?
她怎么不知道?
两三年前,她自认也是走在舆论八卦周围圈的人。
薄司年见她不信,“书落刊,娱乐报道第13期,头版头条。”
书落刊?
秦酒直接拿了手机,在网上搜寻。
但却什么都没有。
“没有啊!”
她转身,却见薄司年走出卧室。
“你去哪里?”
她连忙跟着过去。
只见他来到念宝的卧室门口。
房门口,搁着一个铁艺书架。
上面零散的塞着基本报刊杂物,上面已经积灰。
薄司年拿出面上的一本,随手甩了甩灰。
秦酒看到书刊的名字便是书落刊物,第13期。
薄司年翻开首页,一张诺大的折叠刊物显现出来。
为首的便是薄司年的艳闻。
标题,“薄氏三少,夜店相拥靓女,当众激吻。”
秦酒看到这一幕,顿时只觉得辣眼睛。
虽然只是背影,但身上的衣着,秦酒记得,那是她当天穿的衣服。
一身的黑色皮衣皮裤,一头微卷长发,而且身上还挂了不少首饰。
这一身穿搭,秦酒突然想起来,前一天晚上,萧潇也差不多是这身装扮。
怪不得,薄司年当时打量萧潇打量的那么意味不明。
“你们买那么多书,都很喜欢当古董收藏。”薄司年调侃着。
秦酒耸了耸肩,并不在意。
南茶苑,的确有不少的书籍。
但积着灰尘的也有不少。
多数书籍还不好好存放,扉页发黄不说,还有角落被不知道是虫子还是老鼠咬了几口。
当然,书房里的书除外。
她没说这些杂志并不是她买的,而是萧潇买的。
这也难怪她不知道这个事情。
网络上没有相关报道,她想着多半是被薄家用势力压下去了,甚至还将网上的部分清理了。
不过,她很好奇,为什么薄司年将刊物的名称跟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这些书,不是你买的吧?”薄司年突然问她。
毕竟,书房里的书也不少,他发现都存放的很好,她也挺宝贝的。
秦酒没想到,薄司年能这么快猜到,还是点头承认。
“萧潇?”
“嗯。”
怪不得。
薄司年将刊物放回去,这也就能理解秦酒为什么不知道这个事情了。
要不是,J住进念宝的房间,他也一时难发现这拐角处的刊物架上还有这样一本。
当年,酒吧那一晚。
其实不仅登报,上新闻这么简单。
薄
司年不准备说。
“对了,歪头的性子,他既然怀疑薄氏,不可能不闹啊?”秦酒双手环胸,倚靠着一侧的门框,斟酌了一番后问道。
“闹过。”薄司年回答,“但被压下来了。”
秦酒一听,觉得也对。
薄家的势力,想要压下歪头妹妹的事情,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怎么压的?”秦酒还是好奇。
“大哥处理的。”薄司年回答。
秦酒一怔。
薄正霆处理的?
“当时因为我绯闻缠身,父亲便将这个事情交给了大哥处理,同时还有二姐帮衬。”
秦酒应了一声,说:“我去收拾书房。”
薄司年看向她渐走远的身影。
片刻后,跟了过去。
书房里。
秦酒正在取昆虫琉璃标本。
阳光下,琉璃中,那一只只蜘蛛,金甲虫之类的昆虫标本,明明都是一群死物,看上去莫名觉得分外生动。
薄司年双手插兜,止步于书房门口。
秦酒将东西放在一个纸盒子里,抱着走出来。
她抱着盒子去了储物阁。
薄司年紧步跟随。
秦酒以为他会停在门口,却不想他竟然也跟了进来。
她刚想拿琉璃瓶的手一顿,“你不怕?我要挂出来哦!”
话音落下,薄司年径直背过了身。
男人微低着头,双手插兜,站在那。
秦酒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并没有留意男人时不时扫过一旁几幅油画。
很快,秦酒挂完。
“好了,走吧。”她收了盒子,走上前提醒薄司年。
许是看的过于入神,薄司年没有察觉到她靠近。
秦酒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见他盯着油画走神。
她走上前,拨动了下油画。
薄司年的思绪瞬间拉回,问她:“好了?”
“嗯,”秦酒将一侧的防尘布拉了拉,刚想着拿出来几幅油画,给它们换个位置。
“要不,拿几幅出来,挂出来?”
她托着下巴,自顾自的说着。
薄司年一听,喉间一紧,“挂出来干什么?画的又不好看!”
说罢,一把拉过她往屋外走。
“你说什么?”
她画的不好看?窝草!
“薄司年,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秦酒被他搂着,强行带回了卧室。
她画的不好看?
不好看?!
他知道,她这油画是跟谁学的嘛?
居然敢说她画的不好看?
“的确不好看。”
薄司年拉着人在沙发处坐下,照旧说着一样的话。
“薄司年,我给你机会,把话给我收回去!”
他可以说她长得不好看,就是不能说她的画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