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仔细检查后。
发现其他的基本都跟警方调查的一致。
薄司年站在电梯里,看向四周。
目光扫过一侧的按键上。
好奇,伸手将其拨动下来。
发现警报电话按钮下的线被切割了。
这也是秦酒一开始求救无门的原因之一。
烧焦的线路里,还残留着一枚小碎片。
简森上前取下,放入证物袋。
……
晚上九点。
薄家的监控房内。
简森带着人查看薄宅这一周的情况,以及这一周的电梯使用情况。
“先生,发现了。”
手下指着一个形迹可疑的女佣,“负责打扫的女佣,今天上午进入过电梯。”
监控画面中,能看到对方时不时的看向电梯顶部。
好似那里藏着什么似的。
“去找!”薄司年沉声吩咐。
很快,手下在一个死角区,发现了一包首饰品。
“先生,是贵重物品。”
薄司年扫了一眼,“交给二小姐。”
客厅里。
薄染看到这一包首饰品,惊讶不已,“这些都是我的东西,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薄染的珠宝首饰很多。
但平时很多时候不是非正式场合,她都不怎么佩戴。
更多的是喜欢收藏。
“电梯顶部。”手下回道
。
随后用手机把监控画面调取出来给她看。
薄染认出了那名女佣,平时里做事手脚麻利,还算机灵,所以对她印象深了些。
她立刻吩咐人去把女佣带来。
“这些东西,你要怎么解释?”薄染冷声质问着对方。
女佣连忙跪地求饶,“二小姐,您饶了我吧!我不是有意想要偷的,实在是急需要用钱。”
“我家里,弟弟重病,父母年迈,我也是被逼无奈……”
“我知道二小姐珠宝很多,少这么几件可能瞧不出来,所以才会鬼迷了心窍。”
“你!”薄染气的手指发颤,“既如此,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在我身边伺候了也多年了,你有困难,我会不帮你吗?”
女佣哽咽着开口:“我说过……可您拒绝了。”
与此同时,正监视着这一幕的薄司年,紧皱起了眉头。
问话还在继续。
“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年前。”女佣回答。
薄染回想了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她因为一些私事,心情沉闷了很多天,无心插手别的事情。
“那也不是你偷东西的理由!”
一旁的薄心在这时说了句:“偷盗可是要入狱的哦。”
女佣被吓哭了,连忙磕头求饶:“二小姐,五小姐,我真
的也是被逼无奈的……”
凌霜华心有不忍,“既然偷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拿出去?”
女佣说:“我之前典当了一条手链,很贵……那笔钱还够用,我就没有全部典当。可又不敢把东西拿回家里,就,就……”
凌霜华目光沉了沉,“好了,这事情就到这里吧。一条手链也没几个钱,你先下去吧。”
“谢谢夫人……”
女佣如临大赦,连忙起身离开。
薄司年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试图再看出端倪。
客厅里,众人面面相觑。
这时,传来薄擎天的声音。
“这件事情,司年要彻查,就让他彻查。”
他在成管家的搀扶下下楼。
“你怎么起来了?”凌霜华见他下楼,起身上前。
“身体舒服了些,出来走动走动。你们在楼下的情况,刚才成叔已经跟我说了。”
薄擎天杵着拐杖,走到沙发处坐下。
一旁的其他人,面色微凝,不发表任何看法。
“染儿的那个佣人,开了吧。家贼,薄家不能有!”
薄染闻声一愣,“父亲,那个佣人在我身边贴身伺候很久了。”
“再换一个也无妨。”薄擎天厉声道:“今天能偷首饰,明天呢?这一是我们发现了,那下次呢?
防不胜防!”
“你也是打理公司的人,这点道理还需要我来教你不成?”
薄染紧抿着唇,面色微白。
薄擎天接着交代道:“改天再换一批进来。”
“是,老爷。”成管家应声。
看着这一幕,薄司年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直到手机声响起,打断了男人的沉思。
“薄先生,少夫人的情况不大好。”
薄司年目光一暗,起身大步离开。
急促的脚步声传至客厅,惊动众人。
“司年,发生什么了?”凌霜华见他神色匆匆,担忧的问道。
薄司年并不回应,脚下步子更快。
门口有一小阶门槛,他没有留意。
双脚绊住,险些摔倒。
“先生,小心!”
手下眼疾手快,伸手将人扶住。
“备车,去医院,快!”
薄司年的脑海中回响着刚才医生的话。
秦酒出现心跳间歇性停止的状况。
车子驶离薄宅,一路飙车抵达医院。
“薄先生。”
医生围在病房外。
“你们怎么……”薄司年大步上前,刚想开口。
透过落地窗,看到安澈就在病房里。
隔着帘布,但还是能隐约看到的轮廓,尤其是此刻。
病房外还候着程锦。
“她怎么了?”薄司年询问他。
“排异。”程锦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清晰可见的不悦,“RH阴性血的人对RH阴性血出现了排异,是不是闻所未闻?”
薄司年面色一滞,胸口顿时沉闷不已。
“以前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程锦不答反问,“薄先生觉得呢?”
没给薄司年说话的机会,他又说道:“平白无故的,谁会把一个人困在密闭空间内,在里面释放有毒气体呢?”
意思明显,要不是因为他,秦酒不必遭受折磨。
闻言,薄司年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收紧。
就在这时,病房门打开。
薄司年转身,看到安澈,他跨步上前,“她怎么样了?”
“病况暂时已经控制住了。”
“暂时?”薄司年抓住他的话的重点,“怎么是暂时?”
“等她醒来了,让她跟你说。”安澈淡淡说着,随后看向程锦。
程锦会意,和他一起离开。
薄司年从两人身上收回视线,进入病房。
映入眼帘,赫然是一两袋血浆。
包装上清楚的写着RH阴字样。
薄司年走到病床边,抬手拂开秦酒额前凌乱的头发。
随后,又去触碰到她搁在被子外的手。
发现她的手指很凉。
于是他握着她的手良久,直到暖和了才将其放回到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