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院五天后,秦酒出院。
出院当天,萧潇跟程锦来接她。
“江尘回博城了。”
萧潇一边帮着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秦酒愣了愣,应了声“哦”。
江尘回博城,她一点都不奇怪。
“夫人,车子到了。”这时郝姨进来,通知秦酒。
秦酒嗯了一声,询问萧潇和程锦,“你们开车了吗?”
“开了,不过……你不坐我们的车。”程锦语气中透着无奈。
秦酒拧眉,“有话就说。”
“薄司年让我们去薄宅陪你。”萧潇回道。
“去薄宅?”秦酒微愣,随后转眸看向郝姨。
“夫人,是这样的。”郝姨点头回应。
秦酒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去薄宅,薄司年之前提过。
但让萧潇跟程锦一起去薄宅,他居然一声不吭的给自己做了主。
“你们没有拒绝?”她问萧潇和程锦。
萧潇嘿嘿笑:“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就去陪陪你咯!”
程锦的反应倒是很平静,“去薄宅参观参观也好,长长见识。”
秦酒:“……”
她一个人被拿捏也就算了,现在她身边最好的两个朋友居然也搭进去了……
哎!
在郝姨的
陪同下,秦酒坐上了前往薄家的车。
从出院到上车,接连数天都在医院陪同的薄司年,却并没有现身。
车子缓缓驶入薄宅。
道路两旁,高耸成阴的泡桐树。
别墅前后,一眼望不尽的青绿草坪。
院内,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一眼可见。
车子在院前的喷泉处停下。
郝姨搀扶着秦酒下车。
紧随其后的萧潇和程锦,也跟着下车。
有保安上前,接过两人手里的钥匙,将车开去停车处。
“哇塞,酒酒,这薄宅……比我家都还气派哎!”萧潇上前拉过她的手说,“怪不得,薄家能在淮城稳坐第一的位置。”
秦酒被她这话逗笑,“连你都夸了,真是难得。”
“三少奶奶。”
这时候,凌霜华身边的贴身佣人,琼姨出来迎接几人。
郝姨上前,将手中的行李交给薄宅的佣人后,转身就要走。
秦酒见状,连忙叫住郝姨,“你要去哪儿?”
郝姨就说:“我得回御苑,先生交代的。”
说完,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去,离开。
琼姨领着几人走进薄宅大厅。
一进屋,便见薄司年的二姐,薄染正好提着包,从长
廊左侧进门。
“三弟妹。”见到秦酒,薄染友好哦打着招呼。
“二姐。”秦酒也是很客气的回应。
“这二位是……”薄染的视线落在萧潇和程锦身上。
“我朋友。”秦酒开口解释,“我身体不便,需要人陪同,所以就带着他们一起来了。”
“哦,可……家中有佣人。”薄染语气温和,但那双好看的眼眸里却是没什么温度。
不等秦酒说话,她又道:“父亲,母亲知道这事吗?”
秦酒愣了愣。
薄家二老知不知道这事,这个薄司年没有提过。
倒是在旁边的琼姨,开了口,“三少爷已经交代过了,给萧小姐和程先生另行准备了客房。”
“嗯,那就好。”薄染意味深长的瞥了三人一眼后,抬脚离开。
“这薄家……”
萧潇刚想说,觉得怪怪的时,秦酒给了她一个眼神。
萧潇随即止了嘴。
秦酒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叮嘱,“回房后再聊,隔墙有耳。”
放好秦酒的行李后,琼姨领着萧潇跟程锦去客房。
秦酒也跟了过去。
薄家给两人安排的住房,是在主宅旁边的小洋房里。
进去后,秦酒打量了一番房间里的装潢和
布置,忍不住说道:“这里的装修风格可真好,比主宅那边好多了。”
闻言,萧潇撇撇嘴,“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还真不是假话。”
“这种福气给你要不要?”秦酒斜睨了她一眼。
“要是有这种身家的男性愿意娶我,不做正妻,就算是二三四房,我也是愿意的。”
萧潇要么是废话不多说,要么是语出惊人。
“真是出息啊你!”秦酒用手指戳了戳她脑门,“萧家产业,不见得比薄家差吧?你在这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
“那还真是差了不少。”萧潇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喝着,“对了酒酒,今天你出院,薄司年为什么不来?”
其实秦酒也好奇,薄司年今天为什么玩失踪。
“该不会是私会小情人去了?”萧潇见她不说话,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秦酒闻言,说道:“要真是这样,我求之不得。”
不想这话,正好让进来的琼姨听见。
“三少奶奶。”
秦酒闻声回头,见琼姨正面色严肃的站在门口。
刚才那一声称呼,实则唤她,却带着提醒的意思。
“夫人正在等您。”
“知道了。”秦酒看了眼萧潇和程锦,“我先去处理
别的,回头来找你们。”
随后,她跟着琼姨一起离开小洋房。
萧潇趴在窗户上,看着不远处的青绿草坪,和一旁繁花盛开的花圃。
“到底是大户人家。”
“老程啊,你说酒酒这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
闻言,程锦浅笑,“怎么,你羡慕了?”
“那倒也不至于,不过……你是没瞧见,薄司年对酒酒的那个关心劲,我真的有理由怀疑,他真的是对我们家酒酒动心了。”
程锦又笑了一声,“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对一个女人动心的理由千千万万,但能真正走进心坎的不多,别太当真。”
他走到一旁的沙发处坐下,才又继续道:“薄司年之前不是还想跟小酒离婚来着,这怎么的,睡了几次,就有感情了?”萧潇没接话。
程锦很是理智的提醒她,“事出反常必有妖,凡事不要只往好处想。”
“切,你这是嫉妒人家。”萧潇反嘲他。
程锦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我从不嫉妒那些比我有钱的富家子,身在富贵之中,如此种种,皆不能自已的事情太多了,我到更向往自由。”
他说着,双手倚靠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打量起屋内的摆设布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