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的秦酒听到里面的水流声,不由得蹙眉。
“有病吗?跑医院病房里来洗澡?”
郝姨端着做好的面条出来,正好听到她这句话。
“夫人,您说什么?”
秦酒随口应付了句,“我说我饿了……”
她才不会傻到直说。
郝姨可是薄司年的人,回头要是汇报给他,她又得被报复!
“吃的来了。”郝姨笑吟吟的将面条端过去给她。
秦酒拿起筷子就开动,边吃边赞叹,“好吃,郝姨,没想到你的厨艺居然这么好。”
简单的一碗青菜面加个荷包蛋,味道都那么鲜美。
“是夫人你饿的久了。”郝姨在一旁笑着说,“慢点吃,厨房里还有呢。”
薄司年沐浴完出来,闻到病房里的香味,便问郝姨,“还有吗?”
“有,我这就给您盛。”郝姨转身再进厨房。
出来时,一样是满满一碗面,同样加了荷包蛋。
秦酒见状,撇撇嘴,嘀咕着,“不是才从外头过来?洗澡就算了还蹭饭?”
她是出不去。
要能出去,她绝对在外面胡吃海喝。
突然开始想念烤串,扎啤的美好日子。
顿时觉得眼前的面条好像也没那么好吃了。
都快忘了地边摊的美味小吃是什么味道了。
不行,回头她
得让萧潇送一点进来。
一个半小时后。
被秦酒惦念着的萧潇出现在医院病房里。
想什么,来什么的感觉,是真的妙。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些?”
病房里弥漫着炸鸡,烤串的味道。
秦酒用力的嗅了嗅,“真人间美味啊。”
“咱俩怎么也说认识好些年了,你的这点小心思,我动动脚趾都能猜到。”萧潇递给她手机,顺手将她的包搁在了一旁。
“夫人,医生交代了让您清淡饮食。”郝姨看着那一堆垃圾食品,眉头皱得很紧。
“我嘴里太淡了,一点味都没有……吃一点点就好。”秦酒卖着乖巧,“郝姨,你通融下?”
郝姨还想再说劝阻的话,却见秦酒已经拿起一块鸡排入嘴。
原本在休息室里的男人,突然出来。
秦酒手一顿,想着完了。
这男人,可是比她爹妈还管的宽的人!
果然,他冷声交代着郝姨,“每一种都只能吃一口,记得给她没收了。”
“是,先生。”郝姨应声。
薄司年说完,再次回了休息室。
秦酒拿着手里叉子,只觉得心里发堵。
郝姨走上前,盯着她。
生怕她趁着自己不注意多贪吃一口,并语重心长的劝说着,“这些高油炸,高调料的,会影
响伤口恢复。”
“回头等您身体好了,有的是机会再吃。”
秦酒无力反驳。
萧潇坐在一旁,冲着她无奈挑眉。
薄司年交代了每样一口,郝姨便盯着她吃,还真的只允许她吃一口。
多一丢丢都不行。
“人生好无趣啊。”眼看着吃的被没收走,秦酒瘫坐在床上。
“好了,你也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人关心,多好的事呀。”萧潇靠近她,用手肘撞了撞她。
秦酒顿时痛呼:“疼!”
“怎么了?哪里痛?”萧潇不知道她伤在哪里,连忙就要查看。
“疼,别碰。”秦酒倒吸冷气。
郝姨闻声赶来,“夫人,您怎么了?”
“没事,碰到伤口了。”秦酒摆摆手,“不要紧。”
听到动静的薄司年,再次打开房门出来。
视线触及秦酒有些微白的面色,拧眉上前,“怎么了?”
“夫人说好像碰到伤口了。”郝姨一脸的担忧。
“我看看。”薄司年上前,一把扯开被子,就要给她检查伤口。
秦酒身上穿着薄薄的病号服,还很宽大。
三两下,就被掀了衣角起来。
“薄司年……”
秦酒想要制止,没能拦下。
在一旁的萧潇顿时张大了嘴,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亲眼目
睹着,薄司年那一脸着急心切的模样。
“还好,没出血。”
纱布上不见有血迹渗透,薄司年安了心。
“躺病床上休息,都不能让你安生些?”随后,他开始指责起秦酒的不安分。
“闲不住。”秦酒没好气的说:“你一天二十几小时待在这屋子里试试?”
“还只能在床上……”
“这几天都还有小到阵雨,外面天气也不是很好。夫人,您再忍一忍,等过了这阵子,天好些了,就能出去转转了。”郝姨在一旁劝说,也算是帮腔薄司年。
“哦,”秦酒应了应,余光瞥了一眼萧潇。
萧潇装作没看见。
“哎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拿起包就走。
走到病房门口时,还不忘给秦酒比划了一个电话的手势。
薄司年见状,皱眉。
秦酒立马将床头柜的手机,拿在手里,偷偷摸摸的塞到了枕头下。
薄司年眼神示意郝姨。
秦酒顿时眉头一紧,质问他:“你又要没收我手机?”
“你在养身体,有平板就够了,手机没必要。”
薄司年说着,示意郝姨收走手机。
“我不给,你这是什么霸王行为!”秦酒瞪着他,“就算我们婚姻关系属实,你也没权利
切断我对外的社交!”
“等你出院就会还你。”薄司年语气不冷不热,听不明情绪。
“那也不行。”秦酒一口否决,“我万一有个什么事情,打电话什么的……我怎么办?”
“有郝姨还有佣人在,能有什么事情是你要用手机的?”薄司年执意不想她留着手机。
“我要跟念宝通视频……”
“我要跟萧潇,程锦通视频,聊天。”
“有平板就可以了。”薄司年扫了一眼床上的平板,“还是你想两样都被没收?”
秦酒无语的看着他。
犹豫了一会儿,选择把手机递给他,不忘提醒一句:“不许偷看!”
薄司年接过来递给郝姨,才说了句:“放心,郝姨保管。”
秦酒心里头虽有不平,但也还是点点头。
在她看来交给郝姨,总比被他拿着偷看好。
“夫人,回头您想吃什么别的,您跟我说,我让御苑的厨师做就成。外面的东西不卫生,吃多了伤身体。”
郝姨在一旁,语重心长的叮嘱着。
“嗯,知道了。”秦酒怏怏的靠在床头。
薄司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后转身进休息室继续办公。
不一会儿,护士进来换药,给秦酒输下午的点滴。
药水一挂上,秦酒便觉睡意袭来,很快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