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
薄擎天神情凝重的看向薄司年,口吻严肃,“伯尼加海岛,那边的工程,你大哥来信说是出了点问题。”
薄司年眸色沉了沉,说:“伯尼加海岛的工程,是政府的项目,有一定的难度很正常。”
薄擎天不悦,“总之,那边你派些人过去盯着,上心些。不管是谁当责,横竖担的都是薄家人的脸面。”
“我知道你不看好伯尼加海岛的项目,可总归当下政府将这项目落在我们头上,我们该做还得做。正霆当时隐瞒你私下接下来,他的确做的不对,但好歹也是一桩生意。成了,虽对薄氏没有什么大利益,但若是没成,这个脸面薄家就丢大了。”
说到这里,薄擎天便打住了,随即转移了话题:“你跟秦酒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处理。”
“要是……以后当真不如你意愿,找个适合的时机,安个由头离了就是。你奶奶已经去世一年多了,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
“你也不用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闹腾……免得就像我当年跟你大哥的生母那般不堪……”
说完,薄擎天径直离开,头也不回。
薄司年的目光随着自己父亲的身影移动,目光
微凛。
……
当天夜里。
一如医生所说的那样,秦酒发起了高烧。
薄司年叫来护士。
量过体温后,护士立马去准备退烧药物。
凌晨一点至早上八点,秦酒的高烧退下了又升起,反反复复。
“烧怎么会降不下去?”薄司年站在一旁,看着医生给秦酒做身体检查,眉头紧皱。
“跟病人的体质有关。”医生回道:“病人身体虚弱,加上血型特殊,一生病,很容易造成免疫力下降。”
“她的各项指标中肝脏就有些许轻微受损,估计是作息长时间不规律造成的。”
医生极其认真的说着,“想要改善这种情况,需得好好调理身体,首要的就是不可过于劳累……”
薄司年眸色微沉,看向病床上的秦酒,若有所思。
医生见状,带着护士安静的退出病房。
八点半。
管家郝姨带着餐点跟干净的衣服过来。
“先生,这是薄夫人交代让准备的汤。”
“放在那吧,她还没醒。”薄司年沉声开口,眉眼间尽显疲倦。
“先生,您要不去休息下吧?这里我来看着就好。”郝姨在一旁劝说着,“您这样,回头少夫人醒来了,是
会心疼的。”
薄司年没应声,却是抬头看了郝姨一眼。
郝姨被看的心里直打鼓,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在她以为薄司年会说什么斥责的话时,却见他突然起身,进了隔壁的休息室。
下午。
淮城的雨彻底停了。
三点十五分,萧潇和程锦,带着腿脚不便的江尘出现在薄氏医院。
“我们是薄少夫人的朋友。”萧潇耐着性子在前台跟人解释着。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前台护士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萧潇,语气带着点嘲讽意味,“而且,我们薄先生没结婚,哪里来的薄少夫人?”
“你!”萧潇气的差点一巴掌呼过去,程锦快一步上前将人拦了下来。
“秦酒,她叫秦酒,你倒是查一查啊!”萧潇冲着前台怒吼着。
护士不情愿的随意在电脑病患信息上查了一下,“名字叫做秦酒的,我们医院病患多了去了。”
“昨天进来的!”萧潇再次怒吼。
护士随后又查了查,说:“没有这个人。”
“没这个人?”萧潇自然不相信,“怎么可能!”
“都说了,没有你们说的这号人!”
前台护士说完,直接关
了电脑屏幕。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你们要是没别的事情了,别挡着下一个要询问的人。”
萧潇瞬间暴走,“他娘的!你们薄氏医院的护士都这么吊的嘛?”
“私人医院了不起啊?”她在医院大厅吵闹着,“你查不到,那让你们医院老板给我出来见我!就算老板不在,你们院长总在吧!”
前台护士鄙夷的扫了萧潇一眼,根本没有想要搭理的意思。
就在这时,简森走进大厅,正好遇到这一幕。
“简森!”
萧潇大声将人喊住,“薄司年那个乌龟王八龟孙子把我们家秦酒弄哪里去了?”
简森愣住,不明白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他耐着性子,说:“少夫人她,在病房里。”
“哪个病房?”萧潇大声的问着。
整个大厅都回荡着她的声音,导致路过的众人纷纷驻足围观。
简森担心她把事情闹大,立马应声:“我……我这就带你们去。”
“先别。“萧潇说着,上前一把拽过简森,走到刚刚一脸蛮横的前台护士跟前,“你来告诉她,薄少夫人究竟在不在这个医院?”
简森不明情况,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
以为
是萧潇不相信自己。
“少夫人真的在薄氏医院。”他又解释了一遍。
“哪位少夫人!告诉她!”
萧潇一把正过简森的脸,面朝着那位刻意刁难人的前台护士。
简森虽还处在状况边沿,但多少明白了些过来,便道:“薄少夫人,秦酒。”
萧潇冷眼睨着那位脸色变得很难看的前台护士,“听见了?”
护士支支吾吾,半天没敢回答她。
简森连忙说:“萧小姐,我带你们上去吧……”
萧潇哼了一声,昂着头,挺着脊背,一副解恨了的架势走向电梯口。
”小贱蹄子,居然敢为难我们!“
“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不认识我家酒酒,瞎了她的狗眼吧!”
电梯里,萧潇嘴里碎碎骂着。
一旁的简森木着脸,大气不敢喘。
程锦见她气得不轻,倒是安抚了一句,“行了,别回头把自己给气过去了。”
萧潇的情绪,这才平复了一些。
电梯抵达,三人出去。
萧潇小跑着来到病房外面,推门进去。
见秦酒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躺在病床上,不由得有些心疼。
“一直都没醒来过吗?”她小声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