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旁人的对话,薄司年嘴角竟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转头,见秦酒又在买吃的。
“老板,要一份酸辣粉。”
“小份不够吃,大份的!”
“多加酸的。”
“酸儿辣女,小姑娘,这是要生儿子的节奏……”卖粉的老太太打趣着她。
秦酒顿时心一惊。
酸儿辣女?
她抬手下意识的抚上平坦的小腹。
好像那晚过后,她一直挺容易犯困的。
今天……她好像也真的吃的挺多的。
不过不可能的,她明明吃了避孕药了,而且这才几天,哪能怀上孕?
“我平时里就喜欢吃酸的。”
秦酒余光瞥了一眼一侧的薄司年,还是回应了对方一句。
老太太笑笑不说话,递给她时,还额外给了两小包便携带的醋料包,“不够自己再加。”
秦酒伸手接过,边吃,边往美食街东面的湖水边的凉亭处走去。
“喂,给我解了。”
走进凉亭,秦酒晃了晃手腕上的线圈,“这里没什么人了,我不会走丢的。”
薄司年睨了一眼,淡声说:“上车了再解。”
秦酒直接一整个大无语。
十五分钟后,一碗酸辣粉连着汤底都让她喝完。
薄司年坐在对面,视线再次落到
她肚子上。
秦酒见他视线乱瞄,直接拉过外套遮了遮肚子,警告道:“别乱看。”
本是无意的举动,看在薄司年眼里,像是欲盖弥彰。
薄司年脑海中闪过刚才那老板说的话。
酸儿辣女。
该不会真的有孕了?
“又不是没看过。”薄司年回应她。
“你!老色胚!”秦酒低声咒骂。
“什么?”
说他老色胚?
老?
“说你耳聋。”秦酒回了一句,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接着她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好奇怪,最近怎么总也是睡不够呢。”
不料这一句话,正好落入薄司年耳中。
“起来,走了。”
薄司年起身,拽了拽手腕的线圈绳。
秦酒只得乖乖的跟着走。
司机将车开过来,二人前后上车。
“解开,”秦酒一直记挂着解这个东西。
一上车,就催着他。
薄司年用钥匙解开,顺手将东西收拾到一旁的盒子里。
秦酒坐在旁边,直接靠着抱枕就睡。
薄司年看着她的侧颜,若有所思。
……
四十分钟后,车子抵达御苑。
秦酒依旧没醒。
“先生,到了。”司机见两人都没有下车的打算,便出声提醒。
薄司年抬
手示意司机先下车。
车内余下他们两人。
薄司年靠着椅背,转头看着秦酒。
车内幽暗的灯光下,仍能看到白皙的脸。
脑海中闪过刚才在美食街,那一句,酸儿辣女。
拿出手机直接给简森去了电话。
“安排医生来御苑。”
发完信息,他收了手机。
梦里,秦酒重新回到了三年多前。
那时,她初见江尘。
梦境里,时间来回转换。
似真似假。
画面一切换,薄司年的脸出现在她的梦里。
“我想你回来……”
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看见薄司年的脸上满是血迹。
白色的衬衣,指骨分明的手上皆染着血迹。
一双黑沉的眸子深处,泛着嗜血的猩红。
秦酒被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坐起身,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
手背上有凉意,似是有什么在往身体里输送。
她一抬头,见是输液袋。
而自己正在输液。
奇怪,怎么回事?
她不记得自己病了啊?
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多。
她刚想拔下针管,管家推开房门进来。
“夫人,您醒了。”
“我怎么了?”秦酒揉着有些隐痛的太阳穴,询问管家,“这给我
输的是什?”
“这是营养液,”管家回答,“您在先生的车内睡着了,是先生抱你上来的。”
“昨晚,先生联系了医生过来给您检查了身体,医生说您身体有贫血,挺严重的,就让输液了。”
“夫人,您现在还觉得困倦吗?”管家关切的询问着。
秦酒活动了下身子,的确没有之前那么疲乏了。
“这是消食的药,回头您记得吃了。”管家放下药在床头柜上。
秦酒蹙眉,“消食?”
“医生说您是身体贫血,才会疲倦造成饥饿。输液后,可能会造成肠胃不适。之前吃的可能无法消化,到时候您会觉得难受。”
闻言,秦酒摸了摸肚子,的确有些胀胀的。
她拿起药,就着一旁的水吞服。
怪不得,自己昨晚跟个饿死鬼一样。
“你们家先生,是怎么知道我需要看医生的?”秦酒随后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劲。
就算看到她胃口很大,也不用特意请医生。
而且昨晚她也没表现出来哪里不舒服啊……
管家沉默。
秦酒疑惑,“不能说?”
“不是,夫人,您去趟洗手间吧。”管家温声提醒。
秦酒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打算下床。
结果刚一动,
就觉得身体某处涌出一股热流。
这!
秦酒瞬间涨红了脸,连床也不下了。
丢死人了……
她捂着脸,将身子转向另一边。
难怪她昨天那么能吃能睡的,原来是因为大姨妈要造访而导致体内激素不稳定。
秦酒又看了眼身上的睡衣,顿时脸滚烫的能煎鸡蛋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转过身问管家,“我身上的睡衣谁给换的?”
管家回答:“是先生……”
秦酒:“……”
一上午,秦酒都窝在卧室,连床都不下。
直到中午,薄司年从公司回来。
“她醒了吗?”一进客厅,薄司年就询问道。
管家回答,“夫人醒了,早餐吃了,不过不多。药也按时吃了,就是她说身子还是有些乏,没出房门,一直躺在床上睡觉。”
薄司年脱下西服外套交给管家,转身上了楼。
走到秦酒卧室门口拧了门把手,发现房门被落了锁。
管家听到动静上来。
看到薄司年打不开房门,便说道:“我去拿钥匙。”
与此同时,秦酒抱着被子坐在床头,视线紧盯着房门。
她就是不想见薄司年,所以才锁了门。
每次见面都是在互相伤害,倒还不如不见得好。
省得烦心。